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排到了一张病床,给老爹安排住院,开始陪护生活。希望朋友们家人安康,平安是福。 ******************************************************************** 刀枪交击,箭矢横飞,短兵相接的肉搏战,在战壕里激烈地展开。没有丝毫的取巧,就是以力相搏,以命厮杀。 战壕内的空间相对狭窄,长枪大戟施展不开,建虏的弓箭也没有了用武之地。双方都在使用较短的兵器,弯刀、斧锤等等。 相对于建虏的准备,东江军更加地充分。不仅武器配备比较合用,且队友之间还能互相配合,长短结合,有些类似于戚爷爷的鸳鸯阵。 钢盾上传来大力的砍击,压得陈兴山斜退了一步,但他随即怒吼着砍出手中的利斧。 敌人招架住了他这有力的一击,但一支短弩从陈兴山前后射来,正中敌人的胸口。 在敌人的惨叫声中,陈兴山顺势又是一斧,将敌人劈得血肉横飞。 一名战友从陈兴山身旁冲过,用钢盾招架住了砍来的弯刀;又一名战友从后赶来,向着敌人刺出手中的三尺短枪。 陈兴山也迅速抽出利斧,再次投入战斗。而在他们身后,三名短弩兵以熟练的动作拉弦上箭,不断在十几米的距离向敌人射击。 不要求一击致命,只要射中胳膊腿脚,使敌人受伤,就是对战友最大的帮助。 显然,建虏的弓箭在近战肉搏中丧失了作用,也就少了一种作战的手段。而这恰恰是他们很为擅长的技能之一。 这是眼界和知识的差别,没有办法弥补。因为郭大靖知道,在后世的近战肉搏中,手枪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相对于短弩,手弩本来更加合适,既快还能左右开弓。但杀伤力的评估,使得郭大靖最终放弃。 也正因为这样,每十人为一队,才配备了三名短弩手,以弥补装填射速的差距。而且,弩手也配备了近战武器,可以拔刀上前厮杀血拼。 同样,近战兵也能拣起短弩,接替受伤或阵亡的战友,继续保持中近距离的射击。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交击声,在战壕内此起彼伏,并向纵横两个方向延伸蔓延。 随着新编协的一个步兵营投入厮杀,倚仗着兵力优势,东江军不断地夺取战壕,并向鞍山堡逐步逼近。 如果只是战壕内的拼杀,速度显然不能达到要求,效率也难以令人满意。 随着前沿战壕被己军占领,一座座壕桥推到近前,沉重的木桥轰然落下,在战壕上架起了通路桥梁。 碾压着木桥通道,又有壕桥推上来,越过第一道战壕,在第二道战壕上继续着同样的操作。 通路不断地向前延伸,很快便是两百多米的距离。而与此进度配合的,则是火枪兵的投入。 火枪兵的任务不是进入战壕与建虏肉搏拼杀,而是配合着近战兵的进攻,在壕沟上向着敌人俯射,以达到更大的杀伤,更快的推进。 弓箭在还击着,建虏不得不兼顾当面和头顶的攻击,被步步击退,越来越明显地呈现出败势。 失败是早已注定的,不过是时间早晚,伤亡大小的问题。无论从兵力,还是训练准备,建虏都远不如东江军充分。 即便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悍勇,现在的东江军也不逊色多少,甚至有比他们更悍不畏死、勇猛冲杀的。 巴布泰已经投入了三千兵力,鞍山堡只留下一千守军。他知道,外围不守,城堡也危在旦夕。 轰,轰,轰……东江军的迫击炮猛烈开火,远超投石机射程的炮弹,纷纷扬扬地砸进建虏的纵深阵地内。 爆炸此起彼伏,掀起的烟雾和尘土遮蔽着天空,使得视野灰蒙蒙的一片。 新编协再次投入了一个近战营,从左翼猛烈攻击,接连占领了数道战壕,与友军形成了夹击之势。 更多的壕桥和云梯被架上壕沟,更多的火枪兵冲进阵地,居高临下的地向战壕内的敌人俯射。 绝对优势的兵力,绝对优势的火力,骤然加快了地面阵地的占领,建虏的败势也更加明显。 绵延将近四里的壕沟阻隔,已经被东江军占领了一半还多,鞍山堡已经处于迫击炮的打击范围之内。 步兵在顽强地向前推进,继续扩大并巩固占领的阵地。炮兵则开始搬抬着迫击炮,进入新的阵地。 轰,轰,轰……城头上的火炮开始发射,居高临下也只能打到一里多。实心炮弹对于战壕内的东江军,杀伤实在有限。 地表阵地的火枪兵已经停止了前进,战壕内的厮杀还在继续。伤亡很大的建虏只能步步败退,东江军越来越接近鞍山堡。 战场上的号角声响了起来,新编协的部队停止了进攻,在距离鞍山堡一里左右开始巩固、休整。 但这只是另一场战斗的序幕,大量的迫击炮和弹药在向前运送,它们已经能够直接轰击城池。 巴布泰无奈而又痛苦地叹了口气,命令城上城内部队做好防炮轰的准备。尽管城外有壕沟林立,但他也考虑到了失守后的布置。 但在他的视野中,东江军继续推上来的红夷大炮,却让巴布泰变了脸色,倒吸着冷气。 尽管对于红夷大炮的攻城威力,巴布泰不是非常的了解。但守城的震慑,却让他心有余悸。 不仅是他,但凡知道红夷大炮惊天动地之威的建虏,都相顾失色。 其实,在杀伤力上,迫击炮的爆炸弹,并不逊于红夷大炮的实心弹。但在轰击城墙上,没有触炸引线的炮弹,还真不如铁丸子更厉害。 而鞍山堡城上的老旧火炮,却无法与红夷大炮的射程抗衡,只能是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 “对付一个小小的鞍山堡,郭帅也不肯浪费时间,更不愿多付出伤亡。”
何可纲嘿嘿笑着,对身旁的祖泽溥说道:“铺天盖地的炮火,那打的可都是银子啊!”
祖泽溥连连颌首,出言赞同,已经是东江军的将领,再想别的,再发牢骚,已经无济于事,反倒显得愚蠢至极。 不过,对于东江军的战力,他也得钦服备至。至少,那些原来的辽镇官兵,已经产生了如同脱胎换骨的变化。 而主动进攻,与建虏的近战肉搏也毫不退缩,这在他以前的想象中,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