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怔然,没想到她寻他是为了询问这件事。“大小姐,这件事我也不知道。”
张忠神色闪烁,似是不愿意说。慕晚晚抿唇,“张叔,您知道的对吧,为什么您不愿意告诉我?难道这之中有隐情?”
“您不要问了,”张忠试图转移话题,“大小姐,您饿了吗?我去给您做饭。”
说着张忠起身朝着厨房走去。慕晚晚没有阻止,看着他进了厨房,眸色略微沉了沉。“大小姐,看来他不愿意告诉您。”
秦岚上千低声说道。“我知道,不过我会让他告诉我的。”
张叔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等吃完饭再找机会慢慢的问,总能找到突破口。吃完饭,张忠问道,“大小姐,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
“那您先休息一会,我去收拾东西。”
等他们回到慕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张叔,您还住在以前的房间。”
在回来之前,她就打电话让家里的佣人把张叔之前住的房间收拾出来。“是。”
张忠朝着房间走去,眼看着就要进了屋,她淡声开口,“张叔,等会陪我去墓园看看爸爸。”
一个小时后的车程,车子在墓园前停下,她在附近店里买了两束花,递给张叔一束。慕青昆的石碑孤零零的坐落在西南方向,石碑前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老爷!”
张忠叫了一声,缓缓的跪在石碑前,瞬间老泪纵横,“您放心好了,以后我会照顾好大小姐,一定帮着您看好她。”
慕晚晚弯腰将花束放下,低声说,“爸,我把张叔接回慕家了,以后他还是慕家的管家。”
她递给张忠一张面纸,张忠接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喉间凝噎。“张叔,我有记忆以来,我爸一直都很疼爱我,待我特别的好,那个时候,我特别羡慕其他小朋友有母亲,我回来跟爸爸要妈妈,他总是带我出去玩,玩的开心了,我也就什么都忘了,后来我爸就越发的对我好,我甚至觉得有没有母亲都无所谓,可我从未想过,我竟然不是爸爸的孩子。”
张忠脸色变了变,“大小姐,您在胡说什么呢,您就是老爷的孩子。”
“是吗?”
“是。”
他回答的有点心虚。慕晚晚挽唇笑了笑,“你知道吗?就在这里,我听到了周林青跟我爸说的话,她说我爸跟我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我本来是将信将疑的,可看到你闪烁其词,我才确信,也许她说的是真的。”
她转身看向他,“张叔,您还不愿意告诉我吗?”
这次张叔没有再说话,不过沉默是最好的答案。已经彻底的证实了她的猜测。她笑了笑,“您再跟爸爸说会话吧,我去车上等您。”
张叔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墓园,这才看向慕青昆的照片,“老爷,大小姐已经知道了,您给我拿个主意,我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回到慕园后不久,有佣人汇报,“大小姐,厉总找您。”
厉澜之?“让他进来。”
“是。”
厉澜之进来,看到坐在沙发里的女人,走过去道,“我听说张叔被你给接回来了!”
“嗯,慕家需要人,它的能力我信得过,何况本身就是慕家的老人,他为了慕家一辈子没有结婚,以后总需要我来替他养老送终。”
有佣人端着茶水放在他们面前,随后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慕晚晚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青姨的伤势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院?我到时候过去接她。”
“本来还需要半个月,可她说待不住,所以决定下个星期出院。”
厉澜之环视一圈,“糖糖呢?怎么没看到她。”
“容止带她出去玩了!”
厉澜之挑眉,“没想到他这么喜欢小孩子。”
她笑了笑没解释。容止可不是那种轻易喜欢孩子的人,很大一部分原音是因为糖糖是她的孩子,爱屋及乌大概就是如此。“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厉澜之狭长眸半眯,“还是你不欢迎我过来?”
“当然没有。”
她放下茶杯,对上他的眼睛,“昨天我陪乔安试婚纱,遇到了周心怡,你们橙光也太吝舍了,礼服都需要演员自个出去借!”
“没办法,公司人多,要养的人也多,总不能对每个演员所有私下活动都能照顾的面面俱到。”
“她很照顾青姨!”
“可能是跟我母亲一见如故吧,她愿意就随她去,正好我母亲不讨厌她,”厉澜之笑问,“怎么好好话题扯到她身上了?莫不是你想和我说什么?”
“随便聊聊。”
厉澜之说,“宏时的事我听说了,需要帮忙吗?”
“警察都束手无策,我想你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
慕晚晚说完,敛眸说,“这事当时就被压下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止知道还没有什么奇怪,秦岚毕竟是他的人,跟他汇报也在情理之中。“刚好认识警局里的朋友,昨天找他喝酒,一时说漏了嘴。”
慕晚晚淡淡笑了笑,“原来是这样,现在的警察看来也不靠谱,什么事都把不住嘴。”
“你不高兴?”
“没什么不高兴,就是不想这事闹大,现在宏时内部还不知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势必会闹的人心惶惶。”
不过她知道,这事隐瞒不了多久,只不过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事情不要发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有时候,往往怕什么来什么。门外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不一会,容止牵着糖糖从门外走进来。容止有点意外,“厉总也在呢?”
厉澜之说,“刚来不久,听说你带糖糖出去玩了!”
“是啊,晚晚忙,我正好闲来无事,帮她带带孩子。”
容止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她很乖。”
“厉蜀黍。”
小姑娘小声的叫了一句,不过对于厉澜之表现的并不亲络,眼神中隐隐透露着一丝戒备。反正不似跟其他人在一起那样清亮,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