钟家老大的电话，最终没能拨出去。被钟老爷子的心腹给阻止了。他冷眼旁观，直接想到，跟商云铮关系匪浅的那个孩子被人绑架，在这个节骨眼上，当然是救人要紧。怎么可能顾得上理会收拾钟若曦？果然，让人去一查，就发现了问题。“董事长别着急，这件事情好像不是商云铮做的。”

“我查到，跟一个叫做‘军舰鸟’的组织有关。”

钟老爷子愣了一下，心腹直接道明缘由。“应该是为了讹钱。”

跟那些专门跟拍明星隐私的狗仔差不多，只不过这些人，更加侧重网络。搞出来的动静也不是一般的大。钟老爷子闭眼。“去处理吧。”

有缓和的余地，就好。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钟老爷子放松下来，但到底怒火难平。钟若曦被骂的狗血淋头。老爷子话说的很无情，以至于她人都坐到车上了，身体还在不住地发抖。好不容易才回到钟家，又被重新发配到那栋小洋楼去了。而且老爷子话里行间，也有了要放弃她的意思。钟若曦危机感骤生，打季程昱的电话，没人接。打了他公司的电话，也没找到人。车子停下，她朝外瞥了一眼，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小洋楼门外的草坪上，苏芩正坐在那里。明明身份卑贱的什么都不是，可优哉游哉地吹着风的姿态，却好像有种莫名掌控全局的架势。钟若曦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眼神犀利又狠毒。“你来的正好，刚打算让人去找你。”

“是么。”

苏芩笑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看来钟小姐已经考虑清楚了，那我们的合作正式开始？”

钟若曦冷嗤：“用不着了。”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范围，这个女佣，没什么用处了。“那如果我说，可以帮钟小姐把网上那些负面消息全都清理干净呢？”

苏芩半点不意外，眼底暗芒一闪而过。“我的条件，不变。”

钟若曦毕竟也不是傻子，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对当年的事情那么感兴趣？”

那是她不愿意提及，也不愿意去回忆的一段黑暗历史。苏芩笑的意味深长，“你也说我对商云铮图谋不轨了，当然要，知己知彼。”

转眼眸带沉色。“苏芩不是他前女友吗？多了解一点，或许有用。”

能帮忙清理干净网上那些东西，这个诱惑还是比较大。虽然爷爷也让人去处理了，可暂时还没什么消息。钟若曦虽然心存疑惑，然而这个时候，也难免有些乱了方寸。小洋楼客厅的沙发上，两个女人相对而坐。钟若曦不情不愿，表情不太好。“事情就是这样，我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在钟若曦的讲述里，并没有提及季程昱半分。也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跟当年的绑架案没有半点关系。苏芩料定她肯定不会跟自己全说实话，也不勉强。只挑了最紧要的问。“如果我了解的没错，当年苏芩跟商云铮才是一对吧。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最后活着的人，会是你？”

面上风淡云轻，实际上，五指紧拢。时隔多年，这个困了苏芩整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的问题，终于被问出了口。钟若曦撇嘴，古怪地看着她。“当然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