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前线的通信兵到了。”
门口的小太监进来报道。“快传进来吧。”
皇上激动道,想必前线又有什么变故了。“参见皇上。”
通信兵行礼道。“快起来!北疆那边怎么样了?”
皇上关心地询问道。“恭喜皇上!锦盛将军前天夜里突袭匈奴,已成功攻下苍月关,平灭匈奴指日可待啊!”
通信兵激动道。苍月关是匈奴的第一关。“当真?”
皇上不可置信,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破两关,真真是大喜。“千真万确啊皇上!原本匈奴那边想再次签下停战协议,但锦盛将军接受了皇上的指示,认为其日后必定毁约,加上此次匈奴军队基本上已被全部歼灭,剩下的也都不成气候,便趁其不注意,连夜进攻苍月关。”
通信兵如实禀告道。“太好了!这个步筝!来人,传朕旨意,赏林府上下黄金百两!还要封林尚臣母亲为三品诰命夫人,步筝母亲本是二品诰命,现追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军赢那边也要赏下去,总不能薄待了功臣!”
皇上激动地吩咐道。“是,皇上。”
小太监遵旨道。……林府中林夫人激动地接过封她为诰命的圣旨,心中满是不可思议。她一没有嫁给朝中重臣,二也没有生出个朝中重臣,就因为自己儿子奉旨无奈娶了步筝,自己简直就是人躺床上黄金砸脸上。“恭喜嫂子了。”
“恭喜伯母啊!”
“恭喜夫人。”
林家上下全来道贺,林家世代经商,这个诰命也算是更加巩固了林家商界的地位,也为后面的子孙后代日后入朝为官铺了路。“你们说雁北关也收回了,还攻下了匈奴一城,小筝她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林母关心地问道。步筝出征这么久,林府上下无一不念。“没那么快的,当年鸿吉将军攻下雁南关后不也还守了三年,攻城容易,守城难,怎么说也得一两年才能回来吧。”
二嫂解释道。她本是将门之女,对北疆战况也较为熟悉,林府大多也都是是从二哥二嫂口中获得步筝的消息的。“哎,也真是苦了那好姑娘,步家没人,如今所有封赏也都只能由我们来领,讲真还真有点对不住人家…”林母自责道。“伯母,您也不必多心,小筝嫁到我们家,她视您为母亲,您也待她如亲生女儿,她现在也是我们林家人,我们自然也是担得起的。”
大嫂在旁边安慰道。……而步筝,在攻下苍月关后遇到的问题可是一茬接一茬。“我们草原的男儿怎能被大梁的臭老娘们统治!我们要做的就是反抗!我们不能被主宰!站起来吧!草原的男儿们!”
一个四十多岁的胡子大汉在台上沉醉忘我地开始他的演讲。不过台下听他演讲的就只有些老幼病残,妇女儿童。男人们基本上都去参军了,现在也回不来了,剩下的也不过都是些病残或者贪生怕死之。不过步台上的这个男人倒是让人琢磨不出他是哪种。 身体健壮也有勇气公然辱骂步筝。哦对了,还是有英勇男儿在下面的,不过是大梁的臭老娘们听说这边有演讲,为了尽快入乡随俗,便率领着一众战士一人拿着一个小板凳过来听一听,那画面滑稽至极。士兵中有几个性子急躁的,见不得步筝受如此委屈,便想冲上前去跟他理论,都被步筝给拦了下来,让他们认真听。等那胡子大汉演讲完,台下却并无他预想到的雷鸣般的掌声,却只看到了步筝率领的一群战士叽叽喳喳地看他笑话。步筝随便“咳”一声,将士们便恢复往日的严肃氛围。这让胡子大汉更加不屑,认为那些中原士兵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说完了吗?说完就轮到我了,赶快给我下去!”
终于等到胡子大汉把屁放完,步筝赶紧上去讲了赶了下来,自己还有一堆话要对这城中的百姓说呢。步筝一上台,台下便响起了胡子大汉想要却没有的雷鸣般的掌声。氛围烘托到了一定程度,步筝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台下的男人们也都很听话,直接手放好像听领导训话一样。“咳咳…”步筝清了清嗓子。“在座的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好!”
步筝十分礼貌地给各位问了个好。台下的匈奴百姓没有多大轰动,反倒是大梁士兵们个个在台下尖叫鼓掌给自己的领导加油助威撑场面。步筝再次摆了摆手,他们便又安静了下来。“我们这次为什么攻打苍月关,你们想必也知道吧,就是因为你们匈奴,不对,现在已经是他们匈奴了,你们现在也已经是大梁百姓了,就是因为他们匈奴出尔反尔一再毁约,你们想过没有,他们毁约挑起的战争最后得由谁来买单?还不是你们这些平常老百姓!他们增加税收,强行征兵,你们又多少人刚刚失去丈夫,儿子!他们或许是死于我的刀下,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正是你们的政府朝廷!如若他们安分守己,不去残害我们大梁同胞,我们怎会闹得现在兵戎相见!”
台下的匈奴百姓有些躁动,他们这儿属于边城,如若战争响起,受苦的也必定就先是他们,所以他们都是主张和平的。“你们或许会恨我,但我请你们也设身处地地位我们着想一下,如若有人犯你领土,欺你兄弟姐妹,你们不会反抗吗?更何况我们进城这两天,一直都只在城门那里驻扎安寨,从未动过你们的一针一线,要知道匈奴在攻占雁北,雁南,雁海三关时可是屠了满城啊!我们难道就不恨吗?可我们何尝不知道幼子老人无辜,所以我们没有迁怒于你们,依旧善待你们,也希望你们能够接纳我们的到来,谢谢。”
步筝讲完便鞠了一躬。“好!步筝将军说得好!”
步筝话音刚落,台下的将士便纷纷鼓掌喝彩,以表支持。“哼,我们生在草原,就应以骑射赢天下!而若论起骑射,那还得是我们男人的天下!像你这种不过是区区少数,你让我们草原男儿如何能够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这个女人!”
胡子大汉听完步筝的话十分不屑,故意刁难道。“我的武功不敢说是天下第一,但绝不会逊色于在座的各位男子,因为我从小便跟随我父亲习武,见惯了各种场合,你说骑射是你们男人的天下,但台下的各位妇女姑娘们有多少能够像我一样经过专业训练?她们的大部分时间不过于被家庭捆绑,被你们男人捆绑!你如今还嫌弃她们女儿身无法像你们男子一样骑射打猎,还真是让你的母亲妻女寒心啊!”
步筝反驳道。“对啊,我们每天都要洗衣服做饭带孩子的,哪有时间像你们男人一样。”
一位妇人不满地开口道。“对啊对啊!”
“就是,就是…”越来越多的人附和着,她们似乎很支持步筝说的话,步筝见她们终于略有反应,也是十分地欣慰。“哼,论你如何巧舌如簧,男人与女人力量上存在差异也是不争的事实,除非你能打破这种这种构造,我也便无话可说。”
胡子大汉不屑道。“身体上的力量并非能够决定成败,就像我们战士人数与匈奴明明差不多,更何况匈奴是草原上的国家,骑射皆在我们中原士兵之上,可依旧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痛失两关,所以只有无脑之人才会只想着以力量定胜负。”
如果不是初来乍到得以理服人,步筝都想冲下去暴揍他一顿,让他知道如果要以力量服人,他这会是个什么下场。“还有一个好消息,竟然你们已经是我大梁子民,朝廷那边也很快就会派官员过来管理,大梁一向重视文化教育,所以同这些官员前来的还有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放心,我们皇上说了,女子也可以入学堂,如若还有一些成年大人也想进学堂学习,也为时不晚,我们都热烈欢迎!!”
步筝通知道。经过了半天的演讲,城中百姓对步筝的仇恨与畏惧都有所减弱,甚至有人公开在城内公然支持大梁平灭匈奴,以免日后再发生战乱。这倒也让步筝松了口气,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总不能失了民心。当然除了这次演讲,更重要的还是步筝拿着刚刚赏赐下来的黄金替城中的百姓打点了不少,自然更加深受城中百姓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