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李存芳死后,庄园的守卫增加了一倍,保护圈扩大到了方圆五公里。老爹担忧文殊兰的安危,秘密派了人按照保护文殊兰。文殊兰始终耿耿于怀,守着李存芳死也要护着的木箱,整日整日的发呆。“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声极不耐烦。“秋桑,开门去。”
管家手边正忙着文殊兰吩咐的事。秋桑是管家新找的女仆,长得倒也清秀,就是太阳穴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怎么这么慢哪,我的腿都站麻了。”
文素柔气得只想跺脚,对着秋桑一顿骂。“小姐,请问您是?”
秋桑礼貌问道。“管我谁,让开!”
文素柔一把推搡开秋桑,破门而入。“文殊兰呢?”
客厅里空荡荡的,不见文殊兰的文素柔大为不悦,“集团没人,家里也没人,难道又勾引别人家汉子去了?”
这妇人的嘴,涂了毒。文殊兰看着楼下气焰嚣张,踱来踱去的文素柔,嘴角轻蔑一笑,梨涡浅浅,仍旧迷人。真是个莽撞的妞儿。“找姐姐有事?”
文殊兰慢慢悠悠地问。“我要进集团。”
文素柔高昂着下巴,傲气冲天。“好啊,市场部正好缺助理。”
文殊兰叹了口气,不想与她多言。“我是文家堂堂正正的大小姐,我进集团不是给人打下手的!”
文素柔火冒三丈。“那前台?”
文殊兰故意挑逗这个无脑的妹妹。“我要当总裁!”
文素柔势在必得,她必须成为总裁,陈姨才会觉得他与海龙门当户对,才会松口同意他们俩的婚事。“集团每一个员工,就算是前台,都是通过层层选拔才脱颖而出的,妹妹,我做不了主。”
文殊兰像个给泼妇做思想工作的街道大妈,边劝导边走下楼走到了文素柔身边。“你!要不是你妈勾引我大伯,文家哪里还有你的份儿,到头来还让你霸占了家产!狐狸精!你和你妈都是狐狸精!不要脸的贱人!”
文素柔指着文殊兰的鼻子大骂,她想把这世界最恶心的词都用在文殊兰和她母亲身上。“啪!”
文殊兰被触及底线,毫不留情地抬手狠狠扇了文素柔一巴掌。顿时愣住的文素柔纤弱的身板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小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指印,疼的她直捂住脸颊,嚎啕大哭。“叮咚叮咚叮咚……”又是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秋桑刚开门,欧雨就窜了进来。“哎呀,我的囡囡啊!怎么回事?”
这母女倆唱双簧来了。“我是让你邀请姐姐参加家宴的嘛,怎么又吵起来了。”
“妈咪吖,她打我。”
文素柔将捂住脸颊的手拿开,委屈巴巴地看着欧雨。“殊栏,这……”欧雨见宝贝女儿被掌掴,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想教训文殊兰一顿,但毕竟有求于她。文殊兰心里正烦闷,实在不想与她二人纠缠,自顾自往楼上走去。“妹妹与顾辰安的事情,我尽力而为,不要妄想总裁的位置,往后,也不要随意来我这。”
文殊兰打着自己的算盘,当附送这母女俩的礼物吧。“哎哟,我就说,你姐姐怎么忍心不管你。”
欧雨顾不上女儿脸上还有文殊兰留下的醒目的手指印,冲着文殊兰的背影一顿谄媚。“真的吗?姐姐。”
文素柔边哭边问,诧异极了,甚至有点感恩。为了顾辰安,她可以牺牲一切。“嗯。”
文殊兰停住了脚步,回应了声。“夜长梦多,我邀请了顾辰安参加家里的周六茶话会,殊兰……”欧雨两眼放光,语气紧追不舍,“周六下午五点!”
文殊兰点点头,转身消失在楼道转角处,却又因为木箱还在楼下又折返了回来。“妈咪,这个裙子好看么?”
文素柔提着裙子自己身上比划。“欧姨,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
文殊兰走下楼神色寡淡。文殊兰下了逐客令,欧姨的脸突然沉了下来,眼角的笑容瞬间消失,拉住文素柔的手,将裙子随意甩到了沙发上,“素柔,该走了。”
“妈咪啊!裙子!”
文素柔撒娇。“快走,辰安不比裙子重要?”
欧雨轻声斥责。“嗷……”文素柔嘟着嘴,心里十分委屈,转过头看见板着扑克脸的文殊兰就觉得脸疼,狠狠地瞪了文殊兰一眼。文殊兰转过身,那打开着的木箱有些异样,底部的木板一角微微翘起。应该是文素柔打开的时候太暴力导致木板翘起了,之前文殊兰都是小心翼翼的,难怪一直没发现。确认文素柔母亲真的离去,文殊兰将底板掀开,出现了一封信,还有一个画着与她手间一模一样的粉色睡莲。“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死了……那日你来了,我就知道我终于可以走了。这么多年了,也藏累了,死了倒是解脱。你和你妈妈一样,冰雪聪明,她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漂亮。她有个盒子,让你去拿,她说要是你往后找我,我只需告诉你:白云飘飘,黑马潇潇,屋后小草想睡觉……”文殊兰看着信纸,回忆瞬间被拉回儿时。母亲带她去过一个很偏远的草场,辽阔的场地上,有个木屋,木屋周围种满了粉色的郁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