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加班回来的得知江时婉新买了礼服的时候,她就将工作的地方从书房挪到了卧室,因为闫宝宝最近睡的比较早,也没有一种奇怪的“嗯嗯啊啊”的声音打扰到他。而现在,他盯着大床旁边的小床,紧紧的蹙着眉。真是中了盛韵樱那句话,嫌这小小东西碍着他了,江时婉生了孩子之后,盛韵樱一直跟他们一起住,白天一起帮忙照顾孩子,晚上江时婉却执意要让孩子睡在卧室的小床上。闫文林跟江时婉提议过,可以让闫睿轩自己睡婴儿床的,然而涉及了这个问题,江时婉就有很多话想要说了。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终于到了江时悦的婚礼。闫文林跟钟越城疏离的寒暄了两句话后带着妻儿母亲进去了,盛韵樱一进来之后就看见了钟母,上去说了两句话。闫文林看了一眼,只有他和江时婉之后,垂着眸子看了他一眼,“刚才聊的挺不错的。”
江时婉抬头看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看不出情绪的镖旗,她低下头逗着闫睿轩,嘴上淡淡的说:“是还不错。”
闫文林原本只是说说而已,见江时婉是这样的态度,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婚礼开始之前,江时婉去酒店里的母婴室给闫宝宝换尿布,盛韵樱正在跟贵妇们聊天,江时婉就没打扰她,自己一个人抱着孩子去了。母婴室里的环境很好,也很卫生,暖暖的桔瑟灯光布置的很是温馨,今晚这一整层都被钟家和江家给包了下来,兴许来宾正红带孩子的人又比较少,里面空无一人。整个房间里就只有闫宝宝,“哦哦啊啊”自娱自乐的声音,江时婉时不时的逗他几下,动作熟稔的换好尿布,刚要给他穿上裤子,闫文林就从外面进来了。江时婉听见声音,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忙活手中的动作,平时江时婉这样,闫文林到是不会说什么,有些事情,一旦跟她的过往沾边,然后她再表现出些许的与平日里的不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怎么?你后悔没告诉钟越城真相了?”
闫文林看着她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说道。而江时婉给闫睿轩穿衣服的动作一愣,抬起头看他一眼,返现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开玩笑。而且过于分明的棱角和沉冷的深眸都意识这他的质问。江时婉脑子一热便不耐烦的回到到:“是又怎么样。”
她就像是生了反骨一样,冷冷的收回目光,完成手下的事儿,闫文林飕的的一下狠狠的捏住了江时婉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他很不喜欢江时婉又敷衍的态度。“你是不是听不进去我的话?别的男人的谁让你操那么多心干嘛?”
江时婉一把拍开他,眸子转冷,“我就爱操心了,关你什么事儿?等哪天你能不操心别的女人的事儿再跟我谈论这个话题。”
“我哪里操心别的女人的事儿了?”
“藜麦,没有么?结婚之后你也不是一次两次的给她雪中送炭了,怎么?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偶尔心血来潮想做慈善?”
江时婉似笑非笑的吐出尖锐的字眼。闫文林铁青着脸。“怎么,没说话了?”
江时婉靠在换尿布的台子边上,环着胸凝视着闫文林,表情疏寞。闫文林陈默了半天,突然呵的笑了一声儿:“江时婉,你要对我有意见,明着跟我说,别闷不吭声的总是借此跟我挑事儿。”
江时婉说:“麻烦你搞清楚,挑事儿的是你。”
闫文林沉着眉目凝着她半晌,说:“你有没有在心里纠结要不要告诉钟越城江时悦的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钟越城要是没能跟江时悦结成婚,那晚目睹了这一切的是你,江时悦会把这笔烂账算在谁的身上?江时悦身后就是吴坤,在被吴坤怂恿,她会做出什么?”
江时婉一怔!闫文林眉眼间都是冷嘲,指着她的鼻尖道:“你是怎么想我的?嗯?觉得我故意找你事儿?江时婉,你对我的抵触心理什么时候才能消除?什么时候能把我的话认真的听进去?”
他字字低沉发冷,脸色也是愈发的难看。江时婉眼睁睁的看着他,眸光里有些闪烁,他没说一个字,她垂在两侧的手便捏紧了一分,到最后,像是做错了事儿一样的低下了头。“你自己想想。”
闫文林说完就率先走了出去。或许是闫文林这么久以来太顺着她,脾气好的令她晕头转向了,所以她便忘了他骨子里其实是怎样的性子,有些事儿,不能触了底线。江时婉心里有些紧张和慌张。现在她才觉得,很是在乎闫文林对她的态度,根本不是自以为是的无所谓。当自己还在乎的时候,消耗对方的耐心和容忍,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儿,最后越过了界面,不好受的嘴中还是自己。江时婉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眼天真无邪的闫宝宝,躺在那儿蹬着腿儿。江时婉笑不出来,也无心逗他,将他抱起来回到宴会厅。闫文林从母婴室出来之后,脸色很是不好,因为刚才的小摩擦,心情大跌,生人勿进的表情更加的明显。在走廊上遇见了刚从新娘休息室出来的藜麦。藜麦穿着一身金色的长裙,清汤挂面般的直长发烫成了大波浪,冷色调的发涩显得她恨恨干练的同时,更有几分冷艳。她看见闫文林的那一瞬间,他没什么反应,她只是冷了一下,便叫出了他:“闫文林。”
闫文林淡淡的朝着她点了点头,“有事儿?”
藜麦扯了扯嘴角,尽量忽视闫文林像是对待着普通熟人一样的平淡态度,心想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何必再纠结于此。她也跟闫文林保持着安全距离,说:“是有点事儿跟你说。”
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无人之后,才继续说道:“我妈跟我爸离婚了。”
闫文林看了她一眼,辨不出什么喜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