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宇迅速的返航。单机作战，很不安全。　　空中战斗，一般都是双机战术。互相配合。　　如果这个时候有日寇飞机出现，他只有一架战斗机，立刻就会遭受到群殴。最多十几分钟，就会被击落。　　幸好……　　暂时没有日寇飞机出现。　　顺利的返航到泉城机场。　　降落。　　张楚还在原地。　　他需要了解第一手资料。　　唉，自己要是会开飞机就好了……　　特娘的！　　我去轰炸东京！　　单机！　　忽然看到一群人到来。带头的，赫然是罗主任。　　于是迎上来。立正敬礼。　　“罗主任。”

“张楚，这是你搞来的飞机？”

“对！”

“总共有多少？”

“数量不多……”　　张楚含蓄回应。　　这个真的不敢打包票。现在只有五架。　　第六架什么时候有，不清楚。　　“我们八路军也要飞机……”　　“有飞行员吗？”

“我们可以自己培训。”

“培训……”　　张楚正要说，好像不行。　　培训飞行员可不是培训士兵那么简单。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也需要很多很多的条件。还需要教练机……　　然后就想到了初教六。初教六就是培训飞行员的啊！　　简单，实用。　　只要有一点点文化知识，就能掌握。　　没有上过天的人，驾驶初教六，也是没有丝毫难度。遇到危险，你松开手。初教六会“自动”平衡，然后降落。　　99.9999%安全……　　“我们在泉城有机场。我们可以自己培训。”

罗主任重复强调。　　“好吧……”张楚欲言又止。　　万事开头难。　　新中国的很多建设，都是从一穷二白开始的。　　空军也是。　　现在确实有一点点条件。　　泉城有机场。　　日寇想要打通津浦路，没那么容易。　　关键是，如果是八路军控制泉城，就不会给老蒋微操的机会。就不会将胜利拱手让人。　　之前的金陵保卫战，就是老蒋插手。反胜为败。　　无数的事实证明，只要是老蒋不插手的战斗，都能打的不错。他一插手，立刻悲剧。　　淮海战役，杜聿明就很想谢谢他……　　“张楚，我现在任命你为八路军冀鲁纵队空军参谋长。”

“什么？”

“我会调几个得力的人手帮你。”

“啊……”　　张楚欲言又止。　　升官了？　　空军参谋长？　　哇……　　好大的官职！　　放以后至少也是两颗星的存在。　　但是！　　等等！　　“罗主任，我有个建议……”　　“你说。”

“我觉得，应该申请国府空军派人增援……”　　“派人？”

“只要飞行员到来……”　　“好！”

罗主任立刻明白了。　　培训飞行员，最终还是要靠老飞行员的。　　张楚自己不会飞行。在技术上无法教导。　　飞行员怎么来？　　八路军自己没有。只能请外援。　　国府空军有飞行员。　　当然，外国人也有。　　在淞沪租界，其实可以聘请到一些外国飞行员。　　不过，远水难救近火。即使现在立刻飞马杀到淞沪租界，高新聘请飞行员，也来不及了。　　“马明宇可以帮助我们战斗。”

“我们需要他帮忙战斗。所以，他暂时无法离开。”

张楚继续说道。　　罗主任沉吟片刻，然后点点头。　　当然，这里面有很多细节，需要进一步的操作。但是，应该有希望。　　不管怎么说，泉城也是鲁省的省会。　　只要八路军占据着这个城市，就有一定的工业基础。也有一定的经济基础。　　立刻安排部队在机场开始警戒。　　同时，动员一些群众，对机场进行平整。　　之前日寇已经做了一些工作。但是没有做得彻底。现在补上。　　P-38闪电战斗机，属于重型战斗机了。空重五吨多，战斗全重接近十吨。它都能顺利的起飞，其他飞机肯定不在话下。　　“马明宇！”

“到！”

“你和林长官在这里等几天，先帮我们打败日寇。”

“是！”

“我会和你的上级联系的。”

“是！”

马明宇昂然答应。　　林海涛悄悄皱眉。欲言又止。　　张楚直截了当的说道：“这些战斗机，属于八路军所有。他们可能会提出一些条件。”

“八路军？”

林海涛颇感意外。　　“你看到我穿的军装了吗？”

“看到了。但是……”　　“飞机是降落在泉城机场。而现在，泉城机场控制在八路军的手中。”

“明白了……”　　林海涛只好接受。　　其实张楚的话就一个意思。八路军可以控制这些飞机。　　这就涉及到高层的沟通。　　我们都是小人物，就没有必要参与了。　　现在……　　“马明宇，累吗？”

“不累。”

“那继续驾机升空。炸他狗日的！“　　“好！”

马明宇求之不得。　　刚才的战斗，他还没有打过瘾呢！　　当然希望再次征战。　　于是，立刻驾驶另外一架P-38战斗机升空。　　这架战斗机的弹药都是满的。油料也是满的。　　同样的还有另外三架。　　五架闪电战斗机，只有一个飞行员。那只能是歇机不歇人了。　　幸好，马明宇的确不累。　　很快，他就再次驾驶飞机来到泰安上空。　　有过之前的经验，他这次的攻击更加有效。直接俯冲对着日寇开火。　　“嗤嗤嗤……”　　“嗤嗤嗤……”　　扫射的是日寇的105毫米重加农炮。　　目标非常明显。　　在空中看下来，简直就是活靶子。　　“轰……”　　投下一枚炸弹。　　一门重加农炮被炸毁。　　重炮遇到战斗机，那只能是死啊！　　“叮……”　　“你的战斗机部队摧毁日寇重炮一门……”　　“你获得一份零星奖励：……　　“你获得5万大洋……”　　忽然间，信息传来。　　张楚眼前一亮。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嘿！马明宇这精神小伙！　　不错！不错！居然懂得去轰炸日寇的重加农炮！　　厉害！　　还说怎么干掉日寇的重加农炮呢！没想到，马明宇出手就是杀招。　　飞机就是飞机！　　对地面攻击简直不要太爽。　　一门20毫米机关炮，炮弹500发。　　四门12.7毫米重机枪，总弹量2000发。　　还有五枚250公斤的航弹……　　啊啊啊……　　啊啊啊……　　好想自己亲自上天啊！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那边，矶谷廉介内心死灰……　　要命！　　八路军的飞机，居然摧毁了日军的重炮。　　第十师团有一个重炮兵联队，总共有二十四门105毫米重加农炮。这是第十师团威力最大的武器了。　　“轰……”　　又一枚航弹落下。　　虽然没有炸到日寇的重炮。但是已经让日寇炮兵非常受伤。　　他们还从来都没有遭受过被轰炸的滋味。　　自从进攻卢沟桥以来，日寇炮兵都是横行无阻的。几乎没有任何的威胁。　　但是现在，八路军的飞机来了。　　“轰……”　　又有航弹落下。　　可惜，依然没有炸到。　　“轰……”　　“轰……”　　最终，马明宇遗憾的返航。　　很惭愧。他的轰炸技术一般。以前都没有训练过。　　张楚和林海涛，还有其他几个来帮忙的壮劳力，正在给那架返航的闪电战斗机加装炮弹、子弹。还有航空炸弹。　　油料也需要加满。　　炮弹，有。　　子弹，有。　　航空炸弹，也有。　　油料，有。　　随着不断有人员到来，机场逐渐的完善起来。　　罗主任亲自担任机场建设的指挥长。抽调相当多的人员进来，搭建起机场指挥体系。但是无线电什么的，就没办法架设了。　　P-38战斗机上面是有无线电通讯的。但是地面没有。　　暂时也搞不到配套的设备。　　换言之，就是战斗机放出去以后，暂时只能是自由作战。后方无法指挥。　　马明宇顺利的降落。　　“我再去。”

“你先休息一会儿。”

“不用。我发现日寇的重炮了。我再去一趟。”

“好吧！”

张楚点点头。　　既然马明宇能坚持，那就再去炸他狗日的。　　炸的越激烈越好。　　以前的都是狗日的轰炸我们，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我们去轰炸狗日的了。　　“去！”

张楚打出手势。　　马明宇于是第三次驾机升空。向着泰安飞去。　　依然是寻找日寇的重炮。　　日寇那么多重炮，不可能隐藏起来。　　果然，很快找到。　　立刻发起地面攻击。又是扫射，又是轰炸。　　“噗噗噗……”　　“轰轰轰……”　　先用机炮轰炸。炸死很多日寇炮兵。　　然后再用机枪扫射。　　判断位置刚刚好，于是果断投下250公斤航弹。　　“轰……”　　地面升腾起一个巨大的火球。　　在火球当中，有一门日寇火炮被炸碎。直接回到零件状态。　　又搞定一门。　　“叮……”　　“你的战斗机部队成功摧毁日寇重炮一门……”　　“你获得一份零星奖励：……　　“你获得5万大洋……”　　信息提示到来。　　张楚心花怒放。　　不错，不错，这个马明宇，有培养前途！　　连续攻击得手。　　狗日的小鬼子，现在生不如死了吧？品尝到被轰炸的滋味了吧？　　哈哈！　　等着！　　可惜，之后再也没有摧毁重炮。　　毕竟是单机出击。不是编队。密集轰炸无法实行。　　如果是五架闪电战斗机同时出动，那就有机会了。　　唉……　　没有飞行员啊！　　不久以后，马明宇驾驶着飞机回来了。　　顺利降落。　　这一次，他是相当的疲惫了。　　连续三次驾机升空。　　虽然张楚和林海涛已经将所有的弹药和油料都补充完毕。也没用。　　马明宇必须休息了。　　驾驶飞机可不是驾驶汽车。累了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飞机在空中是不能停的。　　“马明宇！”

“到。”

“我问你个事。你知道泉城这边有飞行员吗？”

“泉城……有！”

“什么？”

“真的有！还有好几个！”

“什么？好几个？”

张楚深呼吸。　　别激动。别激动。冷静。冷静。　　可能不是真的。　　可能不是真的。　　咱们国家的飞行员那么稀缺，泉城怎么可能有好几个呢？　　希望不要太高……　　有一个就不错……　　“伊山进、杜东健、周瑜、黄盖……”　　“什么？”

张楚愕然。　　判断马明宇肯定是在说胡话。　　什么周瑜？　　什么黄盖？　　你当三国呢！　　“哦，是他们的代号。我就记得他们的代号。伊山进代号白日，杜东健代号杜鹃……”　　“然后呢？”

“他们年纪大了，就退役了啊！他们都是鲁省人，好像都回来泉城居住了。”

“年纪多大？”

“三十多吧。”

“就退役了？”

“不然呢？”

马明宇摊摊手。　　张楚：？？？　　三十多，不是飞行员的黄金年龄吗？怎么就退役了？　　不过，那是后世的喷气式战斗机飞行员。这个时代的飞行员，基本上都是未婚的精神小伙。很少有超过三十岁的。　　毕竟时代不同。对体力和技术的要求都不同。　　“说个地址。”

“我不知道。”

“呃……”　　张楚：……　　完蛋。没有地址怎么找人？　　但是也不想为难马明宇了。他能知道那些人是在泉城的就很不错了。不可能还知道具体的地址。　　行，自己去慢慢找。咱八路军最擅长的就是群众工作……　　“你们去八仙饭店找。”

“哦？”

“他们回来以后，好像开了一个饭店。叫八仙饭店。”

“行！”

张楚立刻放心了。　　既然知道目标在什么地方。找起来就容易多了。　　立刻来到八仙饭店。　　随便打听到的。知道的人还不少。　　都说这个八仙饭店的菜式有些特殊。不像是一般的中国菜。　　有的人说很好吃。有的人都是垃圾。　　张楚就更加笃定了。　　那时候的飞行员，都是天之骄子。有时候会吃到西餐。　　估计是周瑜、黄盖他们回来以后，将西餐的菜式和中餐融合到一起，做了一些黑暗料理。结果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　　果然，看八仙饭店的装修，就和一般人的餐馆不同。　　进去。　　看到一个掌柜在忙碌。　　店小二都在打扫卫生。　　没有客人。　　“先生请坐……”　　“我是来找人的。”

“你要找谁？”

“伊山进、杜东健、周瑜、黄盖……”　　“你是重庆来的？”

“不。我是八路，”　　“八路啊……”　　掌柜欲言又止。　　“我有战斗机，需要聘请几个飞行员。”

“每月固定薪水一百大洋。战斗有津贴。击落一架敌机有一百大洋奖励。受伤每个月补贴十个大洋。牺牲每个月补贴家人十个大洋。”

张楚直截了当。　　这个薪酬很高吗？当然高。比一般人高太多了。　　但是，他们是飞行员啊！　　还是非常稀缺的飞行员！　　美帝的飞行员，各种津贴全部加起来，每个月也能拿到几百美元的。　　在所有的兵种里面，价格最贵的，就是飞行员。　　掌柜的疑惑的看着他。　　张楚：……　　还是真金白银吧！　　当即安排空投。一个包裹落下。重重坠地。　　里面就是白花花的现大洋。足足有一千个。　　唉，现大洋就是麻烦。才一千个现大洋，就已经是沉甸甸的要死。足足有五十多斤呢！　　但是！　　那么多的大洋堆出来，掌柜终于心动了。　　“你是伊山进？”

“我是杜东健。”

“好！有没有兴趣去看看飞机？”

“你真的是八路？”

“看我穿的军装。”

“什么飞机？”

“美国人的P-38，代号闪电。”

“没听说过。”

“你可以去看实物。就在机场。”

“我去叫他们几个。”

“好！”

杜东健立刻去叫人。　　不久以后，有五个人到来。总共是六个人。　　另外两个代号雷鸟、雷震子。　　他们都是鲁省本地的飞行员。退役以后，聚集在一起。想要做点什么事。但是也没有做成。　　日寇来了以后，他们都很低调。　　没办法，他们之前都是国府空军的飞行员。如果被日寇知道，下场不堪设想。　　幸好后来，八路军来了。他们才算是堪堪躲过一劫。　　“什么飞机？”

“P-38战斗机。洛克希德公司出产。两台发动机。最高速度700公里。最大航程3500公里。”

“能飞这么远？”

“对！”

“你会不会记错？从北平飞广州，也才两千多公里。”

“你们亲自飞一飞不就清楚了？”

“好！”

杜东健叫人将大洋收起来。作为定金。　　无论如何，已经有一千个大洋。可以解决家人的生活问题。　　张楚隐约感觉有些奇怪。　　他们都是飞行员啊！按理说，应该有些身家才是。但是怎么看起来，好像生活并不是很宽裕的样子？　　不应该啊！　　哪个国家的飞行员会生活困顿的？　　前往机场。　　这时候，马明宇已经去休息了。只有林海涛在。　　“是你们？”

林海涛的脸色顿时不好。　　同样的，杜东健等人的脸色也是非常不好。甚至充满敌意。　　“张参谋，怎么回事？他们……”　　“我正要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被除名的……”　　“姓林的，你克扣我们的粮饷，中饱私囊，你还敢跑这里来？兄弟们，揍他！”

“揍他！”

“揍他！”

黄盖率先冲上去。对着林海涛就是一顿暴揍。　　伊山进冲上去，对着林海涛直接拳打脚踢。每一脚都重重的踹在林海涛的肚子上。　　“你们……”　　“打死他！”

“打死他！”

周瑜和雷鸟也跟着冲上去，加入殴打的行列。　　那个代号雷震子的，甚至从地上抄起一块石头。对着林海涛猛砸。感觉像是遇到了杀父仇人一般。那个凶残！　　张楚：？？？　　汗颜！　　怎么见面就打起来了？　　好像还是深仇大恨？这几个家伙，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　　不过，他也没有干预的意思。　　听到克扣粮饷，中饱私囊四个字，他就知道里面的水很深。　　国府空军的军费，都是蒋夫人在掌管。基本上就是蒋夫人的钱袋子。要说没有一点违规操作，怎么可能。搞不好，军费都被挪作他用了。　　林海涛是侍从室出来的。多半是蒋夫人的心腹。否则，飞行员怎么会那么仇恨他？　　虽然，有很多的飞行员的确很壮烈。但是，在壮烈的背后，估计也有无数的黑幕。　　“别打死人……”　　张楚提醒。但是已经晚了。　　林海涛已经是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只有出气没入气了。　　主要是雷震子用武器了。拿石头砸。　　“我打死的！”

“抓我吧！”

雷震子气呼呼的举起手。　　他手里的石头一片血红。　　其他人这才悻悻的住手。但是雷鸟想想还是不甘心。上去又是一脚。　　就是这一脚，要了林海涛的命。　　张楚：……　　擦！　　这个家伙！　　叫你不要打死人，你还……　　“抓我吧！”

“是我打死的！”

雷鸟伸出双手。等着张楚给自己上手铐。　　结果雷震子将他推开。表示自己才是杀人凶手。然后干脆两个人一起伸出手，等着被抓。　　张楚：……　　“你是八路吗？”

“不是。”

“那我管不到你。”

“谢谢！”

雷鸟将手缩回来。　　张楚低头看着林海涛。唉，这么俊秀的脸……　　站起来。　　看着他们几个。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