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退房。给房东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要退房,在整理行李的时候,房门突然响了。忙活着的手一顿,脑海里瞬间划过一道身影,不过很快我就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是他……”打开门,花姐一脸兴奋地冲进屋,我猝不及防,果然,她看见满屋的衣服裤子,和散落的鞋子,怔了怔,回头问我,“你要出远门啊?”
我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算是吧,先离开上海再说。走过去,我继续收拾着行李。花姐在我旁边蹲下来,一脸八卦地问我:“要不是那晚看见你,我竟然都不知道你居然是一家公司的副总!”
说罢,她啧啧两声,“我觉得你好神秘啊!堂堂一个副总,却还要租房住!”
我一边收拾着,一边笑问,“找我有什么事吗?花姐?”
“没事没事,就是看你好两天没归家,听见对面有动静,就赶紧出来看看。”
“呵呵,谢谢你啊,花姐,这段时间劳烦你时不时照看着。”
“哎哟,就我们这关系,还说那些干什么!”
我撇了她一眼,她眼睛里冒着闪闪的光芒,有好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都忍住了。不过稍稍一猜想,应该也是关于她丈夫合同的事。人都是这样的,激动紧张的时候,什么表情都藏不住。如果她想从我这里入手,那就不好意思了,我马上就会辞去副总一职,远离上海,不会再和陆致有任何的瓜葛。想到这里,我再次停顿了下来。日日夜夜堆积起来的梦想,在顷刻间全然崩塌,一旦选择离开,就再无翻身的可能了。不不不,我还有一百万,要用大半辈子才能挣够的钱!我笑着笑着,花姐却惊呼了起来,“你怎么哭了呀?”
是吗?我抬手一擦,指尖冰冰凉凉的,还真是哭了。花姐在一旁囔囔起来,“怎么了呀,哎哟,这两天不在家,你都发生了什么事呀?可急死人了。”
“没什么!”
收拾好行李,站起身的时候脑袋一阵眩晕。沉沉舒了一口气,那旁的花姐又惊讶地叫了起来,“你要去云南啊?”
心里一慌,我伸手夺过那张机票,下意识辩解道:“不是,一个朋友托我买的机票,我还没有准备好要去哪里,还在选地方。”
“噢!”
花姐盯着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她小心翼翼地问我,“那你这次出远门,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啊?”
揉着太阳穴的手放下来,我朝她扯起嘴角一笑,“不会回来了,我已经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