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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魂引 一枕黄粱梦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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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曾有人,至深。亦有人,至真。可深会变浅,而真,永远无法变成假。有人要一场梦,有人要人生。梦碎了,重新做,人生碎了,该拿什么去拼凑。编制一场梦境,需要的是也许只是技巧,或者在有几分恰到好处情感的拿捏,追寻一场人生,却需要全力以赴。于是或许,有的人还在光明的高处,而有的人,把自己早已灼烧成了灰烬,跌入了晨泥,再无可找寻。在这善变的人间,相比于假的长袖善舞,真,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她厌倦了这善变的人间,更厌倦了用情曾深的你。堪破了梦中所有关于你的剪影,她挥别了梦里自导自演,兀自煽情的自己。背过身去,背过高塔上熠熠生辉的你,她只手遮下,胸前那微弱的火苗毫无动静的熄灭。待余烟散尽,她离开了,在人间中离开了人间,追寻那人间之外的人间。也许她还会回来,与那绫罗广袖的诸君共舞,与这多变人间共舞,只是,除了——你,无论怎样的你。又或许,她会如命中注定一般,带着那盏永远熄灭的心灯,永远的离开。只是,无论那种选择,都会如她所愿,亦如君所愿的——没!有!你!最后,风雪寒夜,有客至,她打开柴门,故弄玄虚笑道。情不敢至深,唯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只因世事无常。客曰,做作,遂推杯换盏,宾主相宜。···············大梦一场,情再不能至深,世事无常,卦再不敢料尽。似乎她说,错在相逢。——————入梦而梦终微弱迟缓的喘息声中,两个倒飞的人影,血迹斑驳。破碎的空间中,无数碎片在闪烁,仿若这副盛世长安的卷轴被打碎,每个碎片上,都闪耀着不一样的此间烟火。有天上的簇簇绚烂,有巷坊间的欢喜俗常,有寒池烟柳,有王权富贵······奇诞又寻常,不是么。只是一开一阖,清澈但有些渗血的眼眶里,一切都变了模样。蒙童立志,孩提家贫,山中学道,十年寒窗,满树繁花,一朝败尽,再起身时,满目疮痍,宦海浮沉,庸碌寸功,巧遇红粉,暗自飞笙,贪欢一晌,云开月明,荒唐一梦,南柯百年,华发苍颜,初识天下,独卧荒郊,空樽对月,谁论······那是————————————分割线“我们就这样吧。”

冷清的村落里,薄纱般的淡淡烟雾与水汽弥漫,天色黯淡,阴云密布,一个一身贵气与冷清,与这里格格不如的白衣女子,声音虚幻道。“我不要,不行。”

面前并不出奇的男子语气带着迫切的恳求挽留与决然,颤颤巍巍道。“那好,要么就这样,要么,我满足你这一次的所有要求,以后,永不相见。”

平缓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仿若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如幻梦一般。“不行!不能这样!我们已经到这里了,就不能——”男子带着颤音语气似乎虽是都会变成哭腔,双手有些抓狂的凌乱挥舞。“没有其他选择,我希望你选第一种,这样以后我们还——”白衣女子飘忽的语气中似乎有叹息。“我不选,我要我们以后永远。”

男子覆上了温软的唇,疯狂索取,紧紧抱住眼前的温香软玉。似乎只要紧紧抱住,就不会失去。“唉~你还是选了第二种,如你所愿。”

似乎有声音响起,于是交缠的唇舌间,女子给予回应。良久,唇分。“我们回去吧。”

男子语气稍弱地期盼问道。女子不置可否,于是男子拉起一只芊芊素手在蒙蒙雾气中,沿着巷道,向着某个方向奔跑,直到了一户村落家门前。然后——“不——不——不!”

男子发出凄厉地嘶吼,身前倩影恍若虚空,任凭男子如何疯狂挥手欲抱紧,结果都是穿影而过。一切都回到了他们初始相拥之地,白衣女子身体开始虚化,变作袅袅透明白烟逸散,直至彻底无形,仿若不曾存在过,只余下那个歇斯底里的男子。最后白衣女子神情中似乎带有几丝叹息,却已然无情,唯有看不到一丝悲喜的淡漠,仿若有说。别了,自此后,再无相见,永为陌路。——————————分割线嗯~空旷庄严的科举试场,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梦呓声,趴在案桌上的白衣书生在朦胧中睁开了眼,看了看眼前尚未动笔的试卷,突然惊醒了过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睡着?白衣书生慌张的抬头瞥了一眼考场前的计时沙漏,只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了!该怎么办?怎么办?无意间眼神扫过四周,余光中瞥见了拿着戒尺,在场间威严踱步的考官,白衣男子看着眼前一片空白的试卷强作镇定。先写——最后一道题目,也是最为重要的长论。一般的长论写到七八百字便可以算合格了,而自己还有一炷香时间,足够了,只要写得够好,说不得接近满分,虽然这一场还是差,但能挽回一分是一分,且全靠此了!书生在紧张中,洗笔蘸墨,神思集中,一丝不苟地开始写,务求上品!可突然,眼前似乎有了一道迷蒙的白雾,书生的神智仿若有几丝迷失,很快,书生就再度渐渐清醒。可突然,钟声大作,把白衣书生差点惊吓出一个趔趄。考官们在嚷嚷着收取考生试卷。白衣书生低头一看——一篇长论,洋洋洒洒只写了不到两百字,字迹歪歪扭扭,甚至多处的墨水都晕染开了,卷面上一片狼藉。书生盯着那片晕开的墨色,眼前似乎天旋地转,看着考卷被收走,心,如坠冰窟。······恍然间,书生已经站在了坊市间的街道上,天上还是阴云密布,颇为惨淡,路上没有几个行人。书生在台阶上一个人慢慢走着,万念俱灰——考完了,算学考砸了,策论考砸了,文言也考砸了。十余年来,心若止水,别无他志。兢兢业业,勤勉之至,往日也颇有佳绩,广有师友称赞,而今——。克己守礼,心思单纯,天性使然一门心思皆在求学求仕之途,只待金榜题名,拔得三元头筹,以慰父老,以耀门楣,而今——都成梦幻泡影。书生觉得身体似乎很沉重又很轻飘飘的,心中空落落的,似乎怎么也抬不起头来。————————分割线恍然间,在外流离了不知几年几月,终究不能放下还是想再考的书生回到了太学宿舍内,推开门,看到满屋子都是人——严嵩章,曹生,柳竡,卢云升,还有,齐默等人在伏案而讨论什么。“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也是——”书生诧异道。他们之中好多人不是都已经高中做官了吗?如今这是要?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试卷,还有几人的勾勾画画,书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哦~是你呀。”

纸堆中一个人抬起头看了书生眼说道。“是齐默他不落榜了嘛,现在要再考一年,我们帮他分析下考题。怎么,你回来也是要再考吗?要不一起?”

“哦,不了~不了,我就——就是回来看看,回来看看。这就走了,你们忙,你们忙~”书生讪讪道,看着继续伏案讨论的曾经同窗,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狼狈退出房间,看着屋外的景物,在迷茫中慢慢走远。————————分割线一片愁云惨淡,天色阴沉的水田旁,几个年轻人在一个长者的带领下在这里徘徊,男子赫然在其中。这是工部这一期新招收的人员来此地学习治理水患之策要,几个年轻人在领队之人的带领下侃侃而谈,议论着什么。“敌袭!!!”

突然,几名身穿敌国衣物的武士杀了过来,仅凭几位戍守的士兵明显不支,顷刻间被杀死了好几个。“不能让他们夺下这土质大坝。”

有人大声喊了一声,然后冲了上去。男子心下了然,也紧随其后去帮忙,可在水田的田埂上被一个敌国武士拦住去路,不由分说二人交手十余计,然后各自分开。男子暗道这对手与自己实力相当,久攻不下恐有所失,反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中。男子正僵持时,突闻一声提醒,侧目望去,只见几只牛羊,向着已然有些渗流的大坝冲去。对面的敌人见此退走,男子奔去,拼力拦截下一只,可其余几只却连续撞击在同一处。而且居然荒诞地真装出一个大坑来,坑内开始往外渗水,水势越来越大,渐渐变成了流水。男子一众深知溃坝之危险,看着坝体表面预兆般的裂缝,于是疾呼道。“快跑,大坝要坍塌了!”

其余人都直接从另一侧跳过一个有着不见底陡坡的深谷,跃至了对面高地上不见了踪影,却有一人抱起一块大石头去填那个大坑。看着大坝上愈演愈烈的纵横裂缝,男子疾呼制止道,但为时已晚。在石块抛下填上后的一瞬间,的确止住了漏水,可很快,随着更多的裂缝蔓延,一股汹涌水流从大坝底下喷射而出,一下子冲开了填补的石头,随之整个大坝彻底垮塌,涛涛巨河,汤汤而下。不及多想,男子赶忙跑向另一侧,欲抢在水势之前跳上对面高地,可终究没能跳得上去,在巨大的水声中滑落向谷底。说来奇怪,滑落过程中身后便没了滔滔水声。谷底是一片阴森黑云笼罩,看不出底,在黑云弥漫遮掩处,谷底的陡坡忽然变成悬崖,于是男子便坠了下去······男子不知坠落了多久,终于在坠空感中穿过黑云,掉在了下方恍如戈壁之怪石林立的地面上。那么久才摔下来,男子竟也没受什么伤,也不觉得疼痛哦,站起身来扫视周围环境,原来是一座被风化严重的石头城,到处都是风沙侵蚀的痕迹,斑驳的断壁残垣,荒无人烟。上方应该是被那厚厚的黑云所堵住,不见一丝天光。不过男子倒也能在黑暗中视物,只觉得这谷底怎这般浩大,爬上石墙,纵目而望,不见边际,都是残损老旧的石头建筑物,整座城无比寂静,显得鬼气森森。男子走了几步,见前面有一个竖着的石头上镌刻着二字‘酆都’,这里莫不是传说里的阴间鬼城?察觉于此的男子并没有觉得多少惊悚与恐惧,只是一直有些阴凉的感觉,骤然想起了自己已故的亲人,于是呼喊着打算寻找。突然一震异动从城中传来,地面上那些似乎原本就散乱遍地扔着的白布突然慢慢漂浮起来,最后裹成了一个个人形,不怀好意的从各个角落集中,渐渐向着男子围了过来。隐约中,男子脑海中似乎听到了生人不得入鬼城的话语,暗自胆寒,可却还是想要寻找自己故去的亲人。看着渐渐围拢而来,无数缠着白色裹尸带的‘鬼物’,男子心中恐惧大增,警惕的后退,却还是想找到自己那故去的亲人,执念太甚,不愿离去,也不知该如何离去。突然身后的凌乱白布飘扬,似是一个女子,同样周身白色布条只露出眼睛,不过却不似其他鬼物那般紧紧裹缠在身上,而是松散的在身上缠绕,若挂着一般。男子虽未回头,心中却莫名觉得亲切。那‘女子’把手搭在男子肩膀上。男子回过头,诚恳道。“您能帮我找到我的父亲吗?”

周围无数的白影还在慢慢逼近。那‘女子’腕上缠满布带的手不轻不重地握住男子地手,慈和道。“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明明掌心冰凉,男子心里却总能感觉到丝丝亲近与温热,莫名心安,无视那些依旧逼近的白影,带着几分焦急依赖般问道。“那我父亲的魂魄在哪里?”

‘女子’依旧慈和道。“我也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但一定不在这里,酆都为鬼城,生者不可入亡者国度,我这就送你离开。”

男子乖乖点头,随后那‘女子’似乎把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在那种亲切感中,男子感觉自己从那个世界消失了,在那些最前方白影的爪子快要够到自己的一瞬间!————————分割线脑海中似乎一片空白的男子回到了故乡的贫寒村落,只是他的家变成了一户陌生人家。应当正时值秋冬时节,门口道路上的树木都显萧条。天空还是阴云密布,不见一丝日光与蓝天,此刻一户人家大堂内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今天,这户人家要娶亲了,新郎官正是此刻正倚靠在斜对面另一户人家门前的男人自己,只是,他却不知道新娘子是谁。“喂~东西往那边挪一挪,这帖纸得这么贴。”

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大伯可劲儿吆喝着。“帘子写好了没呀?赶紧拿过来,拖拖拉拉的,赶紧的。”

“你去招呼下那边的客人,你也去迎客,顺带记录下那······”另一头也有几个男人觉得认识,但却想来记不清是哪家的长辈们也在操持着,自己方才似乎还不知在哪里和他们打过招呼。后院里请了几个厨子在烧菜做席,几位婶婶姑妈也在后院帮厨。处处洋溢着融融暖意,烟火气息。“欸?新郎官怎么不见了?新郎官跑哪里去了?”

有人扯着嗓子在呼喊,很快就有人回应“新郎官刚出去,今天大喜之日,怎么能让新人忙活呢?”

“啊~对对对,瞧瞧我这脑袋。”

那人一脸懊悔地打哈哈道,周围人也忙活着,乐呵着,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门外倚在树干上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贴着树干随意蹲下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裁剪得很是合身,衣服材质也不错······就这么打量着自己,打量着斜对面进进出出的人群,仿若局外人一般,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麻木。······“我听说呀,这新娘子家啊!是渭北一户李姓人家的姑娘,和新郎官是在···游学的时候结识的,可真是郎才女貌啊!”

“我还听说······”······听着旁边忽然传来的婶娘声音,男子还是眼神空洞,无所谓地凝视着对面落叶后光秃秃的枝条掩映着的阴黯天空。只是听闻此语,仿若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家在渭北,原来是她呀。那个叫李青引的姑娘,男子认识。那姑娘长得很好看,颇有小家碧玉之姿色,倒是和自己也颇为投缘,原来新娘子是她呀。只是过去这么久,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吧······男子还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几根光树枝与阴沉沉的天色,神游天外地想着。“新娘子到了。”

“新娘子和娘家人到了,快找新郎来迎接啊。”

“新郎官儿在哪儿?快找去?”

“人娘家人说新娘子可以自己下来,这怕不合礼数吧!”

“算了,没事儿,礼都是虚的,来来来~”······忽然,一震嘈杂声传来,男子迟钝地闻声侧首看去,只瞥得一片婀娜女子身形地红影在几位上了年纪地村里姑婆簇拥和应当是娘家人的中年妇女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堂去······“新郎跑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人影了?”

一位上了年纪的大伯焦急问道。“刚刚不还在这儿吗?咋突然就不见了。”

同样一位上了年纪的村老说道,语气之中都是焦急。“你们几个赶紧找一下······”“半天不见新郎,怠慢了,人娘家那边已经开始有些不乐意了。”

·······看着堂内堂前一众人风风火火地忙碌着,好几次有人从男子身前过,但却仿佛没有看见男子一样。瞧着远处众人脸色地焦灼,男子细细看着,事不关己般无动于衷,依旧不为所动地靠着树干蹲在那里。很快,在几声听不具体的大声劝说后,不远处,在几位应是娘家人的搀扶下,一身修身的大红嫁衣,披着红盖头的新娘缓缓走了出来,应该是如此冷落,不愿结婚,回家了。果然是李青引那姑娘,男子心中默念。看着新娘子的婀娜身形,坚挺与柔和的线条共同组成的流水身段,美得宛若艺术大家的雕塑一般。还有身上那身大红嫁衣,和自己身上这件,真的挺搭配的······就在男子心里兀自念叨中,新娘子及一行人消散在了巷子尽头的拐角处。在劝说声中,响起了起轿的声音。应该是新娘子一家还是离开了,于是一下子人堆散了,摆设和席面似乎也都被收拾了,只有后厨收拾得慢一些,还有几人在后院整理······整个宅子里的氛围瞬间冷清了下来,甚至在这万物萧条中显得有点凄凉,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地倚着树干蹲坐者,麻木的看着堂内的一切,身前有人离开时经过,却都仿佛看不到身穿喜服的新郎一般······————————分割线············————————分割线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姑苏城下,经典的江南水乡古镇,中间一江碧波的河流,两岸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还有不少青翠烟柳落于其间,只是整座城仿若空城,路上不见行人,街坊的店铺也都关着门,天地间只有蒙蒙细雨,以及微微风声流转,一叶无人小舟自远处沿河流碧波漂来。河道前方一座拱起的石桥上,两个人影并肩而立。一个青衫,一个月牙白衣,白衣者手中还持有一柄绘者水墨画的油纸伞。“一晌黄粱千重梦。”

一人说道,似大梦初醒。“纷繁旧事归于烬。”

另一人也叹道,语气间,颇有惘然之色。青衫者为雷千亭,另一个月牙白袍者自然便是叶千乘了,二人最后那一击,都超出了自身的极限。原本的时间中,雷千亭为坐照初境,而叶千乘则在灵台境界的巅峰。不过当雷千亭从道法中清醒过来后,便成了真实的十七年后的境界——坐照上境巅峰,而叶千乘一身修为也终不再遮掩——洞玄初境。然后二人拼死一搏,那一击,雷千亭已然在最后的瞬间攀升到了扎格羽那几乎洞玄之下,坐照之上的玄妙之境。扎格羽本身已然不到灵台境界,故而即便依仗圣枪霜月到了那玄妙之境,然身体强度根本不足以承受。前几枪皆不过普通坐照上境之力而已,唯有最后一枪‘裂国’,终于完整发挥出了那玄妙境界的不世之力。故而势如破竹,杀死那两个坐照中境的金吾卫不费吹灰之力,即便那仓促敢来救驾的洞玄中境老供奉,也不得以拼着重伤才拦下并散去了九成枪劲,不可谓不逆天。而代价便是身体超负荷的运作,致使那丹田经脉失控燎原的心火,把自己烧成了灰烬。但雷千亭本身已然坐照上境巅峰,故而身体承受能力强些,那一击中算是机缘巧合地将那一玄妙境界的神异彻底发挥了出来,足以匹敌洞玄中境。而叶千乘虽为洞玄初境,但籍圣枪之威,以道法御之,虽承受了不少反噬,然那倾力一击也足以斩杀洞玄中境了。故而一击之下,二人均是重伤濒死。随后二人便跌入了一个个离奇的场景之中。直至方才同时清醒,就已然立在了这姑苏桥头了。细雨之中,二人只觉天地茫茫。心念一动,二人便同时出现在了似乎是在专门为了他们而从远处的飘来的小舟上。二人默契地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沉默的在船上站着,在这如画如诗般的景致中,随波逐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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