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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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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外收获人在旅途,浪迹江湖,难免走错了路。那年带朋友“瘦子”骑摩托车远行,因贪恋风景而误入盘山道。不停的转弯,不停的爬坡,路越来越窄,崎岖难行。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走着走着路就是没了,被山挡住了。我和随行的同伴“瘦子”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过来一个摩托车队,也是游玩的。我急忙过去问情况,人家指了指往山上去的小毛毛路,告诉我要想过去就得加大油门冲过去,接着嘱咐我,半路可千万不要松油门,否则就滚了下来。一看山坡这个陡,心里不免害怕。这时,就见一个细高个子小伙子带头开始冲。小伙子挂上档,加大油门,摩托车迅速起步,晃晃荡荡往山上冲。摩托车越来越慢,越来越没有劲,好不容易爬到山顶,过去了。接着一个一个往山上冲,最后只剩下我的一台摩托。我正在犹豫的时候,就听山上一群人喊:“上来呀,上来呀……”我心里这个气,要命啊。不过盛情难却,我告诉同伴,你爬过去,我骑摩托冲过去。还好,也和当地的人一样冲过去了,没有太丢人。人家也没有白喊,在山顶上围了一圈请我们两个东北人吃喝了他们带来的酒菜。天南海北的扯,真的好开心。头上是蓝天,脚下是潺潺的溪水,让人心灵深处都轻松起来。很多时候,我们习惯了按照既定的路线直奔目的地,一旦走错了路,就会感到不舒服,甚至沮丧。可就是因为走错了路,常常得到意外的收获,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感受到不一样的意外惊喜,事后回忆,那段错路最精彩。可爱的朋友们,当你一旦走错了路,一定要坦然前行。意外收获的风景,愉悦了自己的心,往往最美。二、误入大兴安岭丛林深处上个世纪90年代,车少,交通不方便,单位的一个老驾驶员,因工作需要,每到年节或者秋收的时候,经常到外地给职工拉货。一次,在酒桌上,他用骄傲的口气说:“去扎兰屯,不是好车,单车是不敢去的,路旁没有人家,就是公路。”

听了这话,“扎兰屯”三个字,刻在心上。回到家里,从墙上贴着的中国地图上,找到了在内蒙古境内的扎兰屯市,县级市。看到通过大庆市的301国道正好也经过扎兰屯市。心中萌生起去扎兰屯的念头。受成吉思汗影片的影响,我错误地认为,301国道进入内蒙古后,便是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一想起驾驶摩托车奔驰在内蒙古大草原上的情景,就热血沸腾。但也有些不安。1998年鹤乡之旅,被大雨浇的落汤鸡一样,妻女说不再陪我骑摩托远游。于是,我约朋友“瘦子”,“十一”国庆节放假的时候去扎兰屯。临行前的上一天,我们怕家里担心,瞒着说去齐齐哈尔市。1999年9月26日早晨,我驾驶JS125摩托车,带上“瘦子”开始远行。北国中秋的晨风很凉。迎着北风,望着充满睡意的阳光,心里很沉重。一件心事总在脑海里纠缠。最近不知为什么,爱骑得速度只能达到70公里/小时。超过这个速度,像断油,又好像断电,车一松一松的。为此,到多个修理部维修,找不到毛病在哪里。只好将就着骑。由于对远方陌生的向往,不能自拔,对同伴隐瞒了实情,担心留给自己。过了林甸县,车速不到60公里/小时就开始一松一松的,只好停下车,换上新火花塞,车速又能达到70公里/小时,心情有些好转。过了甘南县不久,进入内蒙古境内,景色大变,马上看到了远山。久居大平原,头一次看到山,格外兴奋,心情特好。和同伴说着,笑着,忘记了尘世的一切烦恼。你一言我一语,谈论蒙古的手抓羊肉、蒙古刀一类的事。不知不觉中来到阿荣旗。阿荣旗,这个在中国地图上显示的县级行政区域,不知看了多少遍,原来就是个大屯子,连一栋楼房也没有。但这并没有减少对它的热情,反而觉得本应该如此,因为少数民族地区地大人少是特点。在阿荣旗逗留了一会儿,便问路朝扎兰屯而去。转了几个弯,进入一条非常平坦的公路,好像刚修过,正疑心是否走错路的时候,看到路旁的里程碑上刻着的301的数字,消除了顾虑,因为在地图上看,301国道经过扎兰屯市。山多了起来,连绵起伏,越来越高,和同伴也越来越兴奋。东北无边无际的大平原,终于被甩在后面了。心里涌起征服大自然的快感。看山,赞山,在群山中留影。光秃秃的山区,出现了低矮的树木。树越来越多,越来越高大。柏油马路进入一个小村自后,走到了尽头,取而代之的是用碎石刚铺上的新路,非常难走。问路人,方知走错了路。过了阿荣旗应走111国道,而不是走301国道。山里的老汉告诉我们,顺着前面不远的老301国道,是砂石路,朝南走100多公里就到扎兰屯。太阳已经落山。在这远离家乡的深山里,难免有些害怕。急忙到路旁小加油站给摩托车加满汽油,匆匆上路。就在我们争分夺秒赶路的时候,路被一根架起来的木杆拦住,是个检查岗。岗里的人将我们叫进屋里,一个大胖子,应该是头,问我们有没有防火证,又问是否带烟和火。同伴的“瘦子”听了,急忙将兜里的两包烟和火柴拿出来放在桌子了,解释了一下,人家也没有难为我们,放行让我们走。出了检查岗,急三火四地赶路,再也没有心情欣赏路旁的景色。还好,尽管是砂石路,路尚平,摩托车能一路小跑。仔细看路旁的里程碑,确实是301国道。在家哪里知道,301国道,竟然一老一新,新修的301国道不通过扎兰屯。星星满天,又大又亮,急躁的心开始平静。这时,砂石路被一个大坑挡住。幸好可以从大坑旁边绕过去,悬着的心才落地。夜里,路两旁的山显得特别高,山上都是狰狞可怕的树木。令人纳闷的是,迎面而来的山风一阵冷一阵热的。突然发现前面有一群狼似的动物在走动,急忙踩刹车,车速却不容易降下来,明白了车子在下坡。急忙前后一起制动,总算停下来。原来是一群羊,吓出一身冷汗。走到岔路口,不知走哪条路对,停车等路人问路。关闭车灯,眼前一团漆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夜空布满了黑云,看哪都阴森森的,不得不打开车灯,这时候格外担心车灯烧坏。一辆摩托车驶来,是一位中年男子。急忙招手问路。男子让我们跟着他走,说他就去扎兰屯方向。我俩高兴坏了。前面的摩托车带起来的灰尘,在车灯的照射下,烟一样。不得不紧随其后,吃灰,害怕被甩下。走着走着,前面的摩托车突然朝山下小路拐去。就听中年男子喊:不要跟我来,顺着路一直走20公里就到扎兰屯了。走了不远,上了柏油公路,眼前一亮。黑暗的前方,不时有烟花照亮夜空。望着一个接一个怒放的烟花,知道这回离扎兰屯确实不远了,松了一口气。我对“瘦子”说:还没有到“十一”怎么就放上了?“瘦子”说:可能是迎接我们逃出大山吧。夜空上的烟花渐渐消失,我们也进入扎兰屯市区内。多走了200公里,终于到了目的地。满身征尘,走在扎兰屯冷落的大街上,寻找落脚的地方。最后,在扎兰屯旅游宾馆住下。女服务员热情地招待了我们。说宾馆有车库,有浴池,都是免费的。存车洗澡完毕,急忙给家里打电话。来到酒店就餐时,问服务员,今天晚上为什么放烟花,方知是因为扎兰屯大桥被98年大洪水冲垮,中央拨款3000万,重新建桥胜利完工。为了庆祝,放礼花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听了这话,遇到这样的事,我们感到能荣幸。吃了蒙古手抓羊肉,喝了扎兰屯土特产“秀水泉”白酒,因为累了,回到旅店就睡了。第二天早晨醒来,望着窗外光秃秃的山,穿好衣服,望了一眼熟睡中的同伴,独自来到大街上。很静,街上只有几个人在散步,城市似乎还在睡乡。行走在被山峰环绕的小城里,轻轻地唱歌,处处感到新奇。和一位老同志聊天,得知,昨天向我们要防火证的地方,是大兴安岭庙儿山林场。老同志问我走了这么远的路,摩托车没有毛病吧?这让我想起摩托车一松一松的毛病,不由得担心起来。回到宾馆,和同伴在宾馆前留影,来到车库取车。一按摩托车启动按钮,随即着火,消除了许多顾虑。驶出市区,上坡,上了山顶,回头望扎兰屯,云雾缭绕,整个城市时隐时现,好美。害怕再走错路,多次停车问路。过了阿荣旗,道路逐渐平坦,进入平原地带。经过两天长途跋涉,摩托车的毛病没有恶化,反而好转,80公里/公里的速度没有问题。马不停蹄,11点多,我们返回到齐齐哈尔市,离家只有130多公里了。于是心安理得地在路旁的饭店吃饭。启程往家走,下起雨来。深秋的雨水很凉,渐渐大了起来。雨越来越大,当将我们浇成落汤鸡一样的时候,看到了大庆油田路旁的油井,磕头机,井架和白色的油井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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