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磊说,“艾云,你知道我并不在乎这些,我也希望你不要觉得愧疚,不结婚是我的事,跟你无关,往后有你在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他不想去领养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他只想跟她安安静静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人打扰。“行,今天先不谈这件事!”
霍艾云不打算劝说他,就让一切顺其自然。糖糖吃完一块蛋糕,看了还剩下一大半的蛋糕,眼巴巴的说,“姑爷爷,糖糖可不可以再吃一块?”
郝磊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只能最后一块了,吃多了对牙齿不好,等会吃饭糖糖该不饿了!”
小孩子还是吃正餐比较有营养,甜品零食少吃多宜。晚上,慕晚晚跟糖糖留在霍家吃晚饭,可能是孩子找了回来,老爷子心情好,晚餐的时候亲自从楼上下来。几个人围坐在餐桌上。余威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药酒,其他则是红酒。老爷子举杯道,“我今天啊,特别的高兴,一个是我当太爷爷了,我们霍家是有后了,哪怕有一天我闭上眼睛,也好跟霍家的列祖列辈有个交代了。”
“爸,这高兴地日子,您说什么死的啊!”
“你别打岔!”
霍远山神色严肃,很郑重的说,“另外一件事就是,我要谢谢晚晚,愿意把孩子带回来,这一杯酒,我敬晚晚。”
慕晚晚挽了下唇,在老爷子之后抿了一口酒。糖糖这时举着果汁杯,“太爷爷,还有糖糖,糖糖也要干杯!”
霍远山立刻碰了下她杯子,笑呵呵的说,“是啊,怎么能把我们家小糖给忘记。”
“爸,今天我听晚晚说,孩子还没起名呢,要不您给糖糖起个大名字?”
霍艾云这样说,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现在慕晚晚以后还不知道会跟靖琛走到哪一步,要是不在一起,那孩子再怎么说总要姓霍啊!经过那么多事,霍远山知道孩子对于慕晚晚来说意义非凡,已经当初她是用命生下了这个孩子,虽然他也很像要孩子跟霍家姓,可到底还是要询问下她本人的意见。这是最起码的尊重。“晚晚,你看呢?”
慕晚晚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们的心思,尤其是霍远山满是期待的目光让她都忽视不了。她是不想要糖糖跟她姓,可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跟她姓慕未免太过草率,孩子毕竟是霍家的血脉,跟霍家姓是理所当然,即便她不愿意,霍远山肯定也不会同意,之所以单独提出来问她,即便是做个表面,但至少也算是对她的尊重。“您看着办。”
霍远山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道,“这名字我先不起,等找到靖琛,让他起来,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霍艾云又不好再说什么,虽然她特别想要老爷子先把名字定下来,免得再有什么变故。一侧的郝磊拉了拉她手,示意她不要着急!这顿饭吃的还算轻松,饭桌上都是欢声笑语,话题主要是围绕着小姑娘为主。吃完饭,霍远山起身,“晚晚,你跟爷爷上去一趟,爷爷有点话要跟你说。”
“好。”
楼上书房,霍远山坐在书桌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亲笔书。“宏时以前那些老股东,都跟过我,我的话他们还是卖些薄面的,现在宏时一些股份暂时落在厉家,但只要董事会那些人不支持厉澜之,就撼动不了你在宏时总经理的位置,这是我写的几份手书,你有时间亲自去找他们一趟,他们会全力支持你。”
只要那么些古董跟她站在一条战线上,那她跟厉澜之手中持的股份就成平手,没有股东的支持,厉澜之就很难坐上总经理的位置。慕晚晚诧异的老爷子知道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未雨绸缪。霍远山说完,看了一眼时间,提醒道,“明天就是周一了!”
“那我现在就找他们一趟。”
“嗯。”
现在不过是晚上七点半,这个时间还早。她带着糖糖离开霍家之后,就去了宏时几个股东家里,亲自将老爷子些的手书递交给他们,在看完老爷子的写的手书之后,他们纷纷表示,会跟霍家同进退。老爷子在宏时的威望自是不容置疑,当初他们能分得宏时间的股份,也是老爷子的授意,所以他们能有今日的地位跟财富,都跟霍家脱不了干系,霍家荣他们荣,霍家败他们败,孰重孰轻听他们自然会掂量,如果宏时落在厉澜之手中,到时候他肯定会想办法将宏时全面大清洗,换上自己的心腹,而他们这些霍家老臣,只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日子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过。忙完这一切,回到慕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糖糖因为熬不住,在回来的车上就已经睡着了!她将小姑娘房在床上,打来一盆热水,轻轻的给小姑娘从擦拭脸跟手脚,看着她纯真甜美的脸蛋,她脸上露出笑容,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之后,她又把小姑娘的行李整理好,把衣服全部都挂在衣橱里。这才洗澡睡觉。这一晚,一夜无梦,一觉到天明。她已经太久没有睡那么好的觉了,糖糖一直是她的心病,现在她回到了她的身边,一定程度上舒缓了她的情绪跟病情。周一的董事会议。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厉澜之的助理许云州就提出了要求厉澜之胜任宏时总经理的言论。但话一出,就遭到了多方的反对。许云州说,“诸位,厉总现在是宏时的最大股东,上次的小岛开发的事也是他亲自出面解决,让大家没有损失惨重,相信他的能力各位有目共睹,不知大家是对厉总哪里不满,要这么反对?”
有人不悦的出声,“许助理,这话是不是应该由厉总亲自来说?你一个小小助理凭什么在这个会议上发言,谁给你的权利啊?”
“就是啊,再说霍总现在生死未卜,这就代表还没死呢,这是霍家的产业,怎么能让厉澜之当总经理,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是啊,这好端端的股份被偷窃,先是刑云又是厉家,这其中肯定有鬼。”
“谁说不是,我听说啊……”议论声不断,却是越说越离谱,更多的是对厉澜之持有股份的怀疑跟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