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对段悠然说:“你放心,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段悠然好像坠海的人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道谢。秦安安:“不过我现在还得再多了解一些信息。”
她又看了看曹欣欣:“关于那个五年前惨死的肖红雨,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曹欣欣推了推眼镜:“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听之前的学长学姐们讲起过。有人说学校之所以严密封锁肖红雨的消息,是因为她的死并不是简单的意外。”
“不过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好。”
秦安安想了想,灭掉肖红雨那凶煞倒是不难,不过不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冤情。老祖宗从不放过一个恶灵,但也不会错杀一个好鬼。“有没有什么办法查一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问道。这时候,姜雨佳想了想,说“高校图书馆里都有校志,对于当年的事情,里面应该有所记载吧?”
曹欣欣捏了捏下巴:“也许会有,不过校志,恐怕不好弄到手啊!”
段悠然一把握住了曹欣欣的手:“姐,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救我啊!”
曹欣欣握了握她的手:“我肯定得想办法帮你啊!别急,让我想想啊!”
她站起身来,来回踱了两步。“这样,我现在找人问问,看看有没有办法!”
她说着,掏出手机拨一个电话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生迷迷糊糊的声音:“喂,老曹,啥事啊这么一大早打扰我好梦?”
“还一大早,太阳都晒屁股了!”
曹欣欣打趣了一句。接着又说:“诶,我有急事,需要查一查咱学校的档案资料。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看到校志吗?”
“校志啊?那可不好弄,你要那玩意儿干嘛?”
曹欣欣:“这事真的很重要,非常重要。你先别问,回头我再给你细讲。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对面顿了顿,说:“校志在学校行政楼的档案室,一般人肯定见不到。不过……”“你不过什么呀,别卖关子了!”
曹欣欣火急火燎地催促。“咱们校学生会内部还有一份校志的备份。”
对面的男生说,“嘿,巧了,就归我们组织部管!”
曹欣欣乐了:“说了半天,原来你就能搞定啊!害我着半天急,真是的!”
“诶,但是一般人我可绝对不会给看的啊!也就咱俩这铁磁关系,不过你可要做好保密工作!”
曹欣欣点头:“你放心!诶,那要不就现在吧?”
男生打了个哈欠:“行,那就二十分钟后到我们组织部的资料室门口见面吧!”
“好嘞!”
曹欣欣应道,“中午请你撸串,晚上带你吃鸡!”
挂上电话,曹欣欣看了看秦安安:“等会儿就咱们两个进去,人多了目标太大。你们俩就在这儿等吧!”
姜雨佳和段悠然点点头。曹欣欣带着秦安安从教室出来,穿过甬道,走到崇理楼,来到组织部资料室门口。等了一会儿,一个头发乱蓬蓬、又黑又瘦的男生走了过来。曹欣欣小声说:“那就是组织部部长冯越。我们俩就跟铁哥们似的。他打吃鸡瘾大技术差,总要我带他上分。”
“你别看这会儿邋里邋遢的,平时在人前,那也是个精神小伙!”
秦安安点点头。冯越看到曹欣欣身旁还有个人,有点奇怪:“老曹,这位是?”
曹欣欣拍了拍冯越的肩膀:“这位是崇光大学的社会实践部部长。”
冯越面露难色:“她,也要进去吗?”
曹欣欣搂着冯越的肩膀,带到一步之外,压低声音问道:“老冯,你信得过我吗?”
冯越点头:“这不废话嘛!信不过我让你查校志?”
“好,这件事情且非常紧急,等会儿跟你慢慢解释,现在赶紧开门让我进去!”
冯越犹豫了片刻,点头:“好!”
他又看了看左右没人,这才掏出钥匙把门打开。这间资料室不大,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几个文件柜,都上着锁。有三个柜子贴的分类标签是“学生会工作记录”,后面两个柜子上贴着“校志”。秦安安走到后面的柜子跟前,曹欣欣说:“我们要看五年前的记录内容。”
冯越又掏出一把小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柜子的门说:“这一排都是,你们慢慢看,千万别翻乱了。我上外边给你们放哨去。”
曹欣欣拍拍男生的肩膀说:“谢了!”
柜子里面的一个个档案袋,都是按时间顺序整齐排列好的。秦安安拿出排在前面的一个档案袋,上面写着年份和月份。打开档案袋,从头看到尾,没有发现相关记录。她又依次拿起第二个档案袋。终于在第四个档案袋里,她们找到了关于肖红雨的记录。不过只有短短一句“意外死亡”,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字的记载。对于了解事件全貌没有丝毫帮助。“这里没有,咱们再看看‘学生会工作记录’里的内容吧!”
秦安安说。曹欣欣挠挠头,说:“学生会工作的记录里应该不会有吧?”
“可能性不大。不过既然来了,看看也无妨。”
曹欣欣点了点头。又叫冯越进来,把前排的一个柜子打开了。秦安安翻看当年的工作档案。里面无非是一些学生会的会议记录、干部任免、组织的活动及成果记录等等。这一卷马上就要看完了,唯一一件不太寻常的事情,就在最后一页的记录里有一条“学生会生活部长殷丽华因病退学”,其他的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内容。秦安安抽出那页退学证明,忽然从里面掉出来一张小纸条。曹欣欣捡起纸条,只见上面写了一首小诗。“只见桃红春柳绿,谁怜秋雨摧残荷。满腹愁怨何人诉,一缕香魂无处说。花开若不见君至,相思飘散叹命薄。”
她念叨着。秦安安的视线在文字上细细端详,眉尖不禁皱了一下。“奇怪啊!工作档案里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么一首哀戚戚的情诗呢?”
曹欣欣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