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白林真是哔了狗一般心情心情,一把推开言恒语。说道:“今晚的事儿你做的是真的欠意思啊,当初藜麦是跟文林和平分手的,本来就是藜麦自己提出来的,你费跟文林过不去是几个意思啊?文林难不成还活该为她守身如玉是不是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言恒语人就一副痴痴的样子叫着:“藜麦!”
孙白林其实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只能怕打了他一下:“病的不清,该他妈吃药了!”
江时婉失眠到凌晨两三点,早上六点就被盛韵樱的电话叫醒,说是化妆师快到了,让她起床开始准备了。江时婉闷着声音,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儿:“好的。”
盛韵樱听她精神不济的声音,不免有点心疼,说道:“乖,挺过今天就好了哈。”
江时婉起床拉开窗帘,外面天色才蒙蒙亮,隐约能看见远处有露出的鱼肚白。她洗漱完,拉开衣柜的门,里面是一套中式红色礼服,这是盛韵樱最后的主意,婚纱是用来举行仪式时候穿的。因为裙摆和头纱太长了,从家里出来会很麻烦的。所以直接让人在今天早上将婚纱送到酒店的新娘更衣室了。杜依涵是八点多点到的,穿了一身中式的淡粉色长裙,看到穿着红袍的江时婉时候,眼眶蓦然就开始泛着红。江时婉正在带头饰,类似古代那种凤冠,她转过头,两侧是金钗步摇,流苏微微晃动。江时婉本就五官精致小巧,穿着古装婚服,画着新娘妆,那股子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集中被烘托出来。杜依涵无声的走过去,紧紧的拥住江时婉,江时婉伸手怕了拍她的背。早上九点半,车队已经到了别墅门口。因为就一个伴娘一个伴郎,大家都省的麻烦,也没有事很么抢亲之类的环节,闫文林更是畅通无阻的直接到了江时婉的卧室。他穿着黑色正统西装,英俊如斯,矜贵清冷,眉眼好似如同水墨描绘过一般,浓郁而锋利。他站在门口看见坐在床边的江时婉时候,眼中有着淡淡的异色滑过。闫文林径直走过去牵起江时婉的手就要走,杜依涵适时的咳嗽了两声儿说道:“这是干什么?懂不懂规矩啊?新娘子是要抱下去的!”
闫文林停住脚步皱了皱眉,他似乎不是很喜欢这样吵闹的氛围,而这一切的噪杂中,他却又是那个主角,他还不能抗拒。江时婉正要说就这样走下去的时候,闫文林竟然二话不说将她抱起来。一时没有做好准备的江时婉惊呼一声儿,很轻细的声音,瞬间就被周围起哄声儿盖住了。虽然不是伴郎,言恒语他们也来了,孙白林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拍手说道:“我们家老闫终于娶到老婆了。”
傅正擎笑到直不起腰来,闫文林阴恻恻的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抱着江时婉径直下楼。闫文林的步子很是稳健,黑色西装与江时婉的大红色凤袍到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江时婉轻轻的环着闫文林的脖子,唇色殷红,说道:“你不习惯吧?”
闫文林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气息很均稳,淡淡的说道:“就这么一天,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江时婉扯了扯唇,听着他低沉淡然的声音,自己心中也平静下来了。杜依涵和傅正擎本来是并排走在新人后面的,杜依涵抿着唇,低着头故意快步往前走了几步,跟傅正擎拉开了一段距离。傅正擎苦笑,兄弟几个一一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言志恒竟然还在身后补刀说道:“这就叫做有人欢喜有人忧。”
婚礼举行地点是在一家顶级花园酒店。江时婉在二楼的更衣室准备,闫文林跟双方父母在楼下迎接宾客,他皱着眉,时不时的扯一下领带,有人跟他握手他也不过是淡淡的点点头,掩饰不了身上那股倨傲清冷的气质,尽管整个人依旧锐利,但是也还算的上是谦和有礼了。楼上的江时婉换好了婚纱,连杜依涵也换了一身儿粉色的V领长裙,她站在窗边看楼下一辆接一辆的豪车和军牌车接踵而至。“天啊,婉婉,我看到了一辆车牌是军V的车,我去,一麦两星,天啊,又来了个一麦三星!”
杜依涵转身回到江时婉的身旁,不由得苦着一张脸郑重其事的说道:“我觉得我这次当你的伴娘压力好大啊!”
江时婉描眉,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这次当新娘压力也挺大的。”
杜依涵嘟囔一句:“压力大,光环也大啊!”
江时婉对此不予评论。“我看到楼下已经来了两个警卫排了,这来的人物到底是有多大啊?”
杜依涵忍不住问道。江时婉说道:“闫文林的外公生前是司令员,他的战友你说是多大的人物?而且他久久现在是军长,肯定也有些职位高的军官吧。”
“集团军?”
杜依涵捂着嘴巴惊呼道。“应该是吧。”
江时婉说。“妈呀,太吓人了,你家的不是人啊!要是我我肯定会逃婚的。”
杜依涵夸张的说道。盛家的老盛司令员以前可是扛枪作战的,实打实是打出来的军衔,军界元老级的人物了,加上后来盛家的人从军的多,一路做到少将的位置,人脉自然是广阔的。杜依涵摸着江时婉的婚纱,幽幽感慨,说道:“还给闫文林这样的人,多少少女这辈子想都不敢想。”
她突然顿了顿,抱着江时婉的肩膀,轻轻的咬着嘴唇说道:“你可有后悔过?”
与闫文林结婚,你之前,连喜欢不喜欢,爱不爱他都说不出口来,你真的不后悔吗?江时婉敛着眉目,是的,曾经十几岁的那个江时婉想都不敢想。看看镜子里妆容精致娇艳的女人,她自嘲的一笑,说道:“不敢想也嫁了,后不后悔也嫁了,你忘了,我嫁给他不就是惦记着他的钱和背景吗?江浩声因此尝到甜头,也就不会咬着那些股份不放,况且,闫太太这层身份,想要对江家做点什么,还是很容易的,其实,我也是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