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之前有又跟她说过,这个人如何如何厉害。她这会儿就唯恐得罪了这个人。毕竟她也暂时找不到本事又大又让她放心的人,主要是他这辈子从来没看错过人,不然他在那个大家族里,早就被啃得没有骨头了。于是她又补充到,“好言好语拖了一会儿,别冒犯了,知道怎么做吧?”
秘书额首,“是,闫总。”
好不容易开完会,闫安宁火急火燎往办公室赶,却见那人面前对着一封封文件,旁边搁着热茶和金丝眼镜,自己却翘着腿坐在那儿低头玩儿手机。闫安宁压下火气,蹬蹬蹬的踩着高跟鞋朝对方赔了个笑脸,“李律师,实在是抱歉,让你就等了。”
男人抬起脸,丝毫将嘴角弧度一展,“没关系,现在已经过了四点,聊也聊不了多久,下次闫总尽量挑空闲的时间,毕竟时间不等人。”
呵,这李特维……闫安宁咬着后槽牙,硬是将嘴角弧度一展,“没关系,咱们一起吃晚饭,边吃边聊。”
李特维垂着眸子挑挑眉,“可能不行了,我晚上跟我未婚妻有约。”
“李律师这么年轻就有未婚妻了?”
闫安宁诧异,“那好办,把你的未婚妻也带上,咱们一起,怎么样?”
李特维没有应,似乎是在考虑什么,最后爽快的说:“行,我问一下她的意见。”
没过一会儿,打完电话的李特维回来告诉闫安宁,得去接人,直接去吃饭的地方。拎着公文包往外走的时候,见到了边打电话边往办公室走的闫文林。“你晚上也不回家吃饭?”
闫文林察觉到一道注视的目光,粗粗的看了一眼,随意的眼神也带着冷厉。“嗯,中午吃的什么?喝酒了没?”
低沉的声音却有种刻意放缓的轻柔,“嗯,那我晚点过来接你,你在那儿再玩会儿。”
走廊上擦肩而过的时候,李特维眼底噙着一种平静的打量。人走过的时候,闫文林停下,挂了电话之后问郑阳,“那人是谁?”
“从闫总经历办公室出来的。”
郑阳灵光一现,想起了什么似的,“上次他来过公司,我见过一次,是律师,忘记叫什么了。”
闫文林突然冷这声儿笑了下,进去了。郑阳瘪瘪嘴,看了眼闫安宁办公室那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江时婉挂了电话,抱着吸嘴唇的小朵朵。杜依涵从厨房那边过来,手里拿着奶瓶,“连你中午吃什么都要过问,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江时婉的手指被朵朵抓在手里,她攥着那嫩嫩的小手,说:“什么时候男人会对你特别殷勤?”
“心里有鬼的时候!”
杜依涵打了个响指,“他不就是愧疚吗,讨好你了。”
江时婉瘪瘪嘴,她又何尝不知道,可男人的态度越是殷勤,只会让女人心里更不舒服,就像是不断的在提醒你,他曾经做过让你无法释怀的事情。这跟本就是无用功啊。可要是一成不变,你会觉得这个男人不知悔改,跟本就不在乎你。“要是傅正擎在你……”江时婉才要开口,又觉得没有一段感情是可以复制的,杜依涵和傅正擎之间,跟她和闫文林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共通点,哪会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于是作罢也就没再开口。杜依涵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你和闫文林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太平过,我和傅正擎虽然也是磕磕绊绊走过来的,但是我们一开始就是有感情基础的,跟你们不一样,你俩是属于基础没打好,不过说真的,我跟傅正擎谈了两三年,如果他还会在我生死关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我会怀疑人生。”
江时婉没说话。杜依涵一开始就劝过她,她执意要开始,走到这一步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感情嘛,不经过淬炼哪能得到,见她这样还是于心不忍。“你不如就像你一开始那样,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毕竟现在都有感情,轻易放手你真的舍得?你不妨试着打开心结,将当初的事儿问清楚,或许他又难言之隐……”杜依涵越说越说不下去了,那种时候什么难言之隐都不足以弥补江时婉当初的遭遇。她抱过朵朵,给她喂奶,问江时婉:“你还在吃那个药么有?”
江时婉一怔。她那要并不是定时定量吃,一定要到了自己觉得忍不了的时候才吃,但是最近,她好像都忘记了吃药……“有好些天没吃了……”“这不是好现象么?”
江时婉抿了抿唇。六点左右的时候闫文林过来接江时婉,刚好碰见了回家的傅正擎,就多聊了会儿。傅正擎进门就抱着女儿不撒手,聊天的时候都要抱着。闫文林坐在那儿看了看怀中那小女孩儿,“有那么稀罕么,一直抱着。”
傅正擎有手指捏了捏女儿脸颊上的肉,盯着怀中的小人儿,满眼宠溺,“当然稀罕,我女儿,爸爸不稀罕谁稀罕,是不是?”
多多吸了吸嘴唇,张开嘴就想要咬住傅正擎,父女俩一来一去玩的正欢。闫文林看着穿的粉嫩嫩的小女孩,有想想家里的熊孩子,心里不是滋味,那家伙跟他不如跟江时婉亲。亏的他照顾那小子的时间比江时婉还多,带出去溜达一段日子后,回来就只认妈不认爸了。晚上,傅正擎夫妇留江时婉他们在这儿吃饭,江时婉说不用了,家里还有孩子。回去的时候,盛韵樱早就带着闫睿轩回家了。闫睿轩听见了开门声儿,火速冲到玄关抱住江时婉的大腿,随后跟个小尾巴是的围着江时婉直打转。客厅里的玩具扔的到处都是,还没来的及收拾,闫文林用换上拖鞋的脚提了他的屁股,“自己去把你那堆麻烦收拾了。”
闫睿轩一晃一晃地走到那一堆玩具前面坐下,萌萌的朝着闫文林摆摆手:“没有麻烦!”
闫文林看也没看他一眼。晚上吃饭的时候,盛韵樱突然说要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