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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哄回来的城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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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出口,独孤安世心中的怒意更甚,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只不过话语中充满威压。“你很了解她吗?”

谢在吟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可他毕竟不是像他们一样光风霁月的人,早已习惯面对各种各样的险境,也早已忘却了死亡,依旧用波澜不惊的神色和毫无情感的语气回答了独孤安世的问题。“庄主为人处事落落大方,与人相处也毫无城府,一颗赤子之心,干净得让人害怕靠近,也因如此,云庄的人才会不分来意、过往,真心相待。”

独孤安世本还想再说下去,可谢在吟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告辞。”

侯远洋看着手中的红羽玉,又看向独孤安世,第一次毫无余地地将独孤安世让他拿着的东西扔了回去。“城主,拿着吧,最好一直拿着,那家伙说的没错,云姑娘不喜欢欠别人的,你要是再计较这件事她只怕真的与我们再也没有来往了。”

独孤安世只好看着手掌中的红羽玉,又想起她受伤的原由,说到底,云沐颜会被人抓住都是因为她身上沾染的香味,而这股香味……他们也沾到过,只不过第二天就被他们发现了,可云沐颜却在这上面吃了亏。如果没有这股味道,她就不会被抓,自然就不会受伤,也轮不到他们来救……还是侯远洋先说话,伤感的气氛似乎并不适合他,一开口便打破了这种氛围,连说带比划,特别喜感。“城主,你赶紧让云姑娘变回来,我现在一看见那个面瘫脸就不爽,云姑娘还一口一个谢大哥地叫着,我呢!她以前可是叫我侯大哥的,现在却变成了侯公子,这地位,唰唰唰地降,差了一大截。”

侯远洋对着独孤安世发起了牢骚,一想起云沐颜欠自己的烤鱼他就更不爽了,可独孤安世是何人,吃什么都不吃亏。“阿颜以前都是叫我阿世的,现在却变成了独孤城主,你说,谁更亏。”

侯远洋却不以为意,反正那件事与他无关。“城主,那还不怪你自己脑子不好使,关我什么事。”

“所以要想让阿颜变回来,就得好好帮我把永昼城未来的城主夫人哄回来。”

两人就这么说着,忽略了一言不发的白空尘。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云沐颜对他的态度都不是很好,就连最好的称呼都只是一声“白公子”。侯远洋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就连独孤安世也偷偷地勾起了嘴角,白空尘也只是任由他们取笑。笑归笑,独孤安世又想起云沐颜刚刚说过的话,又联想到谢在吟的反应。原魂关?近几十天以来,每晚他都隐约可以听到寺庙里传来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细碎的说话声,有时甚至听到了喊叫的声音。一个接一个的影子从空中越过,然后又消失在树林里,空生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待着等年的到来。可他今天却没有出现,昨天也是如此,也没有看见那只拿着白馒头的手,更没有人来对他嘘寒问暖,正当他疑心等年是不是出了事情的时候,门开了。他最先看到的是空中的烛火,因为这间破茅屋中并没有光,也没有照明用的物品,唯一让他感到还活着的就是散落在窗前的幽幽月光。适应了夜晚的黑暗,反倒对眼前的光亮感到不习惯。“师兄,过了这一阵子,就不必再为寺内的事情发愁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处理好了,你就放心地待在这里吧。”

“师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无论怎样,空生作为佛光寺的住持,至少现在还是,却被囚禁在这种地方,寺内的僧人却对此事不闻不问,其原因无非是害怕空过。“师兄,我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会将主持的位置让给你?”

这次,空生没有回答。“师弟,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

“哦,我倒是忘了,师兄身边的那个等年,也就是我的那个师侄,他好像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无非是他嫌等年碍事,就在前天,让无狱门的人借机将等年打成重伤,将他的尸体随便扔到了附近的山上。这一举动不仅替他除去了一个碍眼的人,还警告了那些想要伺机而起反抗他的人,这十几天的动静也是为此,不过,要是他知道后果一定会自己动手解决等年……“……阿弥陀佛。”

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空过将烛火留在了屋内的一张桌子上,得意地向外面走去,没走几步,他像是忘记了什么一般,再次回头看向空生。“师兄,我知道,出家人最重的就是六根清静,所以,这件事我不会亲自出手,也不会留下任何话柄,佛光寺的颜面更不受损。”

空过说完便得意地离开了,离开后,空生看着桌上慢慢燃尽的烛光,似乎听到寺内传来的厮杀声,还有那些武器棍棒纠缠在一起的声音,透过红红的烛火,他还看见溶化的蜡油撒满一地,蜿蜒着向下流去……“燕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爹替你看看。”

董留分伸手就要替董燕卿把脉,他会毒术,自然也会医术,毒医不分家便是如此。从几天前开始她就总是这样,不时地看着一个地方发呆,董留分很担心,可每次问起她都说没什么。董燕卿想起了上次的那一幕,云沐颜将那五个人杀了之后,就离开了,当时她还担心自己会死在那里。可是……她临走时的眼神她却无法忘记,甚至一闭上眼都是那双大大的眼睛。那双眼睛很大,水灵灵的,笑起来一定很好看,那时却充满警告,更多的是让人捉摸不透,冰寒的目光就像一根根竹刺,扎在她的心里,并不显眼,却让人难以忽视。“没事的,爹,做噩梦了而已。”

董留分没再多说,片刻后便离开了这里,董燕卿也将视线放到了屋外的桂花树上,枝繁叶茂的桂花树依旧在那里,却迟迟没有开花。永昼城最近都没有消息传来,就算有也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她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一下追娘,于是强迫自己收回停留在窗外的视线,打起精神开始写信。董留分也觉得永昼城的探子没什么用,小沝送消息的次数也大大减少了,内心的愧疚也少了很多。过了几天,董燕卿的气色渐渐转好,正和小沝在花园里散步,却看见一些人急急忙忙地往大门口跑去,她本想去看看情况,可却被董留分的手下拦住了。无狱门在雒离,最显眼的就是庭院,这个庭院在很久以前是一个比武台,比整个无狱门都要大。庭院两边还修建了不少阁楼,阁楼上摆着一些桌子,还有垂在面前遮阳的竹帘,阁楼前面还摆了不少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不知颐老先生来无狱门有何贵干。”

“董门主,此番前来只不过是想向无狱门打听些事情,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这个颐老先生就是原魂关的管理者,整个人看上去瘦瘦小小,还留着胡子,从外表看上去就像一个教书先生,没人能想到这样的人却会让孩子成为冷血无情的杀手。而且,要论辈分的话,在江湖宗门的各位掌权人中也找不到比这位颐老先生更年长的了。“无狱门在雒离,原魂关在染地,少有往来,我这里怎么会有颐老先生想要的消息,老先生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董留分最近根本就没有心思再来应付其它的事,宇文讳围堵独孤安世失败,据他所知,就连试冥关的其他人也都参与了进来。还有金刀堂,刀耍得不怎么样,就连人也不怎么样,不能帮忙就算了,还三天两头地跑过来问抓没抓到人。“可就在前不久,董门主的千金才刚刚和原魂关做了交易,此次前来就是想亲自问一问董小姐,我原魂关的人为何会有去无回。”

“燕儿!”

董留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和这种宗门扯上关系,就连他,都很少和他们打交道,因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翻脸不认人。可颐老先生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离开,他也只好将人请进了大厅,又让人去沏茶,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后,这才开始应付眼前的瘦小老人家。“颐老先生这话就有意思了,既然是赌命的交易,有风光满面的时候,自然也就有一败涂地的时候,那愿安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同为杀手组织,不同于交易繁多的云庄,原魂关只杀人,两方也算得上是竞争对手了,可董留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他面前提起了愿安。“那愿安确实是个人才,更何况这是江湖,前辈也不好跟晚辈计较,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嘛,这件事与我此番前来的目的无关,董门主也不必多费唇舌。”

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也都混了这么久了,颐老先生怎会不知到董留分为何会说这番话,瞥了眼将茶放在桌上后又退出去的下人,又看了看端起茶杯的董留分,也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想把他当枪使,毛头小子,再多练几年吧。微微挪开杯盖,白色的雾气缓缓上升,他看了看杯中的碧螺春,好半天,最后也只是将茶杯放回原处。“老夫此次前来是为另一件事,董门主所言也并无道理,只不过人会死,死了也会有尸体,就算是埋了,也能挖出来,烧了,也会留有痕迹,即便用了化骨水也会留有气味,可我让手下的人都找遍了却没找到任何线索,所以才来叨扰董门主,还有董门主的千金。”

很明显,他不想放过董燕卿,而且一定要当面质问。董燕卿没想到这件事还会被牵连出来,她本就是瞒着董留分偷偷将信送了出去,也是因为害怕父亲担心才不敢将前些天的事告诉他,没想到那些人的尸体却不见了。“董小姐,老夫就是想知道,你对付的是何人,结果如何。”

颐老先生用锐利的眼神看向门外的阁楼,一旁的董燕卿感受到董留分的目光,只觉得内疚,又不得不回答眼前的问题,膝盖上的衣裙早已皱成一团。“是愿……愿安,原本已经抓住了她的,没想到却被她跑了,那五个人也都被她杀了。”

可视线还是没有从她身上离开,又多了一道,似乎是在问,那你怎么会没事呢?颐老先生只是拿起杯盖,以悠闲无比的姿态用杯盖的边缘扫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当时……她被我用涂有蛇毒的匕首刺穿了肩骨,身上也有寻香的味道,本以为,她就算跑了我们也能随时将她再一次抓到,可没想到她武功那么好,将他们都杀死之后还硬撑着离开了那里,许是毒药发作的关系,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来杀我。”

“愿安!燕儿,你怎么会和他过不去,那愿安可是出了名的古怪,到时候……”董燕卿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紧张地说到:“我当时戴了斗笠,也没怎么说话,他只怕认不出我是谁。”

“燕儿!……”董留分真的着急了,“你知道云庄最多的交易是什么吗?是消息的买卖!只要是他们想知道的,定会查个一清二楚。”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想着如何将颐老先生送走,然后再将这件事与无狱门的关系彻底斩断。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愿安确实很有能耐,短短几年,就将不少的宗门比了下去,在民间的声誉也日渐提高,要是和他作对,无狱门虽不会吃亏,但也讨不到好处。似乎是茶水的温度变得刚好,颐老先生重新端起茶杯。“那事后董小姐有没有失手留下什么东西,或是……有没有丢下什么东西?”

“……没有。”

董燕卿确实落下了一件东西,但她忘了还有一件,可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那件染血的衣服都在她回家之前就在成衣店换了一件一模一样的。“是吗?”

他好像不相信她说的话,脸上的神色却若有所思。“打扰了,老夫就先告辞了,董小姐,要是想起了什么还请立马告诉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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