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陈先生。”
刚一下楼,楼下控制场面的方家人立刻对陈二狗肃然起敬喊道。“嗯,你们去二楼,一楼有我就行。记住,没有我的命令,除了方先生外,任何人不许上来。”
向大家点头示意后,陈二狗快速吩咐道。在众人齐声答应一声有条不紊离开后,陈二狗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玩手机,一边静待起来。很快,方天赐面无表情的小跑而来。还不等陈二狗问话,立刻便愤怒的狠狠一拳砸在了墙面上。“可恶,唐家真是太可恶了,没想到这种勾当他们都做得出来。”
方天赐恨得咬牙切齿道。“唐家本就是靠非法勾当起的家,没什么不正常的。只不过勾结太多,势力越来越大,一来大家不敢惹,二来没证据,才让他们丧尽天良到现在而已。这次必定要让唐家付出惨痛代价,最好是能将他们的保护伞连根拔起,这就要倚靠方先生了。”
陈二狗面色立刻凝重起来道。“陈先生放心,关押逼迫上百女子,很多还根本不是邵安人。唐家太可恶了,我方天赐发誓,定要让他们唐家伏法,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唐家的行为说人神共愤,陈二狗都觉得不过分。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此时唐政等人也可能还让他们活着。有方天赐的帮助,洗浴中心的丑闻唐家肯定压不住。只要一旦报道出去,唐家便会成为过街老鼠。虽然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但陈二狗只有满腔的愤怒,丝毫笑不出来。“陈先生是在等唐家的人来?”
“嗯,但只怕他们是不敢来了。说不定,这边的消息,早就通过某位顾客的手机传送了出去。”
陈二狗轻叹一口气道。“要不要乘胜追击,直捣唐家老巢?”
“还不到时候,我查看过唐家大院,里面防备极其严格,高手也不少。而且得到这边的消息后,唐家肯定会有所准备,现在动手,还不是最佳时刻。经过此事,唐家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短时间内掀不起风浪,先等等再说。”
不管是曾韩苗三家的人,还是方天赐和秦慕冰的人,对陈二狗而言,皆是兄弟朋友,绝不会拿他们去冒险,所以立刻便拒绝了方天赐的提议。“包间那些人,其中有很多都是邵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还有不少和方某也有些合作和交情,您看该如何处理为好?真要将他们全部推出去,恐怕整个邵安都得震动。”
“既然唐家的人不敢来,那这边就交给方先生处理吧!我相信,这种事情,您比我更有经验。不过,那些唐家的保护伞可得拔了,免得给我们自己日后留下麻烦。等一切处理好后,剩下的就交给法律吧!”
明白方天赐想要收买人心的意思,所以陈二狗大度一笑道。虽然被那些人辱骂了几句,但只要他们日后洁身自好,对自己有用,陈二狗也可以不计较这些。更何况除了给唐家提供保护伞的家伙外,其它人也算不得犯了什么弥天大罪。所以陈二狗觉得,方天赐的处理方式并没什么问题。还不等方天赐答应一声,陈二狗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是唐风的号码,嘴角立刻便跟着扬起了一丝狡黠笑意。“唐少,三根半夜的,怎么有闲情逸致给我打电话啊?是征得了吴远 平的同意?还是想请我吃个宵夜?”
接起电话,陈二狗立刻便带着一丝戏谑口吻调侃道。“陈先生又何必明知故问?陈先生,我记得唐家最近好像没有得罪您吧?”
对面的唐风面色惨白,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道。“没得罪吗?我怎么记得一小时前,你们全家一起吃宵夜的时候,好像还说要我的命呢?”
现在直接了当,唐家只会怀疑家里有内鬼。而当时只有唐家父子四人,唐天身为唐家家主,自然不可能是内鬼,所以目标自然只有他的三个儿子。如此一来,唐家必定陷入无限的猜忌和互相防备之中。仅这一点,陈二狗就觉得足以让唐家鸡飞狗跳。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又怎么能不加以利用?当然,这一切还得感谢土地神的传承。没有土地感应,自己就不会知道唐家的阴谋,更不会有现在大快人心的一幕。果然,一听陈二狗的话,对面的唐风震惊得差点连手机都掉在了地上。也如陈二狗所料,唐风下意识便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两个兄弟来。因为他知道父亲不可能是内奸,自己也不是,那就只有其它两个兄弟了。“陈先生,您恐怕是听信了什么谗言吧?我女儿的命还需您帮忙救治,我怎么可能去谋害于您?”
但唐风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两位兄弟都不可能,所以立刻带着试探性口吻道。“谗不谗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家即将身败名裂。”
陈二狗当然不会上他的当,所以故意直接忽略这个问题,嗤笑一声道。“陈先生,我想和您谈谈,请问您方便吗?”
见陈二狗守口如瓶,唐风也没有办法。他知道,唐家是否真的身败名裂,全在他一句话上,所以不得不语气淡弱下来。“不方便,在你们唐家想取我性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们唐家接下来的命运。废话我也不多说,你们自己好自为之。虽然我知道,这次整不死你们唐家,但你们若再敢对我心生歹意,我保证,下次的惩罚远比这次更严重得多。”
若只是想从唐家得到点利益,陈二狗直接便以洗浴中心的秘密做为要挟了,而不是向现在这般大张旗鼓,所以他立刻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唐风的邀请。话音刚落,也不等唐风答复,陈二狗立刻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手机彻底滑落在地,唐风整个人都瞬间傻了眼,他知道,这次唐家即便不死,那至少也得脱掉很大一层皮。在唐风向唐天禀明情况,唐家再次紧急聚齐召开秘密会议的时候,两名方家弟子也搀扶着一名满下身是血的男子向陈二狗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