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琦得知从万福寺回来的林玉已经确认了那个和尚就是天瑞,一大早便匆匆从府上去到林玉住处,他也想知道天瑞突然为什么不辞而别,而皈依佛门的。“林姑娘,回来了。”
“嗯。”
赵琦看着林玉欲言又止,想问什么,却又犹豫不决不知如何问起,林玉见状直言道:“赵侍卫,天瑞让我转告你,今后拜托你照顾好玲珑母子。”
须臾,林玉眼神深沉的又看了一眼赵琦,“是,照顾好你的妻儿。”
赵琦浑身一怔,眼神闪烁了一下,才缓缓问道:“他还有说什么吗?我想知道玲珑是怎么疯的?”
林玉向琳琳这边望了一下说道:“琳琳,我和赵侍卫有些话要说。”
琳琳识相的点头离开了,这时屋里只剩她和赵琦二人,“赵侍卫,现在我要说的就是天瑞的故事,你听完这个故事也就明白玲珑是怎么疯的了。”
“一个叫小石头的男孩,他的父亲为了仕途和后来爱上的女人,在他的面前亲手杀了他的母亲,他的父亲本也要对他下手,可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只是把他丢弃到一个人家门口,任他自生自灭,或许心里还有让他有一丝生存的希望吧,否则不会把他扔在人家的门口,那还是个冷大雪纷飞的时节,厚厚的雪覆盖了整个村庄和山脉,等这户人家发现他时,他已经遭受了乞丐们的凌辱和欺负,受了很大的创伤,只是这个伤是那么隐蔽,收养他的养父母也未曾留意过,至此以后,他幼小的心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深深的藏在心底……““林姑娘,你说的小石头就是天瑞吧!““嗯。“林玉看着赵琦点了点头。赵琦没有再说话,而是安静的听着林玉继续讲下去。林玉又侧转头眼神紧紧的看着赵琦沉沉的说道:“他的亲生父亲就是海晏!“赵琦被这句话震惊了,他睁大双眼,半张口,须臾,终于结巴出一句:“他是玲珑的哥哥!”
“是的,他是玲珑的哥哥,玲珑的疯也是拜他所赐,他现在每日青灯木鱼只是为恕罪。”
赵琦缓缓的坐下,他眼神疏离,表情僵硬,不停的用手搓着身上的棉袍边,林玉看了一眼又道:“你当初只想着能得到玲珑,一定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会愿意把老婆送与他人的真正原因吧!”
“不,不,他说是他不能,他没能力,那是男人之耻,所以他才答应让我帮他圆房和玲珑进行夫妻之实的。”
赵琦眼神慌乱的,言语抖抖索索的说着。“可事实是他是为了复仇,玲珑只是一颗棋子,这些你当然不会知道的。”
赵琦长叹一口气缓缓道:“他一直让人摸不透,原本我以为只是他个性就那样,我还为自己能够得到玲珑,而对他感激涕零,那时看到什么都是美好的。”
他有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又道:“哪知这些只是他仇恨中燃烧的一把火,将他人毁灭的同时,也将自己毁灭了!”
“他最后良心上还是过不去,他放不下的还是玲珑。“林玉沉沉的说道。赵琦在听完林玉讲完的故事,所有的疑惑迷茫也全明白了。待他起身时,又向林玉说道:“我会娶玲珑为妻的,她本就是我真正的妻子,希望以后我们大婚你会来。”
琳琳进门问道:“林姑娘,他要娶玲珑,真的听得让人感动。”
“他娶了玲珑,玲珑这后半辈子也就安稳了。”
“可是,可是我听说淑清一直想嫁赵侍卫,也听说冰兰贵妃曾答应以后将淑清许配给赵侍卫,您说赵侍卫要娶玲珑,这样一来,不会再有什么事吧!”
“不知道,我想他会向皇上求赐婚的。”
“我是怕皇上答应了赵侍卫,某些人暗地里做手脚,我担心有人会对玲珑不利。”
林玉看了琳琳一眼:“有赵侍卫照看玲珑,会有什么事?”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再说您和我讲过云月的事,本来毅翔和云月可以成为一对,后来却硬是被指给太监对食。”
“玲珑是什么身份,不会的,冰兰没那么大权力阻挡老臣相之女的婚配,况且淑清就是个侍女,她们还能做什么手脚!我看你是在宫里呆久了,神经也紧张起来了。”
琳琳看着窗外:“这天气越来越暖和了,也不知道冬梅现在过的怎样了。”
“你若不放心,常去看看就是了。”
“也去看她,只是她给我的脸色就没好过。”
“不是一直也就没好过吗!你不也早就习惯了!这会怎么又不舒服了!”
林玉说着睨了琳琳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生怕她将来的路越走越难,她的个性太好强,不会就甘心做侍女的。““甘不甘心,就看她本事了,她又本事赢得皇上的心,那也是她本事,只是我看希望渺茫。“琳琳转身看着林玉又道:“我知道皇上心里有你,可你也不能把冬梅说的这么没有希望吧,皇上三宫六院,也不怕再多出一个嫔妃。““那是从前。“祥凤宫中,冰兰慵懒的斜卧在床边,看着淑清在地上薰着熏香,那熏香的烟丝一缕缕的向上盘绕着,气味直逼人的口鼻。“淑清啊!这熏香是不是年长了,气味不如从前浓烈了!”
“贵妃娘娘,这是新拿的熏香,不是您原先用的玫瑰熏香了,这个是荷香味的,清清淡淡的。”
“哦,怎么今天换了熏香?”
淑清从地上站起身子向冰兰身边走进:“贵妃娘娘,昨日您不是说玫瑰熏香闻的久了头疼,这不一大早奴婢便去新领了一些气味清淡的熏香。”
“哦,最近那个贱人在忙什么?也有几日,没听到过她的动向了,反倒少了点乐趣。”
“贵妃娘娘,这几日,奴婢见她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屋里呆着,她向那个琳琳一直学着女红,看着倒是学的仔细。”
淑清噗呲的轻笑道:“那贱人学女红都学的入迷了,常拿着自己做的极丑的女红让她的其他侍女看,哎呀!我可真是没见过那么手拙的人,说来也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