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如此，杨明清便有所警惕，便试着问出口道：“张先生，我有一事未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我明明记得你是商人，怎么你会跟体育总长有联系？”

张啸爽朗一笑：“哈哈杨先生说这话就有点瞧不起我了，在海市做生意，怎么能没有这般人脉关系呢？我虽为商人，但靠着常年积累的人脉关系，也能牵丝引线促进他人交易，从中谋取手续费罢了，不过杨先生既跟我有一面之缘，这手续费不要也好。”

“这怎么能行呢，张先生主动帮我，辛苦费还是要的。”

杨明清苦笑一句，他是知道的，跟张啸这种商人来往，可不能贪图小利，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张啸让利于杨明清的行为，背后必定是图取更大的利益。果不其然，只听得张啸口吻喟然道：“哎，杨先生就别推脱了，实际上我也是有事所托，还望杨先生赐教。”

杨明清叹气，果然张啸这人也没这么简单应付呢。“说来听听吧。”

“事情是这样的……”张啸娓娓道来。“你也知道，几个月前海市有一场浩大的打黑除恶行动，多人被捕，其中包括不少行商之人，海市产业大受打击，我听从先前杨先生的建议，小有收敛，这才避过一劫，在此还请我感谢杨先生的知情相报，只不过由于我多个商业伙伴或逃或捕，我这个掮客已是无利可图，无业可从，只能尝试学着上网谋取一些商业合作，但在互联网这个领域上，我并不熟悉，故此还请杨先生能赐教两番，可好？”

“这……”杨明清面露难色。张啸这话说得天花乱坠，意思委婉，但杨明清听得出来，就是要杨明清囊助指点。说白了，就是要一起做大生意。但杨明清现在哪有时间跟其他人做生意？正想着要怎么婉拒，然而一旁正在埋头吃着甜品的沈春玲忽然抬起头，兴趣盎然地说道：“互联网啊？那你找杨哥哥就找对了啊！他可厉害了，他是PP公司的内部员工呢！听说他在公司里还握有一丁点权力呢他……”杨明清闻言便是面色大变，赶忙回头瞪了沈春玲一眼，暗示她别插嘴。但为时已晚，张啸听了这话，便是颇感惊奇地站起了身，眉开眼笑道：“莫想到，杨先生还是PP公司内部员工？难不成你那些工单推广，也是你主导的？”

“呃……”杨明清见事情已经无法隐瞒了，便只好点头道：“是这样不错……”“那能不能让我与你的老板见上一面？”

张啸激动追问道：“我手上有人脉，若能与PP公司老板达成共识，促成合作，岂不是能构筑整个海市最大的商业网？”

杨明清简直要崩溃了。他自己就是老板啊！何须要见上一面？真正让杨明清崩溃的是，现在清虎公司内的PP系列项目，就足够让杨明清忙得不可开交了，要是张啸再凑一脚，岂不是要忙到连天灵盖都掀开了？但杨明清也不好拒绝，毕竟他还得靠着张啸帮忙促进工单交易，况且张啸也颇有诚意，于是在思虑半晌过后杨明清便堪堪道：“行吧，我回公司商量下，尽快给张先生一个回复。”

张啸面色大喜：“那就麻烦杨先生了！”

出了酒楼后，杨明清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沈春玲说道：“你刚才可把我给害惨了！”

沈春玲一脸无辜：“咋了嘛我？”

“我本来不想跟张啸坦白身份的，可你却……哎，我真不该怎么说你了！”

杨明清无力地叹了口气。沈春玲愤愤不平道：“诶你怎么说得好像是我做错了？你不就是PP内部员工，怎么整得好像有多神秘似的？话说回来，你还没告诉我你在PP公司里是什么职务呢！”

杨明清似有深意道：“我说了，我只是PP公司的内部员工，你硬要细问的话，我只能说……我在公司里的职务，跟你在服装厂的地位，是一样的。”

沈春玲瞠目结舌：“啥意思啊？”

“与其打听这些问题，不妨多在意服装厂的工单合作吧，等张啸说服体育总长达成合作后，你就有的忙了。加油吧！”

杨明清说着拍了拍沈春玲，随后便转身离开了。沈春玲挠着头，目光疑惑地看着杨明清的背影，嘀咕道：“等合作达成后，我能有什么好忙的？我又不想接手服装厂！”

虽是这么说着，但沈春玲内心却萌发了对服装厂的兴趣。……回到公司后，杨明清便着手处理了一些日常事务，检阅网站指标，发现所有项目都在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收益屡屡创新高，尤其是《使魔》的运营和红钻的特权服务，两者充值收入直逼千万级别。这份成绩让杨明清颇感欣慰，但与此同时，他却为其中一个项目感到茫然不已。这个绝望的项目，便是PP空间。发布PP空间这个功能已有数日，可浏览量低到可怜，甚至都没能在网络世界里泛起任何热度。但杨明清并未因此感到沮丧。网站热度是可以主动索求的，利用黄色博客吸引眼球，就是索求热度的方式。黄色博客在2002年可是一个蠢蠢欲动具有无限潜力的市场，杨明清肯定是不想错过的。于是，下班后，杨明清便前往海市夜生活场所，找到了虎哥。虎哥前天晚上已经让夜场里所有陪侍女子去写黄色日记了，得知杨明清此番前来就是要看黄色日记的，虎哥便通知所有陪侍女子上交日记。包厢房内，杨明清一一审阅日记，虎哥则在一旁无聊地翻看着日记本，一边气鼓鼓地说道：“这也太枯燥了吧？这写的都是什么啊！我都看不下去了！写成这样，还能吸引眼球吗？真的有人会看吗？”

“我们又不是写小说，能写成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这些日记可是要当作真实记录的博客发布的，只要写的是真实的，读者看着才会过瘾。”

虎哥把日记本撇回桌子上，挥了挥手无奈道：“行吧行吧，你是领导，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