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闫文林又将东西搬到了卧室,还掐着点去给她弄牛奶,热宵夜,一连就是好几天。江时婉也不再说什么。这天晚上睡觉,闫文林还是照旧从后面贴着她,手抚着她的小腹。不禁感慨了一句:“以后长大了指不定有多动症。”
江时婉睡的迷迷糊糊,哼了一声儿。闫文林后来又说了什么,江时婉没注意听,全心全意的要睡觉,谁知道闫文林的手,在她的肚子上摸着摸着就往上移了。江时婉顿时从半睡半醒中睁开了眼睛,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粗重的呼吸就洒在了她的耳畔。江时婉心里燃起一把火,心突突的跳个不停,不管多久,不管什么情况下,心里和生理的反应,永远比她的脑子实诚很多。她哼哼了一声儿,拍开了他的手:“别引火自焚,我现在帮不了你。”
闫文林果然松了手,是好不强迫她。最后还是江时婉被被褥里的高温炙烤得浑身燥热不堪,帮她弄了出来。第二天一早,江时婉接到了赵齐的电话,让她去一趟事务所,关于程初为给她的股份,有文书需要她签字。江时婉起了个早,也是九十点钟的光景了,到了写字楼的电梯时候,旁边走来几个人。“藜律师,我初步拟定了两个设计方案,就是您手中的这两套,如果想要大气一点的装修,就在主色调上下功夫,如果想要舒服,偏创意性的装修,我在细节上添加了不少元素……”“冷色调吧。”
藜麦一直翻动着手里的装修设计方案,知道这时才下了结论,说道:“待会儿上去之后,你再详细跟我说一下。”
藜麦说完,将方案递回给那名室内设计师。一抬头,望向了电梯的反光镜面,人整个愣住。江时婉目不斜视的盯着紧闭的电梯门,藜麦眼神闪烁,在打不打招呼之间纠结许久。电梯门开了,有人赶时间,难免拥挤了一些,江时婉被人推了一下,藜麦一直盯着她,发现现状的时候,适时的伸手扶了一把,“小心。”
江时婉未有拘谨,说了声儿:“谢谢。”
江时婉脸上带着从容的淡笑,眉梢眼角还有一丝母性独有的温柔性感,藜麦不免多看了几眼,心中有鬼,便不能安然处之,她有些不再状态的,手拉着江时婉一直没放开。直到江时婉不卓痕迹的往外抽了抽,她才抿了抿唇,松开了手。藜麦站在江时婉身侧,言恒语说他亲自把纪念册送到了闫文林家里,她余光侧目望向江时婉,却没有发现后者没有变现出任何异常。江时婉感觉到她的目光,朝反光的电梯镜里朝她笑了笑,藜麦心里一发虚,扯了扯唇,将头转开。藜麦用手勾了勾耳畔的发,来掩饰自己此刻的局促。她不明白,到底是江时婉真的信任闫文林到了一定地步,还是她的心里素质好到即便心里膈应也还能对她面不改色的微笑。江时婉比她先到,二十层的时候出了电梯,一直没再多看藜麦一眼。藜麦盯着那抹身姿纤细请缨,没有丝毫臃肿迹象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又有一点遗憾。遗憾江时婉的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连那日在卫生间的那种从容却尖锐的讽刺都没有一句,更遗憾,她看起来过得不错。藜麦靠着电梯,手撑着扶手,总觉得现在要抓住什么东西,才让她有种依附感。“藜律师?”
藜麦回过神,才发现设计师在叫她,“电梯到了。”
“哦,好。”
江时婉想起刚才藜麦刚才看她的眼神,有一丝的不安,又有一丝的落寞和期盼。女人的心思最好猜,通常对方一个眼神,就能揣测出对方的想法,何况藜麦跟她之前的交集可不浅,她更容易懂。还有,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很多时候跟藜麦打照面,她都总是若有似无的看向她的肚子。她以前不太能明白,那其中其实是有嫉妒和不甘在里面的。直到她看见了那本纪念册,藜麦说,刚和闫文林在一起的时候,她和闫文林表示过,排斥婚前性行为。说起来,闫文林还真是个十分有原则的耿直的人,人家说拒绝,他就当真没碰过人家一下,殊不知人家后来心里后悔的恨不得撞南墙,却又拉不下脸来说我想要。江时婉到了赵齐的办公室,伸手敲了门,里面没回应。“你找我?”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专业的沉稳语气中带着点几分悠闲。江时婉转身,见着赵齐的脸上闪现过浓的惊讶。江时婉不明所以的问:“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赵齐一边开门,一边点点头,“是我找你来的,只是没看出来是你。”
赵齐的目光将江时婉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你说你怀孕都要六个月了,怎么背影看起来还是没变,嗯?”
他沉吟了一下,找了个合适一点说辞,“跟我想象中的有点出入,才没有认出来。”
“那你想象中的我现在应该是变成什么样子了?”
江时婉自我挪耶的说:“是肩宽蹄髈还是大腹便便,臃肿的看不得原样了?”
赵齐笑说:“倒也不至于那么严重,至少要有个孕妇的样子。”
江时婉头发乌黑浓密,之前是及背的长发,偶尔还会做个卷发什么的,后来她身子越来越不方便,索性将头发剪短了些,刚好过肩,发尾微卷,一侧的头发别再耳后,露出耳廓。或许是孕期大量分泌雌性激素的原因,眉梢眼角看起来有种里里外外透着的性感和成熟,现在这发型,又显得轻熟靓丽,两者气质一综合,让人颇感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