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见到，凤灵霄歪着头语气好奇道：“我们以前关系很好么？”

“姐姐之前对妹妹颇为照顾，妹妹一直记得姐姐的恩情的。”

何淑芷语气恳切，她本就生得单纯可爱，如此更是显得情真意切。只可惜要论装无辜，凤灵霄如今显然更胜一筹，如幼童一般抱怨反问道：“既然我对你如此之好，你真的对我心怀感激的话，为什么要来和我抢阿离？”

这话丝毫也没有留颜面，将那拈酸吃醋的劲头表现的十足，何淑芷也是微微一愣，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接话。一旁轩辕离倒是因为这番吃醋的话甚是开心，低声道：“小凤儿吃醋了？放心，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的。”

话音一落，何淑芷的脸色明显又白了几分，看起来格外可怜。这一切徐长生都看在眼里，更是觉得轩辕离花言巧语十分碍眼，这边与何淑芷牵扯不清，那边又哄得凤灵霄不辨真假，不由得出声抱不平道：“若是不喜欢，一开始便不该答应，如此岂不是误了何姑娘一生么！”

“徐公子不要说了。”

何淑芷却打断了徐长生的话，弯腰行了一礼，面色严肃道：“嫁给王爷是我所愿，心愿足以，况且王爷并未亏待与我，还请慎言，莫要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坏了王爷的名声。”

这样一来，徐长生也有些尴尬，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此时，一旁突然插进来一个男声，语气不爽气冲冲道：“当事人都心甘情愿，便是如何也是自找的，你也真是多管闲事了。”

众人看去，正是洛老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看到洛老，轩辕离的心情更沉重了，在凤灵霄的事情上他面对洛老的时候毕竟心虚，自然也不敢太过嚣张，还是乖乖打了招呼。几个人心情各异，但是脸面上还都是客气得打了招呼，唯有凤灵霄半点也不在意这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扭头看到一旁挑着担子卖梅菜烧饼的小摊儿，耸了耸鼻子指着道：“阿离，我想吃那个！”

“我们去买。”

轩辕离点头，正打算借这个借口与眼前几人赶紧告辞。“不用去了。”

却不料徐长生却随身掏出一个牛皮纸包递过来，笑着道：“就知道你爱吃这个，我早买好了。”

“原来我以前就爱吃这个？”

凤灵霄面露惊讶，不等轩辕离拒绝已经伸手接了过来，打开拿起一块便啃了一口，眨眨眼点头道：“虽不记得在哪里吃过，但这个味道的确很好吃。”

看她吃的开心，徐长生瞥了一眼脸色沉沉的轩辕离，才意味深长笑道：“记忆虽然可能忘掉，但总有一些东西，是忘不掉的。”

闻言，凤灵霄放下烧饼，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沮丧道：“可是我把医术忘掉了。”

“忘了又何妨，重新学便是了，你师父我又没忘！”

洛老开口，一脸理所当然，虽然不知道为何师尊说好了救出凤灵霄，最后却啥也不做就走了，也劝告自己无需担心，但还是不能打消自己想要让凤灵霄恢复的念头。以凤灵霄的天赋，医术已经浸入了她的骨血里，哪里是轻易就能抹除的，只要慢慢想起了医术，自然也就会慢慢想起曾经的回忆。凤灵霄眼睛刷的一亮，看着洛老欣喜道：“你愿意教我？”

洛老得意得瞥了轩辕离一眼，哼哼道：“我就你一个徒弟，不教你教谁！”

这段时间凤灵霄情绪消沉，都是因为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关系，此时知道可以重新学自然开心不已，然后抬头看着轩辕离，两只手紧张地攥着他的手摇了摇，两眼闪闪期盼撒娇问道：“阿离，我可以重新学吗？”

“……当然可以。”

轩辕离笑着点头，心中却是并不愿意，只是看到凤灵霄期待的样子也不忍拒绝，想到洛老如今住在徐长生那里，便笑着开口对洛老道：“如今她的身份，不便在外面抛头露面，不若就请洛老到本王府中来教她吧。”

洛老冷哼道：“师门有训，一心为医不沾朝事，不得与皇家子嗣多有接触，更何况住到你府中去，绝对不可。”

若是洛老住进轩辕离的府中，不管目的多么单纯简单，可在外界看来只怕觉得幽谷一门已经投靠了九皇子，势必会牵扯到如今几个皇子的局面。但如今的轩辕离，哪里肯让凤灵霄随便出去走动，丝毫不让道：“那就只能烦请洛老每日来府中教授了。”

见轩辕离这般独断，徐长生不由得有些怒意，皱眉道：“学医的人是灵霄，你为何不问一下她要如何！”

这话听在轩辕离耳中，便是十足的挑拨了，不由得沉下脸盯着徐长生冷冷道：“注意你的言辞，外面人多嘴杂，以她如今的处境，多少人都盯着要挑她的错处，本王这也只是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