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时婉的确不太相信闫文敬真的能放过她,要是最后舅舅他们成功联系上那边,下飞机她就会成为闫文敬手里的人质。江时婉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往地下栽去,头眼昏花地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又被人一个用力,活生生的将她像是拎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她被人一把搡进了贵宾室。一眼就看见闫文敬蹭的起身两步跨到她面前,在她面前凶神恶煞地扬起了手。江时婉也没躲,直愣愣的望着他。闫文敬的手在最后一刻收了回去,他一把拽住她的下颚,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白暂的皮肤,顺手抹了一把,冷笑,“差点忘了,你还有别的用处,到时候把你给吴坤,满足他一下,江时悦像你是像你,毕竟不是你,哪能有正主办起来爽快呢?吴坤也是个神经病,身材好的女人多了去了,竟然点击着一个生了崽子的。”
江时婉牙关一紧,突然就想起来,刚怀孕没多久那会儿参加一个宴会,吴坤盯着她的肚子说,可惜了……一阵恶心从胃里酝酿翻滚,江时婉只觉得寒从背起。助理问:“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
闫文敬差点一巴掌挥在助理的身上泄气,“现在难不成挨个去找?这么大个机场,谁他妈知道孩子被谁弄哪去了?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通知了闫家的人。”
确实,他现在身边的人手不足,机场那么大,人那么多,找一个只有三四个月大的孩子,是个大工程,而且时间也不多了,还容易被人发现异常。闫文敬一把拽住了江时婉的领子,“我告诉你姓江的,你儿子这次走运,要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我死也要拉着你做垫背的。”
“看你本事!”
江时婉不以为意的说。贵宾室里的指针渐渐的逼近九点半,闫文敬再也坐不住了,“怎么还不通知登记?”
机场工作人员说:“您现在的起飞时间是十点十五分,九点半就能登机了。”
现在大雨倾盆,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雨水落下,寒意便也蔓延开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江时婉觉得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登记口现在均已被占用,由于闫文敬态度强硬要求登机,一行人不得不乘坐摆渡百度车过去。江时婉上飞机的时候,浑身已经被淋湿。一直等到十点十五分,雨势终于小了些,本该是到了起飞的时间,却没有丝毫动静。这架飞机是林文旗下的私人飞机,设施齐全,江时婉坐在位置上,即便温度适中,她依旧是瑟瑟发抖。闫文敬看了眼手表,直接去驾驶舱问飞行员这么回事,飞行员说塔台那边让等,现在十多架飞机在排队呢。说了还指了指助跑跑道,一长串的飞机排着队等起飞。闫文敬骂了街。坐在位置上,腿一直抖,不听喝着酒。江时婉让人拿了一张毯子来盖着,她偏头看向窗外,不远处缓缓驶来一架民航飞机,飞机滑停之后不久,旋梯放下,一次走下来穿着制服的警察,之后则是穿着作训服的特种部队军人。江时婉一边打着颤,一边隔着雨幕,看着这些人押解着犯人离开。突然有个人似乎接了电话,过了会儿跟两个战友讲了几句话后,招过了干过上客梯车的司机,说了句什么,没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看见窗户后面的江时婉后,抬了抬自己的帽子,然后做了个手势,让她别动。江时婉看清楚帽檐下的那张棱角异常分明的无冠之后,心跳瞬间停止,然后更是强烈的跳动,那种看见了希望的庆幸。那三个人呈现三角对形状,慢慢的阴藏于旋梯之下。突然助理去问机长,“为什么还不关舱门收旋梯。”
江时婉心里一惊。机场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再过两分钟,等客梯车做准备。这些问题我们都会解决。”
江时婉下意识的掐紧了自己的膝盖。紧接着,助理就接到了电话,面色沉沉的通知了闫文敬,“有警察和特警的人到机场了!”
闫文敬不以为意,“刚才那飞机上下去的。”
“不是,那些是从外面回来的,我说的是,刚从这边派来的。”
助理说。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江时婉。闫文敬猛地看向她,面色如此时阴沉的阴云骤雨,他从对面的最为上飕的探起身,一把掐着江时婉的脖子,磨砺着牙齿,声音从齿缝中挤出,“妈的,你跟谁说了什么?”
闫文敬根本就没留意手上的力道,江时婉呼吸猛然停滞,被迫仰着头,看着他,皱着眉头吃力的哼了一声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闫文敬恨恨的牙痒痒。“闫文敬,你活了三十年也算是一把年纪了,竟然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做,等着你为所欲为吗?天真!”
江时婉手掐住自己的衬衫外套的衣摆,用嗤笑隐藏自己的恐惧。闫文敬加重手上的力道,“天真?到底是谁天真?要不要看看到了太平洋上,我敢不敢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仿佛喉咙被铁枷锁箍住,且越来越近,江时婉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发声儿了。闫文敬眼神狰狞地看着江时婉一张脸被被憋得越来越红,过了许久,在江时婉几乎缺氧晕厥的时候,他才罢手。江时婉瞬间张开了喉咙大口呼吸空气。飞机上温度暖人,可是江时婉脚底却是生出一片冰凉,仿佛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伏在座椅上扶着扶手大口的呼吸,过了会儿,助理说:“二少,旋梯已经收走了。”
江时婉立刻趴在窗边去看,客梯车正缓缓驶走,而下雨,除了暴雨溅在地上的水花,和水光里倒影的额航站楼的炙白色光点,再无其他。闫文敬站在江时婉的对面,理了理一副,坐下,“看什么?看看有没有人上飞机来就你吗?”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闫文敬哼了哼,“你觉得有谁敢拦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