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先生出差去了,然然早上九点都没起床,我喊了半天都不见她答应,我还纳闷,这孩子平时不睡懒觉的呀!所以我就拿钥匙把门打开了,一看,然然手里逮着这把刀躺在床上,把自己的手腕割开了,我可吓坏了,马上打120,还好没有生命危险,这事如果被李先生知道指不定闹得多大呢,所以我就瞒着了。”
“你知道原因吗?是因为李先生棒打鸳鸯?”
“不是,不是,后来然然对我说了,其实她对高翔只是有好感,但没有谈恋爱,那天晚上高翔送她回家,居然在一个小巷里对她动手动脚,如果不是一个好心过路人阻止了,她差点就被糟蹋。然然回来越想越害怕,根本不敢再去班上,也不敢告诉家人,就干了傻事!”
“刀是你收起来的?”
“是我收起来的,我怕然然再做傻事,就藏在她已经做过的试卷后面。”
陈实要走了昨晚李梦然喝过的饮料瓶,还有吴妈烤的饼干,吴妈居然会烤曲奇,她说因为然然爱吃这个,烤好的曲奇用小塑料袋扎起来,总共有五袋。陈实说:“我们不是怀疑你,但得请你去局里,把刚刚这些话再说一遍,做个详细的口供。因为现在有另一个人被怀疑了,你的口供可以洗清他的嫌疑。”
“不怀疑他,怀疑我了吗?”
吴妈担心地问。“怎么会呢?你一没动机、二没时间,我知道你对然然很好,你的证词把然然遇害的时间又缩短了一些,对我们的调查是很有帮助的。”
“好吧好吧,你们得给李先生说明。”
“一定!”
林冬雪给局里打电话,现在已经立案,但是由三队负责的,经过林秋浦的商量,三队同意陈实和林冬雪参与调查。林冬雪又联系了三队的组长,请他过来把吴妈带回去作口供。两人暂且告辞,出了门,陈实按了向上的电梯,林冬雪说:“你按错了!”
“我上楼看看。”
“上楼?”
“如果吴妈说的是真的,我觉得李梦然还是喜欢高翔的,所以高翔对她有非礼举动的时候,她才会有强烈的幻灭感,采取了自杀的极端行为。”
“你觉得高翔有嫌疑吗?”
“没见到人,我也说不准,不过学校我不打算去,第一、做案手法如此老练,凶手是学生的可能不大;第二、学校人际关系很复杂,以咱俩的精力查不过来,让三队去淌这浑水吧!”
“你就坐等窃取胜利果实?”
“怎么能叫窃取胜利果实,查案子有快有慢,如果人力充足我会慢慢查,现在就咱俩人,只能快点查!我会在心里列个表,看看哪些人行凶概率大,就优先查哪些人,这种方法有点赌,但也是权宜之计。”
“可你总是能赌对!”
“运气!”
陈实笑笑,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灵感,设身处地地去模拟一下凶手的思路。两人乘电梯来到顶层,上到天台,天台门被锁住了,陈实对林冬雪说:“你去找下物业。”
“哦!”
林冬雪刚走下去,陈实从口袋里掏出开锁工具,快速地把锁打开,说:“回来!回来!不知道哪个马大哈没把这锁扣紧,我一拽就开了。”
林冬雪上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来到天台上,此时虽然已经傍晚,但夏季的天黑得很晚,周围依然可见。陈实四下观望,不停地拿手机拍照,林冬雪问:“你在拍什么?”
“看看这附近哪里符合行凶的地点,尸体上面有土,你来看看。”
陈实给她看照片,两人讨论起来。“路边的花坛虽然有土,但车来车往,不太可能吧!PASS!”
“这座学校里面有操场,晚上也很僻静,可李梦然会去那里吗?PASS!”
PASS掉一堆照片后,最后还剩下一个附近的地方,是一片施工工地,两人决定现在就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