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先前冒充李仵作的徒弟进来,林玉确有不对,但现在李仵作之举就可以让她没了饭碗,此时的林玉也顾不上儒雅风范,与之展开口舌之争。“你且不说她是什么硬物瘾痁之死,怎就不判断为其他死因,譬如毒死之类”李仵作不屑道。“哈哈.李仵作毒死眼观是能看出来的,难不成您都必须用银针去验!”
被林玉这样讥笑,李仵作脸顿时泛了绿,急口道:“谁说中毒就非得用银针,眼观一样能看出,这具尸体表面看不出什么,腹部、嘴唇。指甲都不发青,是看不出了,但不确保是那些肠胃虚弱久病之人,服一点毒也会要其命。”
这时林玉也敛起了嬉笑,转身面对天瑞严肃道:“大人,李仵作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刚才我查看死者后背发现有肿块,捏了捏肿块,可触及到筋骨损失,这是最为虚弱要害致命的部位,所以就能断定是被硬物瘾痁致死,这个毋庸置疑。”
听了林玉说词,天瑞瞥了一眼尸体道:“盖上吧,李仵作觉得他所言合理?”
“这大人,他所说闻所未闻,我做仵作多年没遇到过,这也不好说。”
李仵作低头道。天瑞看向林玉问道:“你叫什么?你先前在何处做过仵作,为何要来这做仵作?”
林玉抱拳道:“大人,小的叫阿福,祖辈都是做仵作一行的,所以多少耳目熏染,家中双亲早年便不在了,随表哥来于此地寄宿屋檐,还盼望大人能给份差事,能够填饱肚子,阿福便感激不尽了。”
“只是不知,这是什么硬物?如此便能要人命。”
天瑞有些疑惑的问道。“大人,这硬石,硬瓷器,都可致命,这硬物所致是内伤,可致肋骨断裂,刺破肺膜引起气血胸,心肺受压伤,而致命,外观这只是肿块,其余没有什么特征,如若不信,可剖开尸体一看便知。”
林玉说道。李仵作一听喝道:“小子,这死者已死,你还要将她剖腹,实乃残忍,年纪轻轻却这般狠心。”
“李仵作,死者已死,才更要为她找出凶手,还她冤屈之死,阿福也并未要求一定要剖尸,只是想证明所说属实。”
林玉道。天瑞又看了一眼林玉转身就走,身旁衙役也跟着往出走,只听他留下一句话:“明日,你来登记,随时听差。”
“是,大人。”
此时和李仵作一同走的衙役轻声说道:“李仵作,这小子看上去不简单,这可是来和你抢饭碗的,你可留心啊!”
“哼!毛头小子还嫩着呢,跟我抢饭碗,用不来几天,便要走人,这小小个清水郡还用得着几个仵作!”
一旁的衙役又悄声道:“虽说不是什么好营生,却也足够养家糊口,仵作差事,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干了的。““这小子要是来,过不了多时,县衙定会已资金紧缺无力再养闲人,将我辞了去,我这一把年纪再找其他做的,怕也没力气去做,家里老小还指着我养活,我岂能不担心这些。“李仵作愁言道。跟在后面的林玉瞥见李仵作对她一脸的怒火,也知今日之事却有不妥之处,便向李仵作走去,准备表示一番自己的歉意,那料李仵作见她靠来,索性快步离开,林玉见状也不好再做什么,知道今天可得罪了这老头,哪知这老头心眼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