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姚奈的。而此时,姚奈并不知道,家里已经发生了这样一桩事情,她已经安然入眠了,一天的奔波,加上晚上与对方公司的洽谈,早已经精疲力尽,洗了个澡,脑袋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定了七点的闹钟,姚奈一听到闹钟声音响起,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眼睛没有睁开,直接嘟囔了一句,“延洲,关掉了,好吵啊……”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但是,过了许久,闹钟的声音依旧响着,姚奈的思绪也渐渐变得清明,她反应过来,认命地伸出手,去够床头的手机,将定时的闹钟关掉。她反应过来了,自己在出差,现在住在酒店里。姚奈搓了搓脸,坐起来,想到今天又要去对方公司与他们洽谈接下去的合作事宜,便觉得脑袋一个比两个大。之前,对方的这一家公司管事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虽然岁数已大,但是脑子依旧灵光,对于各种合作的事宜,都很有见地,合作起来,也很有条理。可是,天灾人祸,实在是难以预估。上个周末,这位老人却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当场去世了。这公司的经营权便落在了老人的儿子手上。可偏偏,这儿子并没有什么主见,凡事都喜欢听取自己老婆的意见,将好端端的公司弄得一团糟。姚奈不想要再继续合作下去,可偏偏,这个项目已经进行到了一半,现在结束,损失实在是太过严重。冷水扑在脸上,让原本尚且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姚奈随手扯过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正准备给姚何打个电话,看看他起床了没有,门铃声响了起来。她嘟囔了一句,“变勤快了呀。”
她以为是姚何来找自己,打开房门,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大早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陆延洲。姚奈诧异地挑了下眉梢,伸手在陆延洲的胳膊上掐了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痛不痛?”
“你说呢?”
陆延洲曲起手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你倒是不吃亏,知道掐我的肉,问我痛不痛。”
说着,他伸手搭在姚奈的肩膀上,推着她走进了房间。姚奈抬头,正好可以看到他的下巴,“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放心不下你。”
陆延洲伸手,从后面轻轻地环着她的腰。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没想好该不该告诉姚奈,毕竟当时林诗宴也说了,是酒后产生了误会,不是故意的,如果直接说,万一真是个误会,不免有些尴尬。但陆延洲清楚,姚奈不在的这几天,他也不适合继续待在家里,索性一大早就搭乘飞机,过来了。一来,可以避嫌。二来,守在姚奈的身边,也能让他放心不少。姚奈浑然不觉,与陆延洲腻歪了一会儿后,便自顾去处理残留下来的烂摊子了。至于林诗宴,早上起床以后,本想着先对昨晚的事情对陆延洲说一声对不起,毕竟,昨天晚上的方式实在是有些太过直接。如果他接受,那自然是好事一件。但现实的情况是,他拒绝了。那么结局有两种,其一,陆延洲会跟她保持距离,甚至会将事情告诉姚奈,那么届时,她没办法继续住在这里,也就丧失了和陆延洲继续接触的机会。其二,陆延洲或许会因为顾虑姚奈的感受,不将昨晚的事情告知姚奈,但心里却会对自己产生戒备心理。无论是哪一种结局,对于林诗宴来说,都是极其不利的。林诗宴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眼下,只能是先进行道歉,表明昨晚的事情只是酒醉后发生的一个意外,让陆延洲相信,只有如此,她才能继续接下去的计划。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陆延洲竟然会一大早就去了姚奈那里。林诗宴的心头忽然被一种不好的预感紧紧地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