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向闫文林,但是见他又只是一副冷峻疏离的模样,藜麦就开不了口了。过了许久藜麦才坚定的说:“我在第一时间想找的人就是你,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以前那么多年依赖成性了,这么久都改不过来。”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她会随着时间侵入骨髓,都说养成习惯很难,打碎习惯很简单,但是习惯,记忆以及感情这三者联系起来,却再也适用不了这句话。闫文林么发声儿,波澜不兴的站在那,眼神黑如浓墨,跟沉沉夜色融为一体。藜麦霎时就觉得心灰意冷,莫名涌上一层绝望,密密麻麻的将她笼罩着。藜麦抬脚,不稳的走到闫文林的面漆,突然一把抱住他,寡淡的声音吃吃的说:“恭喜你,闫文林恭喜你!恭喜你,我们做不到的,你和别人都做了,结婚生子。”
“谢谢。”
闫文林说完直接扯开她,拖着藜麦的手臂将她塞进了车里。江时婉看着看着书,明知道已经挺晚的了,就是一直没关灯入睡。直到后来,脑袋一点一点的,坐着差点睡着,手机震动的声音让她恢复了清醒。她一把筑起手机看了看,是杜依涵发来的微信,是张图片。江时婉耐着性子打开,还没点开大图,突然对话框里又跳出一行文字:“江时婉,你老公出墙了!”
江时婉神色自若的点开那张图,一看就是远远偷拍的,但是江时婉很确定那是闫文林。侧脸的轮廓,身形,以及他穿的藏青色风衣外套。江时婉不对题的回了个:“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浪?”
杜依涵:“我陪客户出来吃饭。”
杜依涵:“不对,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你老公在大街上跟一个女人搂搂抱抱!”
江时婉:“那人我认识,你被声张就是。”
杜依涵此时正坐在傅正擎的车上,半夜穿着居家服出来接她的男人,看着她愤愤不平的戳屏幕,好笑的说道:“都让你别管了。”
“别管?我怎么能不管,她是我的朋友,她的婚姻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杜依涵义正言辞的说。虽然她发这样张图片给江时婉的时候也想过,万一江时婉根本不在意怎么办?会不会还被觉得是挑拨离间?但是江时婉并非是那样的人,于是果断的把照片发了过去。杜依涵指着傅正擎威胁到:“你不准将这件事儿告诉闫文林!”
傅正擎说道:“不公平,你就能给你闺蜜打小报告,我就不能给我哥们开个后门?”
杜依涵气得打他,说道:“开个屁后门!你们男人太混蛋了,串通一气欺负我们女人是不是?”
傅正擎单手举起做投降状:“冤枉,我对你多好,哪里欺负过你?”
杜依涵凶神恶煞的瞪着他,说道:“那就给我保持沉默。”
傅正擎无语,思考了许久,还是没把那个只能看到背影的女人就是藜麦的事儿告诉她。江时婉跟杜依涵多聊了几句,就借口困了要睡觉,她关了手机放在了床头,熄了所有的灯睡觉。午夜过后接近凌晨一点,闫文林回到家楼梯和二楼的走廊长年留着光线缱绻的壁灯,他推开我是,里面却是一片漆黑。江时婉平日里最喜欢的那盏落地台灯,安静的立在床边。一进如十一月,天气的寒意就越发的明显,江时婉怕冷,深秋和冬日里,手脚总是冰凉的,捂都捂不热,她便开了空调,又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闫文林看了眼床上拱起的那一团,摸着黑拿了衣服去浴室,只开了浴室的灯。等他收拾完了回到床上,发现江时婉睡的熟了,被子里暖烘烘的,闫文林皱着眉,这温度是不是高了些,她还将自己捂得这么的严实?闫文林伸手去摸江时婉的背,已经热到出汗了。闫文林又起身去浴室,用温水投了毛巾,打开一盏壁灯,将光线调到最暗,然后躺在她身边,将江时婉侧翻了个身虚抱在怀里,挑起她背后的睡衣,用毛巾给她擦了汗湿的背。江时婉不似从前,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什么警惕心,今晚却惊醒过来。她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翻动自己的身体,她缓缓的抬起厚重的眼皮,才看见是闫文林。他这姿势像极了小时后感冒发烧,妈妈半夜守着她用湿毛巾给她物理降温的样子。瞬间觉得闫文林是父爱泛滥。“你在干什么?”
江时婉半睡半醒间问道。闫文林低声说:“空调开那么高干嘛?都热出汗了。”
“冷。”
咕哝完了江时婉又闭上眼睡了,任凭闫文林将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时婉的声音里带着娇软的鼻音。闫文林说:“回来一会儿了。”
“嗯。”
江时婉应完之后便没了声音,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她肌肤在壁灯的光泽下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晕,闫文林靠的她近些,还能隐隐看见她眼皮上颜色很浅的淡青色血管。没多久,见她的眼皮颤了颤,闫文林问:“你心里有没有不高兴?”
江时婉睫毛又是狠狠的一颤。这个时候的江时婉,自己都不知道是身在现实还是在梦境里,就像是人半睡半醒时候意识不清那样,但是又能对某些话,某些事儿做出本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