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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青屠古寨——想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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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高悬的太阳驱散林间的阴暗,也逼退夜间觅食的夜食魅。楼落槐乘着正午时段重新回到昨晚扎营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活口,只剩一地破碎的残肢。几十车粮草倒是安然无恙的停放在那。阿娇余光偷偷打量他,一同出来的伙伴死了,怎么说也会难过吧,需要安慰他吗?毕竟自己现在居人篱下,可是死的是黑风岭的马匪,是无恶不作的坏人,放往日她都得拍手叫好,先下昧着良心安慰他,她属实做不到。想了想,她说:“哥哥你别怕,以后我们相依为命。”

楼落槐面色无常,阿娇却在他脸上读出几分鄙夷。随后他从怀里掏出金色纸鹤,念了几句阿娇听不懂的梵文,纸鹤颤颤巍巍的立起来,然后扇动翅膀从他手里飞起。金色纸鹤一飞起来速度极快,转眼间已不见踪影。阿娇曾听说过黑市走镖局有一种金纸做的通风鸟,用来接一些寻常镖局不敢接的镖。想来也是,一个人可运不回这么多粮草,就是借寻常镖局几个胆子,也没人敢接黑风岭的单。空气安静的可怕。阿娇打破沉静,问他:“我以为哥哥至少要表现的难过一些,不然多少会显得有点没心肝。”

难过?一群蠢货,死了倒是给他省事。在黑风岭那样的地方长大,每日刀光剑影,不知有多少亡魂葬于他的银丝之下。在那里有心肝可活不到这么大。少年没有回她,向着黑风岭相反的方向走去,阿娇好奇他不回黑风岭要去哪,叽叽喳喳的问了一路,见他闭口不言,也不恼,自顾自的讲故事,从儿时记事说到了村头的孤儿寡母。前面的少女简直油盐不进,冷着脸让她闭嘴,她乖巧点头应好,不多时又开始没话找话说,少女精力旺盛,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他有些后知后觉,也许留着她就是个错误。阿娇只记得日夜不断颠倒,根本不记得走了多少路,就在阿娇都要以为自己会累死在路上,楼落槐终于停下了脚步。阿娇抬头,入眼的是一片湖泊,蓝盈盈的水光泛起阵阵涟漪,远处大片的紫藤萝从高处垂挂下来,犹如紫色瀑布从空中倾泻而来,静谧又温柔。楼落槐不知从哪弄来一叶扁舟,两人乘着船缓缓驶进那紫色瀑布,后面竟别有洞天。遍地开满了粉色的花,高低错落的屋舍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正中央是一个能容纳上千人的祭台,祭台上是一个被捆绑的男人模样的青铜像。刚下船,已经有人在岸边接应。来人恭敬行礼:“婆婆已恭候多时,客人请随我来。”

楼落槐颔首。阿娇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两人被引进一间屋舍。屋内装饰几近奢华,金丝楠木做桌椅,就是皇宫也不过如此。白玉的杯子里泡着上好的雀舌。“楼先生远道而来,是老身招待不周。”

一个风烛残年的声音响起。楼落槐起身向着来人行了一礼,阿娇学着少年模样跟着后面弯了弯腰,抬头竟看见一张满是褶皱的脸,犹如树皮似的沧桑,黄褐色眼白占据了整个眼球的三分之二,老妇人那双死鱼眼慢慢从楼落槐身上移开,下一秒死死盯住他身侧的阿娇。阿娇被这种黏腻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攥着少年的衣袖,恨不得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奉山主的命令,楼某特此前来拜访夫人。”

楼落槐微微侧身挡住兰夫人的注视。兰夫人点点头收回目光:“楼先生身后的姑娘,老身竟从未见过?”

阿娇探出头,认真的告诉兰夫人:“他妹妹,楼阿娇。”

兰夫人转而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倒也没再多问,阿娇直觉这个女人有古怪,兰夫人走后,接着有女吏进来给他们安排住处。一间小院,院中有一颗参天巨树,树上挂着一串银色的风铃。少女好奇晃了晃,却没有听见清脆的铃声,难道坏了吗?阿娇选了间紧挨少年的房间。她轻轻敲响隔壁的门,楼落槐并没有给她开门:“我就是想给哥哥说句话,哥哥,今夜好眠。”

半天没听见门内的回应声,阿娇心里有些失落。但这阵失落并没有持续太久,这些天跟着楼落槐在路上风餐露宿的,好不容易有个睡觉的地方,软枕香衾,阿娇一倒头就沉沉睡去。楼落槐常年养成的警惕让他无法像阿娇一样熟睡,正好这里灵气充足,索性在房间里打坐调息。夜风习习,万籁俱寂,连微弱的虫鸣声都听不见。房间的温度陡然降了下来。睡梦中的阿娇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听见耳边有风铃声,睁眼,直接对上一团黑雾,杀猪般的叫声响起,那黑雾似乎也吓坏了,在房间不得章法的乱窜,阿娇蒙着被子跳下床直奔隔壁。楼落槐袖中银丝阴狠毒辣,险先收不住。“房间里有东西。”

阿娇小脸上满是惊慌害怕,连声音都颤颤的。少年挡在在门口,眉头皱的死紧,低头看她。阿娇抿着唇略带委屈:“真的有东西。房间不……不干净。”

楼落槐无奈将她的房间检查了一遍,别说黑雾,甚至连一丝妖气都没有。整个房间充盈着淡淡的花香。楼落槐见没有异样,留下阿娇就要回房间,阿娇吓坏了,紧紧跟着他,眼看要跟他进门。他抬眸:“你想如何?难道还要和我同住一间?”

阿娇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小心翼翼的问他:“可以吗?”

楼落槐冷笑“你觉得呢?”

阿娇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从他臂下钻进去:“谢谢哥哥。”

楼落槐脸上的冰冷一寸寸的裂开,这姑娘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他像拎小鸡似的拎着她的后衣颈将人从房间提溜出来。刚关上门,门外的人边敲门边嚎啕大哭:“不要,我不要一个人睡,我害怕。”

寂静的夜里,她的哭声显得格外清晰。良久,房门打开,哭声也戛然而止。“仅此一晚,下不为例。”

得到允许,阿娇一抹眼泪,裹紧自己的小被子欢欢喜喜的跑进去。好在房间够大,阿娇睡床,楼落槐在屏风后的榻上打坐,一夜相安无事。院里无风,门外的风铃响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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