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应便是他在耍自己玩,她嘲讽地哼了一声,“陆之南,没必要做这些把戏,对我来说,这些都太小儿科了。”
除了陆延洲,其他的男人,她谁都不要。楚舒舒不想与陆之南继续多说什么,浪费时间,转过身就准备往楼梯口走去,陆之南几个箭步,张开双臂,拦住她,“是不是耍你,你跟我出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说着,不等楚舒舒做出反应,他伸手,直接拿过她手里的保温瓶,递给旁边的一名佣人,“拿上去给我妈妈,就说是她的二儿媳妇送过来的。不过,我们就不上去看她了,毕竟,时间宝贵,我们得先去约会。”
话音刚落下,他伸手,直接牵着了楚舒舒的手,稍稍使劲,带着她往外走。楚舒舒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任由他牵着手带着坐上了车,直到车子发动后,她脑海里的思绪才渐渐清明起来,侧眸瞪着陆之南,“你到底在搞什么?陆之南,你别以为你做这些事情就能让我移情别恋,没用!”
此时,陆延洲坐在白冉芳卧室的沙发上,看着坐在床上的母亲,带着几分疏离与见外,“有什么想吃的,跟他们说,让他们准备起来。”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特地来说一声。”
白冉芳淡声道。卧室里的气氛,微微有些尴尬。白冉芳低咳了一声,示意陆延洲帮她将放在柜子上的保温杯递过来,就着杯口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接着说,“延洲,你和姚奈前段时间不是已经要离婚了吗?现在怎么又重新在一起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这翻来覆去的,这让我去外面也没办法跟别人交代啊。”
白冉芳的话让陆延洲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他低沉着嗓音,若无其事地回答,“这是我的私事,用不着您去跟别人交代。”
“怎么用不着?我那些朋友知道了,一个个难道都不会问一下,关心一下吗?”
白冉芳微微有些动怒,说话的时候,语速急促了好几分。陆延洲嘲讽地轻笑了一声,“这不叫关心,这是在八卦。妈,这些问题,没必要回答她们。”
“你说的轻巧。”
白冉芳哼了一声。两人间的对话充盈着几分火药味。陆延洲见白冉芳能拉着自己说这些有的没的,想来身体应该恢复得也差不多了,他轻轻地拍了一下白冉芳的肩膀,“妈,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会再过来看你的。”
白冉芳听到这话,神色顿时猛沉,教育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还没来得及说,一名佣人出现在了卧室门口,将一个保温瓶放在了柜子上,“夫人,这是楚小姐送过来的,说是给您炖的燕窝。”
“那她人呢?”
白冉芳忙问。佣人回答,“二少爷带她出去了,说是去约会……”后面两个字的声音有些轻,白冉芳听得并不真切,愣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刚刚并没有听错,眉头猛地紧皱了起来。这之南在弄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楚舒舒是延洲的女人吗?而此时,陆延洲在一旁,听到这话后,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神情与白冉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带着几分笑意,“妈,看来之南比我优秀。”
说完,大步离开。白冉芳看着陆延洲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今天特地打电话叫他过来,就是为了能好好地劝劝他,利用现在病号的这一层身份,让他乖乖听自己的话,和楚舒舒在一起。可现在倒好。她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等之南回来了,一定要好好问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陆延洲开车回了家里,并没有将这一个小插曲放在心上,他拿上了管家已经准备好的保温瓶,又开车出门了。这一次的目的地,正是姚奈住的酒店。此时,姚奈刚睡醒一觉,这段时间,她愈发地爱睡,每天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都躺在床上,总觉得不够睡。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看一眼时间,就听到门铃声响了起来。谁会来?她现在是在酒店里,谁也不知道啊。难道说……心中的猜测,让姚奈嘴角原本的笑意一下子凝固住了,她打算直接忽视掉这门铃声,装作自己并不在房间里。陆延洲站在门外,面对着紧闭着的房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姚奈,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出去了。”
姚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证明了刚刚的猜测是正确的,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延洲,如果你今天过来,还是劝我去流产,我不会同意的。你直接回去吧。”
“我要是说,我改变主意了呢?”
陆延洲的话传进耳朵里,姚奈听得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你不逼我去流产了吗?”
“这也是我的孩子,我也舍不得。”
陆延洲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沧桑。他在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听了安朵说的那些话,他势必会坚持之前所做的决定,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是比保住性命更加重要了。可现在,他忽然能够理解姚奈此时的心情,也愈发心疼里面的这个女人。她的隐忍与坚强,让他不舍她再流一滴眼泪。陆延洲看着面前的房门打开,穿着睡衣,光脚踩在地上的姚奈出现在了视线里,他看了一眼,眉头猛地皱了一下,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怎么不穿鞋子,光着脚走在地上很容易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