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他的吻中,渐渐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直至下身突然涌出一股暖流。“啊!”
我突然叫了一声。陆致愣了一下,眉眼浮上一丝不悦,“你又要搞什么鬼?”
我抿着唇,面上升起一抹难堪,他却垂眸看着我,眸色幽深,轻笑道:“呵,你这是欲擒故纵?嗯哼?”
“我……”张了张嘴,有件事……我也不太确定。陆致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这还没怎么样呢,你就叫起来了,不过我先提前告诉你,今晚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别!”
紧急关头,我用手撑住他的身体,阻止了他的进攻。头顶传来他一声咬牙长叹,“你最好给个充分理由,不然等会儿我绝不轻饶你。”
“……”我盯着他欲求不满的目光,有些失言,“那个,我好像那个来了……”“什么?”
上挑的眉毛微微一皱,他一头雾水问我:“什么那个?”
“我好像……生理期到了……”*头顶的水晶灯发出明亮清雅的光芒,寂静的房间里,我们俩人保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有片刻的僵硬。特别是陆致,他诧异地眯起眼睛,带了一丝威胁气息,“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真的……我没有说谎。”
我欲哭无泪。“你故意的?又是借口!”
他有些不爽了。“真不是,我没有拿你开玩笑。”
我都一丝不挂地在他身下了,哪还会跟他玩悬崖勒马的游戏,怕不是活腻了吧!陆致盯着我好半晌,眸色里闪动着欲求不满的波光,我朝他呵呵一笑,他的脸色瞬即沉了下去。“陆总?陆总……”再不让开,我怕等会儿床单就会被弄脏了,依他的洁癖,不炸毛才怪。陆致缓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闷气,然后翻了个身,躺到了一旁,“快去处理。”
心脏猛然一跳,呼吸也跟着一窒,我连滚带爬逃出了他的房间。到了旁边房间里,径直冲进洗浴室,一瞧,果然来大姨妈了!我无比郁闷,这次怎么比以往提前了好几天?快速冲了个热水澡,从随身包包里翻出一张卫生巾赶紧贴上,还好平日里有这么习惯,不然今晚就更加尴尬了。收拾好自己,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又忽然想起陆致,赶紧小跑过去,站在房门口,小心翼翼伸出脑袋去张望。奇怪,床上并没有人。我疑惑地走进去,却听见玻璃隔断里面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他在洗澡?我往床边上一坐,愣愣地看着前方玻璃面上晃动着模糊的人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放下心扉,本是一夜良辰,却生生被大姨妈给毁了……我抽了抽嘴角,尴尬是小,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陆致,对不起他一腔深情……忐忑不安地坐在床边等了十来分钟,眼前那扇玻璃门才被人缓缓推开。我蓦地抬眼望去,陆致身穿一件白色浴袍,湿漉漉的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见我出现在房间里,没好气地撇了我一眼。“不去睡觉,过来干什么。”
我扯着干干的笑容,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着脚丫子,心里确实是有愧疚的,不过等冷静下来后,我想起还有些事情没有捋明白,得找他问问才行。陆致没有理会我,径直走到床头,掀开被子,准备睡觉,显然他还在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我嘿嘿笑了一声,爬上床钻进被窝里,讨好地朝他靠过去。他虽然气我,但还是伸手将我搂进怀里,“你要在这里睡?”
“我是想问你一点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什么?我先听听,再决定要不要回答你。”
果然,生意人头脑都清醒的很呢!“我今天去了警察局,还见了林大华。”
抚摸着我头发的那只手微微一顿,片刻,又继续抚摸着,“然后呢?”
“他跟我说,你找过他麻烦,听他语气,像是还不少。”
“就这?”
他轻笑一声,完全没当回事儿。“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对他做过什么?”
我揪着眉头,感觉自己被有好多事都蒙在鼓里一样。“你想听什么?”
他反问我。这我哪能知道他还做过些什么,该知道的,齐珏基本也告诉给我听了,哎?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问他,“有一段时间林大华没有来找过我,是不是你对他说过什么,又或者做过什么?”
“哪段时间?”
我有些急了,“就是我跟他离婚后那段日子,就是……就是在酒吧遇险的前段时间。”
本来还以为没了林大华的骚扰,日子可以过得安慰点,只是没想到人有祸夕旦福,没在林大华那里栽跟头,倒是在那几个小混混手里吃了些苦头。“提那事做什么?”
我故意说,“也对,反正我住院的时候,你都没出现过一次。”
陆致哼笑一声,没有在意我的抱怨,反而摸了摸我的脑袋,说:“我的意思是让你讲些好的事,那些不开心的就忘记吧。”
哎?话都说到这个点上了,他怎么一点也没有想要和我解释的意思?按照正常套路走,他不应该立马站出来,讲清始末,把所有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吗?见此,我只能换一种询问的方式,“那你跟我说说,这前前后后都做了些什么,你不说,那我搬回来的事就当它算了吧。”
“你在威胁我?”
陆致抬手将我的脸扳过去,对上他审问的目光,顺便不忘在我唇角亲了一下,“告诉你,我最不受威胁了。”
心头忽的一阵慌乱,我挣脱开他的怀抱,从床上坐起来,板着脸看向他。“那让我猜猜,是不是你找林大华,让他不要来找我的麻烦?所以那段时间直到他被抓,都没有再出现过,更别说找我麻烦了。”
陆致靠在床头,一脸淡然地看着我,“说完了?”
我迟疑了一下,“嗯……”他拍拍旁边的空地方,说:“过来睡觉,很晚了。”
顿时,我萎靡地耸下了肩,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