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跑快点!师傅来了!哈哈哈!”
文殊兰乐得前腰搭后背,十足像个孩子。老爹看着眼前的丫头,仍旧忧心忡忡。“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养的什么丫头?”
青老托着自己的半截胡髯,硬要老爹负责,心疼得五官都快挤到一起了。“你个百来岁老不死的还斗不过我家一个小黄毛丫头,我无话可说。”
老爹别过脸,不敢看青老,责怪青老自己没用。“我……哎……我的宝贝哟!”
青老抚髯长叹,就差为这半截胡髯哀嚎哭魂了。“哎,老青,你这胡髯……”老爹一把夺过青老手里的半截胡髯,眼里直冒光。“你!嗨呀!一家老的小的都粗蛮不讲理!”
青老追着老爹埋怨。“老哥,你先别急!你这胡髯不是有那压制之效吗?”
老爹将胡髯护在怀里。这胡髯落入他手,想再收回来又岂有可能哉?“嗨!”
青老甩甩头,那便物尽其用吧。“有倒是有,只不过还差一样的东西……”青老有些迟疑,“还需要,需要……先夫人那只湖水蓝的翡翠手镯。”
青老背对老爹,那湖水蓝的翡翠手镯是跟着他的先夫人进了棺材的,这不是要老爹去挖他死去老婆的坟吗?!!老爹脸色一沉,面色铁青,嘴角抽搐了两下,眼神从迟疑立即变成了坚毅。“我去取。”
半日后,老爹回到了庄园,只叫下人将装了镯子的木盒递给了青老,便把自己锁在了屋内,一言不发。手镯已取,青老也管顾不了太多,将自己的半截胡髯点燃,取灰,与风干的合欢、栀子、薄荷的粉末混合,再取下腰间的葫芦将其中液体倒入混合物中,转眼,混合物由黑变粉最终化成白色絮状物沉淀与器皿底部,而液体则变成了微闪光银灰色。青老对着木盒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取出手镯,将手镯放入器皿之中。只见那银灰色的液体似乎在能够穿透手镯,在器皿中不停旋转,本已略微暗沉的镯子,变得如清晨的湖水般澄澈。青老再对手镯鞠了一躬,然后将其取出,擦净,触碰到手镯的瞬间,手指的皮肤就被粘住了。“万年寒翠果然名不虚传……”青老连忙将手浸入银灰色液体中,手镯才缓缓脱落。青老带上手套再次取出手镯,更加谨慎小心。“死老头,你又在干嘛?”
青葙一把推开门,眼睛直直盯着青老手中的手镯,正要去夺,被青老闪身躲开。“死丫头,这可玩笑不得!这……”话音未落,手镯已被青葙抢了去。“诶……死老头!怎么回事?你谋害我?!”
被极寒的手镯粘住了手指,青葙只觉手指没了知觉,吓得大喊大叫!青老抓起青葙的手赶紧按到器皿中,手镯才脱离青葙的手。“呸!疼死了!死老头,你这是什么怪物?”
青葙看着几根蜕皮的手指,疼得眼泪花花直打转。“臭丫头!让你调皮捣蛋不听老人言!再晚些,你这只手都废了!”
当然没有那么严重,青老故意危言耸听。“这是灵物,人家刚醒不久,脾气大得很……”青老煞有其事地解释,听的青葙瞪大了眼睛,一脸懵。“死老头,你还会研制这种暗器!”
果然,青葙的脑回路是常人不可理解的。青老感叹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用厚厚的棉絮包着手镯转身走了。“殊兰丫头,来,这是老爹的传家宝,有平安符的功效,你这次回国必须得戴着。”
青老生怕文殊兰不接受这镯子,一脸贱贱的哄她。“老爹呢?”
文殊兰倒不很在乎那镯子,只是既然是老爹的传家宝,这么重要的东西,依照老爹献殷勤的个性,抢着来还不一定呢!为何是青老头送来的。“诶……老头我送来不一样吗?”
青老有些着急。“给我吧。”
文殊兰淡淡一句。“小姐!别!”
青葙赶紧冲到文殊兰面前,结果文殊兰已经安然无恙地将手镯戴到了手腕上,看着文殊兰欣赏那手镯的样子,下巴都惊掉了!“没……粘?”
青葙脸定格了诧异。“没粘。”
青老点点头。“咚咚……”胥山出现在门口,表情寡淡,站得笔挺,“小姐,老爹安排您今晚回国。”
“死扑克脸,我们会收拾的。”
青葙翻了个大白眼。“青葙,老爹对你另有安排,我会跟随小姐。”
胥山没有看青葙,冷冷地说。“小姐,老爹他……我不能离开你!”
青葙正要去抓文殊兰的双手撒娇,想起刚刚被粘掉手皮的一幕,就抓住了没有戴手镯的手。“老爹说你晚些去找小姐。”
胥山又吐了一句。“行啦,又不是不让你去,分批次嘛。”
文殊兰捏了捏青葙的小肉脸,十分宠溺。“知道了胥山,我会准备好。”
文殊兰冲着胥山说。“殊兰丫头,这镯子不可离身,除你之外,其他人不可碰,切记。”
青老又是一脸故弄玄虚。只不过这老头说的话总是灵验,他这番叮嘱,文殊兰自然也记在了心里。打发走了众人,文殊兰才好好感受起手腕上的镯子。这个清澈的湖水滴翡翠镯子,价值自然不必说,绝对是少有的宝翠,只不过文殊兰隐隐约约觉得它似乎有灵气,比一般的翡翠玉镯子更加清凉,戴在有睡莲纹身的手腕上,手腕便不再有燥热感了。这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