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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黑暗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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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秦汉宛若一尊战神,周身沐浴金光。没过多久,金芒没入体内,他的脸色瞬间苍白,步伐轻浮,两眼发黑,险些昏死。秦汉心里叹息,不败金身威力强绝,武疯子这等高手,也无法抵挡。只是师尊的话犹在耳边响起,他违背了诺言。“此事若被师尊知晓,不知会不会怪罪于我……”秦汉低头自语,想起师尊当日郑重表情。武疯子太强,他除了不败金身,想不出任何战胜办法,束手待毙不是秦汉风格,被逼无奈,只好破戒。“话又说回来,不败金身的消耗,也太夸张了吧?”

秦汉心底一阵哀嚎,他的肉身榨干,灵气枯竭,一丝力量不剩。即便全盛时期,不败金身带来的损耗也只是没有让他陷入昏迷。“这杀招只能当做压箱底牌,不到逼不得已,绝对不能动用。”

秦汉心有决断,打算不妄动这股力量。与此同时,秦汉产生了渴望,想要获取金身法诀,不再依赖金身的运行路线。……随着时间推移,秦汉肉身恢复一丝气力。一阵风起,秦汉翩然而至。看着昏迷不醒的武疯子,秦汉抿了抿嘴唇,脚尖勾起他的肉身,膝盖发力,将其挑飞数十丈外。随后,秦汉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将歪斜的岩锋拔出,放入储物袋里,打算回去青云窟。风神诀已经修炼成功,没必要再待在这里了。现如今,他要做的便是安心等待师尊的归来,方便处置破境果。没走多远,秦汉回头看了一眼茅草屋。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等到阎锋,秦汉还想一雪前耻哩。“当真贪生怕死,只敢叫旁人送命,自己享清福。”

秦汉微微摇头,对阎锋打心底看不起。……正当秦汉走后没多久,谭柱与卓老二悠悠醒来。看到此处一片狼藉,不由惊呼:“发生了什么,武疯子赢了吗?”

卓老二下意识搜寻岩锋,随即脸色大变,心底有个不好的念头。“卓老二,武疯子败了!”

谭柱四处寻找,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武疯子。他一身是伤,殷红的血迹染遍全身,披头散发间,甚是凄惨。听到谭柱的呼唤,卓老二心里叹息:“果然,武疯子竟会败给秦汉,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心里充满疑问,见到武疯子凄惨模样,眉头皱的更深,想不明白秦汉用了什么方法战胜。“没想到连武疯子也败给秦汉,新一代弟子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了。”

谭柱唏嘘不已,阎师兄的场子他是找不回来了。同时,他也明白阎师兄为何一再强调不要找秦汉麻烦,这是为他们的安危着想呢。“你就不好奇秦汉到底怎么战胜武疯子的吗?”

谭柱神情愕然,败都败了,在乎这些细节干嘛。卓老二看了看谭柱呆愣表情,随即摇头。“你仔细感受这里残存灵气波动就知道了。”

闻言,谭柱阖上双眸,以他的肉身为中心,虚空荡起无形涟漪。“怎么可能,武疯子竟会以人境一重败给秦汉!”

谭柱神情惊骇欲绝,两人同是炼体三十锻便已经斗得难分难解,武疯子坏了规矩后,还是不能战胜,他怎么做到的?!“我们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谭柱喃喃自语。“别想了,赶紧扶着武疯子送去治疗,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担待不起。”

说完,卓老二将武疯子抱起,与谭柱灰溜溜的下山了。青云窟内。“师尊怎么还没回来。”

秦汉找遍房间,也没见到宋青云的踪迹,不由心生不满。天色愈发昏黑,秦汉心里叹气,随后回到房间修炼。然而,此次大战太过艰辛,秦汉练至一半,竟昏睡过去。此时,黑气又一次凭空冒出,不断侵袭秦汉肉身。魂诀感受威胁,分出一缕混沌蒙昧之气将其镇压,令它不得放肆。黑气凝聚成一个黑色骷髅,朝天发出无声咆哮,随即没入身体,不再显现。“这里是哪?”

秦汉神情恍惚,心里充满疑惑:“刚才自己不是在修炼吗?怎么一转眼到了这里……”他仔细打量大殿,没过多久秦汉眼神微凝,这里竟有点像吴老的镇魂殿!“这里是镇魂殿?”

秦汉不可置信,此地富丽堂皇,显得威严庄重,不似镇魂殿,除了古朴沧桑之气,空无一物,清冷孤寂。秦汉向大殿深处走动,说也奇怪,这里他好像很熟悉,知道该往哪里走,没有一丝犹豫。“到底要走多久……”秦汉擦了擦头上汗渍,发出抱怨。这里就像迷宫,永远都会有转角,走了这么久,秦汉心生不耐,打算原地返回。“嗡”大殿开始剧烈震动,没过多久房间移位,露出一条全新通道。秦汉眼神微凝,通道幽暗深邃,能够吞噬光芒,迟疑要不要走上一遭。正当他迟疑的时候,幽邃的通道深处传出呼唤,秦汉只觉亲切无比,像是家人一般。秦汉神情恍惚,灵智蒙昧,肉身不由自主走进幽暗深邃的通道。通道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声音发出,像是无声地带。也不知走了多久,秦汉终于走出通道。他一阵哆嗦,灵智缓缓恢复,看了看四周,惊骇欲绝:“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这里?!”

秦汉脸色大变,下意识后退,打算转身逃离。然而,来时的通道没入黑暗,周围漆黑一片。秦汉奔逃良久,这里仿佛无边无际,他无论怎样跑,也没有寻到出口。正当他心力交竭时,远处亮起一束幽芒。幽芒散发黑色光芒,照亮一方天地。秦汉定睛一看,竟是一座祭坛!令他心神震动的是,幽芒驱散了黑暗,用黑暗照亮了黑暗。此地如此怪邪,偏给他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与此同时,秦汉再次感受到召唤,召唤的目的地便是那座祭坛。秦汉神情呆滞,失去了对肉身的掌控权。没多久,秦汉来到祭坛正前方。“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自己来到了这里?!”

秦汉惊骇欲绝,接连丧失意识,令他心生恐惧,自己犹如提线木偶,受人操控。他心里恐惧,转身便走。然而,这里空间极其诡异,秦汉无法转过身子,他的后脊感受莫名推力,肉身不受控制,双腿缓缓迈动。这一刻,秦汉头脑清醒,却不能做出任何违抗。终于,秦汉站在祭坛上,他的肉身得到解放。他大口大口的吸气,心跳的很快,冷汗一滴一滴滴落。秦汉看了看四周,祭坛外边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彩。幽暗的光芒只笼罩这一处,秦汉伸手触摸来时的路。“呲!”

一点黑火星溅落,秦汉吃痛的缩回手掌。很明显,祭坛阻挡他回去。随着时间推移,秦汉心神趋于平和,他打量祭坛构造。祭坛风格诡异,东南西北各有一道黑焰升起。秦汉靠近黑焰,却没有感受温度。与此同时,黑焰骤然暴动,秦汉猝不及防连连后退。火焰高有数十丈,向四周散开。没一会儿,东南西北连成一片,黑焰缓缓盖住天顶。黑焰像是吞噬了光芒,此地愈发昏黑,没多久,秦汉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这时,秦汉听见了诵经了。深奥晦涩的经文令秦汉心跳加速,肉身传出异样感受。经文越念越快,秦汉面目狰狞,倒在地上打滚,周身冒出黑气。这时,祭坛黑芒闪烁,秦汉周身黑气疯狂逸入祭坛。几个呼吸后,秦汉肉身蕴藏的黑气吞吸殆尽,他缓缓停下了挣扎,脸色却是白的吓人。正当秦汉昏迷期间,诵经声渐有渐无。祭坛突然传出魔性声音,带着滔天怨念,令人不安、惶恐。它像是在咀嚼、像是呼吸、又像是在克制自己。通过声音,能够清楚感知主人的狂躁、凶残。倒在祭坛的秦汉,犹如祭品等着它的享用。这时,黑焰汇集祭坛上方,几个呼吸形成黑焰骷髅头。骷髅头下颚颤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它缓缓飘落,下颚逐渐扩大,企图吞噬昏倒的秦汉。然而,秦汉睫毛抖动,似是察觉危险,悠悠然醒来。骷髅头发出一声尖锐吼叫,直接冲向秦汉。秦汉心神震动,当即运转风神诀,借风避开了黑焰骷髅头。“这什么东西?”

他站起身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骷髅头。骷髅头转过脑袋,下颚“嘎吱”作响,眼窝里黑焰熊熊燃烧,似是对秦汉的避开感到恼怒。它惊怒之余,骷髅头直扑秦汉,张开幽暗深邃的大口,企图将他吞噬。秦汉脸色大变,当即调动灵气。然而灵气死寂,像是被封印,秦汉只觉肉身一阵虚脱。面对近在迟尺的骷髅头,秦汉牙齿打颤,灵魂忍不住颤栗。“吼!”

骷髅头发出摄人心魂的怒吼,正当秦汉下意识阻挡的时候,骷髅头穿过秦汉肉身。“嘭”的一声化为乌有。秦汉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却发现昏黑一片。显然随着骷髅头的消失,这里不可视。秦汉四处探查,想要找到出路。这里太诡异了,令他心生畏惧,想要逃离这里。没等他寻到出路,祭坛再次亮起一簇黑焰,照亮整座祭坛。秦汉肉身颤动,小心戒备四周。几个呼吸后,黑焰光芒愈发昏暗,祭坛多数地方重新步入黑暗。没一会儿,仅是祭坛上方,幽暗光芒笼罩,显得神圣无比。秦汉再次感受召唤,肉身传来亲切无比的感觉。他神情惊骇,拔腿就想逃离。然而他去的方向正是祭坛上方。秦汉腾空而起,踩着虚无台阶,没多久来到祭坛上方。此时,秦汉灵魂战栗,迫使他跪下。如同臣子见到君王,倘若不跪,便是死罪。秦汉咬牙坚持,肉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拼命抵抗诡异诱惑。也不知坚持了多久,祭坛深处传出一声幽幽叹息。随后,秦汉压力顿消,整个人轻松畅意。秦汉知道自己的危机没有过去,眼下进退两难,他硬着头皮登上祭坛顶端。他见到一条手臂,确切的说仅剩一条手臂。手臂黑气弥漫,秦汉感受到的亲切便是从它传出。它的伤口肉芽蠕动,似乎想要恢复肉身。只是有股莫名力量阻挠它的恢复,这股力量将它封镇,也不知有了多久。秦汉悲从心起,感受手臂传来的哀伤,忍不住想帮它破除封印。他缓缓走向手臂,短短一瞬冷汗连连,向后暴退。秦汉灵觉敏锐,就在一瞬感受死亡威胁,知道手臂没有想象的简单。手臂见秦汉没有受到它的蛊惑,黑气不安分的飘动,隐隐有哀嚎声在秦汉脑海里响起。他脸色大变,暗道这玩意儿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时,笼罩祭坛上方的幽暗光芒突然熄灭。秦汉心生恐惧,暗道不好。随后,幽暗光芒再次笼罩祭坛上方。他心底恐惧,连忙看向手臂。却发现手臂早已不见。秦汉心底一突,猛的转头看向身后。他脸色随之大变,手臂伤口飘荡半空,与他对峙。秦汉如临大敌,不敢丝毫妄动,生怕被手臂趁虚而入。这时,手臂伤口蠕动加快。“哇啊!”

突然,肉芽一阵蠕动,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窜到秦汉眼前,一声尖锐吼叫,令他心神失守。“啊!”

秦汉突兀地睁开眼睛,他的肉身全是汗渍,呼吸急促,眼神惶恐不安。他的脸色十分苍白,肉身颤抖,畏惧地看了看四周。那股深入灵魂的战栗,秦汉直到现在还没缓过神。良久秦汉狠狠抹了把脸,将汗渍与恐惧一扫而空,深吸几口气后,面不改色。接连做了诡异噩梦,他想要询问师尊意见。然而宋青云的消失不见,令秦汉心生烦躁,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武神殿内宋青云无精打采的翻开一卷书籍,黑眼圈极重。这些书籍并非凡间书文,翻查会耗费大量心神,即便是宋青云,也难以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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