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约十分钟后陈二狗才挂断电话,面色较之前明显阴沉了几分。包间外,演唱会欢呼震耳,如火如荼,但包间内三人却根本无心欣赏。“可恶,太可恶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暗下狠手,非把那王八蛋祖坟给掘出来不可。二狗兄弟,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特别是刘小飞,期间他的电话也没有停过,面色早已因为愤怒而变得铁青。急于替兄弟们报仇的他,陈二狗刚一挂断电话便急切问道。“嗯,你那边刚才都是些什么电话?”
陈二狗面色渐缓,狐疑问道。“都是我们已经在阳潭市展开合作的商户,说来也蹊跷,全都跟商量好了似的,宁愿违约赔偿,也要与我们取消合作供货协议。”
“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是我们先动了伊氏家族的蛋糕。”
无论是水产还是家禽,自己的产品不仅质量远优于市场同类产品,而且在生机赐予作用下,还可以强身健体,绝对是商户和民众的首优之选。所以陈二狗连想都不用想便可以直接断定,如此大面积的违约,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些合作商全都受到了伊氏家族的威胁。“伊氏家族?好像没听过啊!”
杨雨菲若有所思道。“伊氏家族名下的昌农集团,你肯定听过。”
陈二狗随口答道。“你是说号称楚州农产品大王的昌农集团?那还真可能有点麻烦,据我所知道,昌农集团在楚州农产品的市场占有率高达五十以上。先不说别的,倘若昌农集团倒了,整个楚州的农产品市场都将受到巨大波及。只怕就是官方,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这对我们而言,若想报仇,绝对是目前为止最大的挑战。”
心知陈二狗重情重义,此时也肯定心意已决,但出于为他考虑,杨雨菲还是非常耐心细致的解释道。“市场本就该遵循公平竞争原则,不管是谁,那他们也不该用黑恶手段逼迫我们合作商,更不能将我们十几名兄弟打成重伤。这个仇,无论如何都得报。否则,我刘小飞咽不下这口气。”
刘小飞气得猛一拍桌怒道。“小飞哥,你放心,我陈二狗绝不会让兄弟们流血又流泪,伊氏家族,必亡。演唱会结束,我们即刻赶往阳潭市。伊家的市场占有率,我陈二狗要了,由不得任何人不同意。”
陈二狗轻轻拍了拍刘小飞肩膀,铿锵有力道。他的话瞬间让刘小飞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就连看演唱会都有了兴致。虽然杨雨菲觉得陈二狗的做法有些冒进,但也知道他绝不是那种无脑热血沸腾的人。既然他已经决定,就说明心中已经有了计划,自己只需要尽能力支持和帮助即可,所以也没在多说什么。与此同时的阳潭市偏区一座庄园会客厅内,数十人齐聚一堂,神情颇为肃穆。“族长。”
直到一名两鬓苍白,年约八十左右的老者拄着拐杖,在两名年轻貌美女子搀扶下走向首座,所有人才纷纷起身,恭恭敬敬鞠躬齐声道。“嗯,都坐吧!陈二狗让方天赐发来的战帖,你们都看到了?大家说说,我们伊家,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老者眉眼微皱,不慌不忙道。“人是我伊正安排人打的,这什么狗的,当然也由我来解决。一个乡野村夫,有什么可怕的?他要真敢来阳潭,老子分分钟灭了他。”
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壮汉猛地站起身,嘴角带着满是不屑的冷笑直挫双手,带着一丝亢奋道。“五弟说得对,好名字多的是,却偏偏叫狗,一看就是祖宗十八代都没文化的垃圾,那值得您将我们全族人都特意召集起来开这个会议啊?”
“老族长,您放心吧!敢和我们伊家为敌,我保证让他连阳潭市土地都粘不住脚。”
“大家话还是不要说得这么满为好,这陈二狗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一般乡野莽夫。伊家横霸阳潭少说也有百年,即便是最为羸弱的时候,你们何曾见过有人敢在阳潭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伊家?据我了解,这陈二狗短短半年时间便从名不见经传,到统一清远县商界,就连邵安首富方天赐都对他惟命是从,试问,你们中间,有谁能做到?至少,我伊梁自愧不如。”
正当绝大部分人纷纷对陈二狗表示不屑的时候,一名西装革履,端坐族长右侧的中年男子面色凝重站起身,有条不紊道。“大哥,您可是昌农集团董事长,又是我们伊家族长未来接班人,这种话从您嘴里说出来不合适吧?分明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您要是怕了,那这事您就别管。我伊正一人做事一人当,他陈二狗要是敢来,他那帮手下就是他的下场。”
“好了,闭嘴。伊梁,那依你之见,这事该如此处置?”
老族长喝断伊正的话,转向伊梁问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族长,依我之见,我觉得最好是和平解决。这事我伊家确实有错在先,所以我建议由我出面赔礼道歉,争取取得陈二狗谅解。然后双方展开合作,实现共赢。不瞒您说,我品尝过陈二狗的产品,确实远超我们伊家农场的所有产品。所以,我计划,将伊家农场交由陈二狗管理,我们从中抽取提成。毕竟,陈二狗的产品非常单一,只有水产和家禽。即便将这部分市场让给他,对我们伊家,影响也并不大。”
伊梁侃侃而谈道。“放屁,我们伊家什么时候给人道过歉?他陈二狗的产品不是好吗?那简单,直接将他绑来,逼问出培育方法不就好了?这种事情,我伊正在行。反正,让我道歉,死也做不到。”
会客厅内数十人很快便吵成了一团,但明显伊正的支持者还是占据了主导优势。在他们看来,伊梁的说法就是丧权辱族,甚至还有人趁机提出了要罢免他这个董事长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