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呢。”

“什么秦家第一人，消息落伍了吧，前几日洛江城第一人白华宇无意间冲撞了秦汉，给打到残废！”

“怎么可能？白华宇可是入了人境的高手，小一辈的有几个敢撸虎须的？”

“别不信，外面都传疯了。”

“秦望也算倒霉，闭关个把个月总算突破到炼体十段，却还是自取其辱了，要是知道白华宇败给了秦汉，估计不会挑战，争个锤子秦家第一人。”

几个少年看着秦望，眼里充满怜悯，十四岁炼体十段。放眼洛江城，也没几个同辈做得到，可惜遇上了秦汉。“你到底什么境界？为什么这么强！”

秦望有些不甘的吼了起来。为了超越秦汉，自己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八岁压制到十四岁，整整六年，难不成自己注定要活在他的阴影下吗？秦汉看着神情癫狂的秦望，收回了攻势，淡然说道：“炼体十段。”

“不可能！”

还没等秦汉说完，秦望直接打断了。同级之下，自己毫无还手之力，这算什么？“哈哈哈……我不信你这么强！”

话音刚落，秦望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周围空间扭曲，地面裂缝犹如蛛丝不断蔓延。“这秦望疯了吧？刚突破炼体十段不久，他居然敢这么突破人境，真狠呐。”

秦望像是一个陶瓷浑身裂纹，强忍住疼痛，死死盯着秦汉道：“敢不敢等我晋升人境再来决战！”

秦汉皱起眉毛，看着秦望身上创伤越来越多，鲜血从裂纹里渗出，白色练功服染成红色，气息起伏不定，知道这样下去秦望可能会死。想到这里，秦汉动了。看到秦汉迈步冲向自己，神情嘲讽，讥笑道：“怕了？”

随即眼前一黑，晋升终止了，由于晋升失败，秦望的境界倒退了一个段位。揽住即将倒在地上的秦望，看着众人道：“谁愿意将秦望送回内堂医治？”

此言一出，决斗台下大半少年热血沸腾，争着抢着，能结识秦汉，这可是天大的机缘，从此以后在秦家横着走，何乐而不为？秦汉随手将秦望抛向一个少年后，下了决斗台，眨眼睛不见踪影。接住秦望的少年神情遗憾，没能和秦汉说上话，大呼可惜。一路上秦汉步伐极快，今天是娘亲的祭日，本不想见血的秦汉，给秦望缠的受不了上了决斗台后，下手很重，打残了他，谁知道这人脾气这么倔，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胜过自己。坐到娘亲坟前，将今日的所见所闻说了个遍，神情带着歉意，将娘亲生平最爱吃的东西摆放整齐。快到黄昏的时候，秦汉回了屋里。家族里的长老们倒是没有兴师问罪，反而送来了疗伤药品还有修炼资源，生怕延误了秦汉修行。看到满屋子都是药品以及修炼资源的时候，秦汉摇了摇头。秦汉盘膝打坐修炼着魂诀，几个周天后，秦汉睁开眼睛，缓缓吐了口浊气。魂诀是娘亲临死前交托给他的，要他好生修炼，将来去中天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就在咽气的一刹那，像是回光返照，叮嘱秦汉不要怨恨父亲，还有他的真名叫做罗汉，父亲名叫罗文。对于罗汉，秦汉没什么感觉，还是以秦为姓。至于魂诀，是罗文给未出生的儿子所准备的礼物。这功法端是厉害，自从修炼以后，秦汉鲜有敌手，同辈之中近乎无敌，甚至敢越阶挑战。人境一重的白华宇当日出言讽刺他是野种的时候，逃不出三回合就落败了。也是那次，洛江城少年第一人易主了。“过些时候就是世族盛宴了，等这之后就外出历练吧。”

秦汉喃喃自语，在家族里，太过安逸，导致修行缓慢。缺乏压力后，如今的洛江城年轻一辈已经没有人值得自己出手了。再不外出历练，恐怕会泯然于众，谈什么去中天寻找父亲？更不用说秦汉的最终梦想，技压群雄后一人尊帝。古老的土地上，有着这么一个传说。当一个人败尽各路王者，就会发生蜕变，极有可能达到传说中的大帝境界。然而一个人怎么可能打败所有的王呢？秦汉想不明白，后来直接不想了，等自己达到王境，就知道了。第二天早上，秦汉走到演武场，看见了神情憔悴的秦望。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了，秦望声音嘶哑道：“你绝不是炼体十段！”

秦汉莞尔一笑，没有回答，从他身边经过。看着秦汉无视自己，咬了咬牙，总有一天我会知晓你为什么这么强大！不是炼体十段吗？秦汉笑了笑，神情惬意，正如秦望所说，他的确不是炼体十段。传言炼体十段不是极限，可能存在十一段、十二段，没人说得准。秦汉通过魂诀清楚的知道，炼体共有三十三段，对应三十三重天。炼到极致，自身与天相合，强大无匹。寻常人多数五六段就到顶了，最后不得已突破人境，极少数达到十段，除却家族资源，还有自身的天资。像秦汉这般，炼体二十八段。能够碾压炼体境界，甚至人境六重以下也难以相抗衡，闻所未闻。这也成了他跋扈的资本，敢打残白华宇，无惧白家的报复。看着秦汉坐在大槐树下乘凉，少年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里羡慕。负责教拳的教练像是没看见秦汉，吆喝着少年们不要偷懒，小心以后送出秦家落地生根，成了旁系。看见少年们惊吓的模样，教练满意的点了点头，瞥了一眼秦汉，不禁头大如斗。秦汉这个刺头儿，他不想招惹。不仅仅是家族交代，在其身上嗅到了一丝危险。长期在外厮杀的他，养成的直觉很准，知晓此人没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秦汉学什么都太快了，练完以后就独自一人休憩。这般任性妄为，教练眉头上挑，加重了其他人修行。谁让人天资高的吓人。仅一天，拳法的熟练程度令自己汗颜不已。当即做出决断，学不学由着人家。第二天继续教拳时，秦汉找个地方休憩，教练像是遗忘了有这个人，督促少年们好好练拳。等少年们练完拳，一个个大汗淋漓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时候，教练不由露出笑容。“三日后便是世族盛宴，我想你们都应该做好准备了吧？”

少年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准备好？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少年们当即冒出这个想法。世族盛宴只允许五个家族子弟参加比斗，自己几斤几两他们都是知晓的。教练这话说的和自己有关系吗？看到学生们看向自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他不由有点尴尬。轻轻咳嗽后，润了润嗓子，道：“我想你们都准备好了吧。”

说完瞥了一眼秦汉，显然这话不是对躺在地上的少年们说的，而是和待在一旁偷懒的秦汉说的。秦汉似心有意会，扭头看了一眼教练，点了点头。教练收到答复后，满意的宣布下课，今日就练到这。少年们欢呼雀跃，今日可比过往要提早的多。两天后，参加世族盛宴的名单出来了。上面除了秦汉还有秦曦茜、秦仁、秦国泰以及重伤初愈的秦望。也不知家族花了多大代价，将秦望从炼体九段恢复到十段。不过秦汉不是很在意，毕竟是手下败将，他的目光已经在洛江城之外。彼此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坐在马车里，盘膝而坐将自身的状态调到最佳。坐到一半时，秦汉感觉到烦闷，便出了马车，与随从还有长老一同骑马前行。四人察觉到秦汉的离去，神情怪异，相互看了一眼。“这秦汉着实目中无人，我等调息打坐，争取调整到最佳状态，他却骑马而行，毫不在意。”

秦望看了一眼秦国泰没有说话，闭上眼睛继续调息。秦国泰看了看其他两人，发觉二人早就闭目调息，不由面色一沉。对于家族第一人，秦国泰也是渴望无比，打败秦望算什么？他不过新晋十段而已，作为一个老牌十段，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想到这里，他恶狠狠看向马车外，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脚踩秦汉，万人敬仰的场面。似是感受到敌意，秦汉回头看了看马车，轻轻一笑。等到秦国泰调息打坐的时候，秦望睁开了眼睛，看着秦国泰摇了摇头。知道此人下场比自己好不了多少，没和秦汉打斗过，永远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大。气息的雄浑程度，一度使他绝望，狗急跳墙下他甚至想突破桎梏达到人境，再与秦汉一决胜负。好在秦汉阻止了自己，倘若当时秦汉撒手不管，秦望打了个冷颤，恐怕自己会走火入魔，经脉逆行而死。想到这里，他不得不佩服秦汉。秦汉娘亲死后，八岁的秦汉不曾展露修行天赋，孩子他爹的背景尚且不知，家族已经打算放弃了他。谁知道秦汉像是受到娘亲死去的打击，修炼速度一日千里，罕有敌手，隐隐有家族第一人称呼。一瞬间没人再提出赶走秦汉，除却修行资源更多外，做错事大部分也会给原谅。这项待遇使得自己还有其他人眼红，所以才会一直挑战秦汉呢。没过多久，一行人来到了世族盛宴之地。秦汉看着莫洛城，怔怔出神，想起了娘亲带着自己来到这里游玩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