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才是他的道。“时间紧迫啊。”

秦汉仰天长叹，一年半载他等不起，却又不想让师尊失望，以致于深陷矛盾之中，无法自拔。虫儿结茧，等待破茧成蝶的那一天，而他，会有这个机会吗？秦汉眼中流露一丝迷茫，一时间竟勘不透。旋即，他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几个呼吸后，秦汉外出散步，整天窝在青云窟内，他总会胡思乱想，只好打发时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知过了多久，他来到谪仙居。众人三五而坐，有说有笑，看见秦汉后，脸色微变，随后小声议论。“这不是秦汉吗，听说这可是个凶人，惹不得呢。”

“听说这家伙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和他交手的都给打残了。”

“……”秦汉神情古怪，他肉身成圣，因此灵觉异常敏锐，众人的话，他听在耳边。“谣言可畏啊！”

旋即，秦汉摸了摸鼻子，好像说的没什么不对。看着众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秦汉心生异样，最后忍受不了，径直离开。“这凶神总算走了，我就怕他看我不顺，跑过来找我单挑。”

“哈哈哈，你才几斤几两，人家专打天骄，你的话，估计不放在眼里。”

话音刚落，那人臊红了脸，顿时说不出话来。“你们还记得那位交代的事情吧，既然秦汉出现了……”言罢，众人眼神火热，想到丰厚的报酬，只要交代秦汉的踪迹。“事不宜迟！”

众人如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生怕落后一步，拿不到报酬。不知过了多久，秦汉来到落霞峰。他的脸上一阵恍惚，想起师姐唐雪儿。直到如今，秦汉依旧不明白唐雪儿为何不再搭理自己，刻意躲避自己。山海崖上，唐雪儿凄美模样仍在他的脑海浮现。那一天，他伸出手尝试拦住她，最终还是放下了，而唐雪儿终是难再见。如果可以重来，秦汉顿了顿脚步，或许还是和当初一样傻愣，不去理会师姐的心情。“不到失去时，怎知情深义重，怎会悔不当初。”

秦汉摇了摇头，旋即走向落霞台。他在大荒宗留下的回忆不多，除了师尊，便是唐雪儿了。“师尊说她在魔鬼岭，也不知师姐过得怎么样了。”

随后，他站在山海崖顶，听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看万里山河，尽如诗画，怔怔出神。“秦汉！”

暴喝如雷，将他从内心世界拉了回来。秦汉回头一看，旋即瞳孔微缩，此人他认识，乃执法峰武疯子。“我找你好久了，与我一战！”

武疯子纵身跃向高空，落在不远处，与秦汉对峙。自从败给秦汉后，他没日没夜的修炼，修为更上一层楼，达到人境二重。当他想要一雪前耻的时候，秦汉仿佛人间蒸发，他找了好久，无人知晓。最后，他在任务榜颁布任务，悬赏秦汉踪迹，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了。“今日，我定要一雪前耻，将你打败！”

他的衣袍猎猎而动，发梢无风自扬，眉宇之间充满自信，气息内敛，却能感受此人的强大，所谓少年英杰，不外如是。“手下败将，也配大放厥词。”

秦汉莞尔一笑，他以炼体三十锻力挫人境一重，此人也好意思报仇，当真无知无畏。“废话少说，先打上一顿！”

武疯子报仇心切，一生不败的他，以此为耻，他管不了太多了。“轰”他的拳印如同九重天上的天雷轰落，闪烁耀眼银光，旋即砸向秦汉。秦汉面色陡然阴沉，走到哪里麻烦跟到哪里。风起风息，他已在百丈开外，冷眼看了看武疯子，话音如雷：“下山较量吧，我不想破坏这里的一切。”

看着消失不见的秦汉，武疯子神情振奋，接连腾挪后，来到一处空旷地方。“你终于想和我决斗了。”

武疯子嘴角上扬，他要让此人输得心服口服，没有任何借口。“我讨厌麻烦，一旦麻烦来了，却不会躲避。”

秦汉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那便战吧！”

武疯子厉声长啸，将自身提升至绝巅。他的灵气似汪洋大海，气势如同天神下凡，心跳如战鼓擂鼓，此人炼体锤炼之强，不比秦汉差。“看见了吗，上次我大意了，这次我绝不会，我将以无可匹敌的力量打败你！”

他暴喝如雷，虚空中顿时轰隆作响，引发一阵颤鸣。“失败的人，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他只会继续失败，没想过原因的话。”

秦汉话没说完，心跳顷刻轰隆作响，万丈金光通过肉身激射而出，如同一轮大日，照耀四面八方。“奋斗，只不过是可笑的挣扎。”

他目光如电，强有力的心跳声打乱虚空波纹，武疯子剑眉蹙紧，他的呼吸竟有一丝紊乱。“不亏是我看重的对手，仅凭心跳就能影响到我。”

他由衷叹息，此人值得他战胜，值得他没日没夜的修炼，因为此人足够强，充当磨刀石刚刚好。秦汉双臂挥动，搅动虚空游离不定的天地灵气，来回呼吸时，喷出浓郁血气。他仿佛上古凶兽，五指将灵气抓灭，旋即冷眼看着武疯子，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前来一战。“怕你不成！”

武疯子一声呵斥，脚下升起无尽狂风，飞速攻向秦汉。“嘭”秦汉拳印轰砸他的右腿，将之生生逼退。武疯子“蹬”“蹬”暴退，感受右腿钻心疼痛，伴随一阵酥麻，他面色不由凝重起来。“这就是你的全力吗，人境二重不过如此。”

秦汉眼神蔑视一切，张口说话间，掀起一阵狂风，虚空响彻凄厉嘶吼，像是不堪重负。“好大的口气！”

武疯子冷眼相对，他还未竟全力，此人怎敢大放厥词？“擒龙爪！”

旋即，他化身金色巨龙从天而降，龙威藐视一切生灵，想要身下渺小的人类跪服。然而秦汉纵声狂笑，状若疯魔，金身如同人形巨龙，与之分庭抗礼。“真龙又如何，我连苍天都敢得罪，以为我不敢屠龙吗？！”

“轰隆”万丈金芒交织在一起，互不相让，一阵噼里啪啦后，谁也磨灭不了对方。“嘭”浩瀚磅礴的力量将秦汉震退，他的气息浮躁，没有占到多大便宜。旋即，秦汉直视化身巨龙的武疯子，功法之强，令他赞叹不已。“吼”武疯子得势不饶人，巨大的龙爪散发凛然杀机，他从霄汉飞驰而落，将无尽虚空绞灭，爆发阵阵凄厉哀鸣。龙吟随之高亢，似乎破坏能使他振奋，威力亦能大大提升。巨龙口吐人言，似九重天上的神明怒吼，威压盖世。“秦汉，你败了！”

旋即，龙爪与秦汉的拳印交织一起。“轰”大地为之震颤，最终裂痕如同蛛丝蔓延，轰然塌陷。秦汉脸色不变，金色气焰喷薄而出，如同燃烧的火焰，仿佛无物不可焚烧。他的拳印似精铁浇铸而成，坚不可催，龙爪不能伤其分毫，火星四溅后，陷入僵持。秦汉目光如电，肉身如同沸腾的水，旋即爆发无穷伟力。“给我破！”

他一声怒吼，竟撼动擒龙爪，将武疯子真身逼出。他的五指如同上古凶兽的利爪，风起风息后，将武疯子从虚空狠狠轰落。“嘭”武疯子张口喷出血箭，脸上布满血污，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汉。这才多久，此人竟能看出擒龙爪的破绽，将他揪出并且重伤。“同一种功法对我作用不大，没什么能耐，就认输吧。”

秦汉负手而立，万丈光芒直冲霄汉，看起来威武不凡，令人心底敬畏。“你变弱了，也变强了。”

武疯子缓缓站了起来，擦干嘴角血迹道。“嗯？”

秦汉神情微动，不知他话里意思。“灵气！”

武疯子言简意赅，没有再多说。话音刚落，秦汉挑了跳眉毛，这虽不是秘密，但是他能看出来，不得不说此人心思缜密、聪慧。“那又怎样，我照样败你！”

秦汉朗声说道，脸上充满自信，滔天气血与之共鸣，“嗡”“嗡”作响着。“换做以前，我必定败北，只是没有灵气的你，拿什么和我斗？”

他嘿嘿一笑，嘴里尽是血唾沫。“你这自以为是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呢。”

秦汉摇了摇头，没有灵气他一样无敌世间，纯粹体修虽然早已灭绝，但是他秦汉未必不能接续断路，达到不可思议之境界。他的话令武疯子剑眉微动，想到过去败给秦汉时所说的话，旋即面色阴沉。“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打败我！”

话音刚落，他的灵气骤然暴涨，虚空为之震颤，荡起一阵涟漪，之前恐怕隐藏了实力！秦汉心里暗暗计较，看着武疯子实力再上顶峰时，他的脸色终于变了。“好强！”

良久，武疯子随意挥动手腕，掀起无尽风浪，虚空“嗡”“嗡”作响，仿佛不堪重负，向四周倾泻压力。“看见了吗，这就是我的实力，人境二重。”

旋即，他轻佻一笑，玩味的看了一眼沐浴万丈金光的秦汉：“过了这么久，你依旧炼体三十锻，甚至失去灵气。”

他摇了摇头，似乎为秦汉扼腕叹息，感到失望。“你弱了，也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