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家伙是人是鬼?络腮胡那十三名小弟刚满心骇然转头看清身后的陈二狗,顿时无不吓得目瞪口呆和心惊肉颤。一心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几条腿,但实际上却又那已经拥有的两条腿也直发软哆嗦,根本挪不动半分距离。本想仗着自己出类拔萃的身手以一敌百,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动作,但络腮胡立刻便明白,自己和陈二狗的实力差距简直就是天囊之别。再加上陈二狗人多势众,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只有傻子才会去自寻死路。“嘿嘿,大,大哥,息怒,小,小的就是跟您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眼看陈二狗马上就要到了自己眼前,络腮胡一边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惶恐不安,一边赔着尴尬的笑脸讨好道。“你不是下面很多兄弟的吗?这么快就认怂,太没面子了吧?不如我给你个机会,把你的人都叫上来,我不介意以少欺多的。但凡我叫一个人帮忙,那就算我输。当然,就算你们把我打死了,也不用你负责,怎么样?”
陈二狗饶有兴趣的凝视着络腮胡道。“不,不敢,小,小的就是个街边小混混而已,哪敢和大哥您相提并论?今天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大哥大人大量给小的个机会。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大哥,小弟给你当牛做马。”
一来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络腮胡不得不这么极尽讨好,二来看得出陈二狗是个做大事的人,也有心巴结。所以络腮胡哪里还敢有半点懈怠?赶紧一边点头哈腰说着,一边从不远处讨好的给陈二狗搬来一条凳子想请他坐下。若是单论本事,以他地阶武者的能力,随便找个有钱人家谋个年薪百万的保镖工作并不难。能收这么个小弟,陈二狗当然满意。不过,对于他的人品,陈二狗却有些持疑。就他目前这幅嘴脸,可以理解为审时度势有眼光,也可以理解为贪生怕死。“就你这怂样,让你给我当牛做马,我还不得哪天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所以陈二狗打算先看看再说,煞有其事的带着戏谑口吻道。“大,大哥,您这可就冤枉小的了。不信您问问他们,这几天小的抢了薛家那么多地盘,他们又不是没有派人来威胁和安排高手来暗杀过小的,小弟我可是一次都没有怂过。既然选择在薛家獠牙下虎口夺食,小的早就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想请您收下小弟给您鞍前马后,那绝对是单纯对你本事和人品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要说私心那肯定是有的,当然是看中您往后必能傲视群雄,希望您带着小弟飞黄腾达。”
以陈二狗的身手,络腮胡毫不夸张的说,他要杀自己,那简直易如反掌。但他却并没有这么做,不仅一次次给了自己机会,而且小小年纪便沉稳如山,锋芒中又带着内敛,这点让他非常佩服,否则自己一开始也不会想着要收服他。“没想到你这副大老粗的外表下,还挺会说话和来事嘛!那新娘子怎么回事?”
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给自己倒酒的络腮胡,陈二狗还算比较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陈二狗那帮兄弟,包括谢东在内,无不被他的话说得心中一惊,同时也深感不可思议和好奇。除了顾杨两家部分高层外,在场可绝大部分都是武道中人,谢东更可以称得上罕见高手。宴会厅进来了一个人,大家却丝毫没有半点察觉,难道这新娘子还是一个什么罕见高手?倘若没进来,陈二狗又怎么知道是个新娘子?太不可思议了。“那姑娘是薛家大小姐薛如意,那薛家昨晚因为被小弟我抢了地盘的事情,所以派了十几个高手来暗杀想取我命。正好今天是薛如意结婚的日子,所以小的我心里气不过,就把婚车给劫了。想拿她去威胁薛家,没想到她实在太鬼灵,刚才被他从酒店房间逃出来了。”
“薛家大婚?我们怎么不仅连请柬都没收到,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而且结婚应该是上午吧?宝贝女儿被大婚之日被劫,那薛绍还不得把省城掘地三尺?怎么会没半点动静?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我看你是在谎话连篇吹牛不打草稿吧?”
缓步走上前来,顾天明有些诧异不解凝思道。“大,大哥,小弟对您可不敢撒谎。若是有半个字的谎话,我全家不得好死。”
络腮胡有些急了眼,明显有些慌乱的对陈二狗单举手发誓道。“你是怎么知道薛如意今天结婚的?知道新郎是谁和婚宴在哪里举办吗?”
一看便知络腮胡不像是在撒谎,陈二狗心中也是满心疑惑问道。虽然薛家在楚州声明地位不如四大家族,但老大薛绍也绝对算得上呼风唤雨般的大人物。宝贝女儿结婚,以薛绍在楚州的地位,即便不办得风风光光弄得全城皆知,至少也不该连顾杨两家都不邀请,简直就搞得像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般,实在太怪异。“小的抢的都是薛家地盘,自然拿下了不少薛家人,这是在我以生命做为威胁,逼薛家旗下一家KTV老板说的。婚礼就在薛如意名下一家别墅举行,至于新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那家伙也不知道。”
本来陈二狗的重点就不在薛如意身上,等他再启动土地感应的时候,能力范围内早已没她身影,所以一时也难以解释内心困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陈二狗抬眼看向络腮胡问道。“小的冯伟,陵南省人,还请大哥多栽培。”
“陵南人?上官家你知道?”
“那陵南省谁能不知道啊?不过小弟我没读过多少叔,从小就便家里送到深山去拜师学艺了,刚出来不久,所以了解得也不多。”
“以你的本事,去上官家谋个高薪位置不难,怎么选择来楚州了?”
对于冯伟,陈二狗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追问道。“我看不惯上官家横行乡里的嘴脸,又斗不过,所以想先来临省混出点样子再说。”
冯伟不假思索如实答道。微微一点头,陈二狗觉得他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所以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将心思放在了薛家的怪异举动上。“陈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顾天明小声走到陈二狗耳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