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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话不投机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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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打马虎眼:“没呢,没不乐意,被我父亲关屋子里。今天我同他说想参军,他才管的松了些,不然我哪能来得了你的太平馆。”

“难怪了,昨晚我在红玉阁专门订下酒宴,想着为你接风洗尘,你没来,我还以为是你故意避而不见呢。”

齐浚溢有些心虚,便转移话题道:“这几日在家里反思了许多,还是打算参军去了。”

“参军?什么时候?”

“可能也就是这几日的工夫吧。”

“怕是你唬我呢,从前你可是最烦打打杀杀的,你说你要去参军,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唬你做什么,说定了的事。”

齐浚溢说罢,在馆里物色起姑娘戴的饰品来,不愿再与他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郎方年在他身后紧紧跟着,苦恼道:“我的齐小将军,你这要是一走,可就要错过我的喜事了!”

“你?你有什么喜事?”

他还以为他是玩笑话,自顾自把玩起手中的发钗,拿到眼前好看得仔细些。“我与安小姐的婚事啊!”

他这才认真思索起来,想起在他离开前两家人就开始商议这俩年轻人的婚事了,想来已经是敲定了。“想起来了,这么说是已经是在筹备中了?我不去没什么,贺礼是不会落下的,放心。”

“你这说的,好像是我图你那点贺礼一样!”

郎方年怪罪道,一顿,又略带嘲讽地说,“不过,到约定的婚期还早着呢,到时候你吃不了军营里的苦提早回来了也说不准。”

“我这还没去呢,你就在这泄我的气。”

齐浚溢放下手里的首饰,佯怒道。郎方年赶紧赔笑:“不敢不敢。同你说个有意思的。我昨夜又新得了一美人儿。”

“我说郎大少爷,你这一边筹备着婚礼,一边还另结新欢呐?我要是你爹,我也得狠狠罚你。”

齐浚溢虽然是横行霸道惯了的将军府小公子,平日里是嗜酒成瘾了些,也享受与才貌双全的艺伎饮酒作乐,但是他这人有一毛病,就是一喝多就贪睡,根本没机会借着酒劲一尝翻云覆雨的滋味,若是不喝多,碍于自恃清高的精神洁癖,又能克制住内心原始的欲望。也许还出于克制保守的家风,就他父亲而言也是个极其洁身自好的人,除了正牌夫人和自己亲身母亲,他的生命中绝无第三个女子。虽说也不是全然没有风流韵事,但在那帮时常与自己出没于花街柳巷的酒肉朋友当中,他时常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不是与你说了嘛?离安小姐过门的日子还早着呢。”

“你也知道啊,怎么?正妻还未过门就要先纳妾吗?”

郎方年嘿嘿一笑:“那不至于。我打算先将那姑娘买回来放家里做个小奴婢,等我成了婚了,最好是把生米煮成熟饭了,能为我生育个一男半女,再纳她为妾,岂不顺理成章?”

听到此处,齐浚溢看他兴致盎然的样子却已经觉得有些话不投机半句多了,但也说不出“你对得起人安小姐吗”这样谴责的话,只是无奈道:“你呀你……”“差点忘了,你是没开窍的。”

郎方年有些扫兴,却见他逐个挑选陈列在黑丝绒布上的首饰,看那认真投入的神情,不禁感到好奇,问道:“对呀,你没开窍,你怎么跑我这太平馆给姑娘挑首饰来了?”

齐浚溢直直迎上他那犀利的眼神:“你都要娶妻纳妾了,我送个钗子讨讨人家欢心又怎么了?你帮我看看,这个钗子如何?”

郎方年往他手上握着一对绿玛瑙贝壳花金发钗看去,发钗通体散发着黄金锃亮的光泽,钗头的翠绿的玛瑙被藤蔓形状的金丝绾着,白色的贝母被雕琢成五片花瓣,中心聚拢呈花朵形点缀其间,近看时能看见贝母细碎斑斓的色彩,一看就是来自从南洋远渡而来的珍品。他嘴角一扬,比了大拇指:“识货!”

齐浚溢得到满意的答案,对自己的眼光有些自鸣得意起来。又特意要了个精美的盒子,掏了腰包,把钱一付便直奔红玉阁。行至半路,突然觉得身后有些异样,像是被人盯着似的很是不自在,难道是有人在跟着自己?他猛一回头,暮色刚降临不久的街头,人流依旧络绎不绝,商店摊位都开始挂起灯笼准备夜市的开张,还有晚饭后出来化食结伴而行的游人,没有人可以躲避自己审视的目光,他眉头为蹙,暗叫奇怪。“父亲总不能派人一直监视我吧。”

他自说自话,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虑。来到红玉阁,他这次倒没什么兴致爬后院那堵矮墙进去,而是一如既往地从正门大摇大摆地直奔自己的雅间,任凭多少风情万种的女人向自己搔首弄姿也全然不放在眼里,一点朱唇万人尝,这些沦落风尘的女子不过都是些胭脂俗粉罢了。他刚饮上佳酿不久,雅间外灯外骤然变得昏暗,有如泉水清冽般的筝鸣之音叮咚作响,乐声空灵,如鸣佩环,将热闹嘈杂的厅堂瞬间引到人迹罕至的山涧,忽而音高一阶,似乎让人置身于彩云之巅,真是奇哉妙哉。他有些好奇,红玉阁何时请了一位这样技艺高超的乐师,又或是哪位他不曾见过却一鸣惊人的乐姬。今晚有节目演出的舞姬轻燕便踩着酉阳美妙的音律徐徐上台,环绕圆形舞台的灯火将舞台点亮成整个红玉阁最万众瞩目的所在,众宾客纷纷屏息凝神,迷恋的目光紧紧跟随台上舞者的一动一静,不禁暗叹,轻燕果然人如其名,身姿之优美、动作之轻盈真不愧对于她“一舞倾城”的名号。齐浚溢倚着栏杆手捻一杯细盏,饶有兴趣地向舞台望去,目光所至却不是台上翩翩起舞的轻燕,而是舞台后方阴影下,拨弄筝弦的身量小小的孟阖。没想到,这令人陶醉,引人遐思的筝鸣之音竟出自她手。“哎呀,这不是齐小将军嘛!”

一声语气中略带惊诧的招呼声惊扰了他沉浸在乐声中的思绪。他偏过头,原来是听闻他大驾光临而姗姗来迟的朱妈妈。“许久不见,小将军这战场上一回来,看起来可清减了不少。”

“朱妈妈,你来的正好,我今晚翻她牌子。”

齐浚溢往楼下舞台方向一瞥。“得嘞,等会儿轻燕一下台,我便让她第一个来侍奉小将军,只是点她的人太多,她还要侍奉别的老爷,可不能包下她一整夜……”“不,我是说后面那位,弹古筝的小丫头。”

他打断道。朱妈妈笑道:“小将军出去一趟,怎么回来口味都变了,竟然喜欢上还未启蒙的雏儿了。”

齐浚溢不想多言,转身走近雅间:“有劳朱妈妈了。”

他在雅间独自斟酌了一会儿,演出结束,听闻台下掌声雷鸣,他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钱袋,心想:这次可不能再丢了。又打开外形精致的盒子,检察了下从太平馆买来的那对绿玛瑙贝壳花金发钗,确认无误了之后才安心等待。没过多久,有人叩门,将一张秦筝抬进来放置好退了出去,孟阖才好似有点腼腆地低着头走近屋子,将门关上后,于筝前坐下。他赞许道:“没想到,你来红玉阁这么点时间,技艺却这般熟练了,这古筝,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学的。”

“回小将军,我学得不多,除了刚才弹的那一首《綮山纤凝诀》,就只会《长生殿》了,不知道小将军还想听哪一首?”

齐浚溢看她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暗想:她今日怎么感觉分外乖巧?他想起她说,全当从未见过他,对自己这么恭敬疏离,难道是出于这个缘故?他会心一笑:“那你把另一首也弹予我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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