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你怎么又来了?”
正要出门,就遇见在门口不远处等待的文殊兰一行人。又见美人,多乾喜出望外。纯缘分啊。“媳妇儿?”
“胥山,他再无礼乱叫,就拿掉他的的舌头吧。”
文殊兰冷冷丢了句话。她望着这老建筑,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似曾来过的感觉。胥山看着猎物般的眼神盯着多乾,随时等着动手。多乾咽了口口水,文殊兰的狠劲,他是见识过的。“我爷爷在家,我帮不了你。”
多乾瞥了一眼文殊兰,正好对上她冰冷的眼神,配上没有表情的脸,换套衣服就能当白无常了!“多乾,你小子又偷懒,我让你去买点酱油回来,磨磨蹭蹭干什么?”
背有些驼、白发苍苍的老头拄着拐杖走到门口,举起拐杖就要打人,一眼看到门外站着的文殊兰,顿时出了神,拐杖”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爷爷,我冤枉。”
多乾吓得直叫唤,边说边逃往文殊兰身后找掩护。“姐······姐?”
老头像是见了鬼一样,往后退了一步,张大了眼睛盯着文殊兰,苍老的面孔显得格外扭曲,然后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又颤颤巍巍地往前挪了一步,嘴角不停抽搐,浑身颤抖。文殊兰看着异样的老头,猜测老头知道些什么,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爷爷!”
多乾冲向老头,赶紧扶住了他。“多乾,多乾······”老头弓着背,“爷爷怕是气数要尽了?我能看见死去的人了!”文殊兰站着原地没有出声,这老头的反应,莫非是见过她?“爷爷,您真是老糊涂了?那位小姐活生生的在那站着,您说什么胡话呢!她就是昨天来看画的人啊,您让我送走的呢!”
多乾看了眼爷爷,确认他的视线终点是文殊兰,一顿埋怨,爷爷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如此如此······小姐,可否方便看看手腕?”
老头似乎要求证什么。“老爷子,不要无礼!”
胥山以为这是个老色皮,捏紧了拳头准备揍人。“爷爷,你真老糊涂了?您都戒色数十年了!”
也难怪,她可是少有的美人,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多乾傻乎乎的。“呆子!孽障!”
老头怒气冲冲,抬起手径直砸向了多乾的脑瓜子,又虔诚地问“这位小姐,老头是否可以请求看一下您的手腕·····”见胥山要出手,文殊兰赶紧伸手拦住,然后拨开宽松的旗袍,露出雪白的手腕。“怎么会没有呢?难道是我老眼昏花?”
老头使劲眯了几下眼睛,也没能发现什么。“爷爷,她手腕是有粉色莲花,我见过了,另外一只手上。”
多乾面色僵硬,在老头耳边嘟哝。“果真?”
老头急切地问。“老人家,确有其事。”
文殊兰收回手腕,将另外一只手腕抬起。“姐姐?啊不不不!小姐贵姓?”
老头有些激动,加快了脚步往门口走,示意文殊兰进去。“小姐。”
胥山怎么看那老头都是色迷迷的。“走吧。”
文殊兰淡淡回了句。“免贵姓文。多有叨扰。”
跟随老头走进老屋,文殊兰心里越来越疑惑,这与昨日一样莫名的熟悉感,到底是为什么?“文小姐,里屋请,请坐,稍等,我去泡壶茶。”
老头笑语盈盈,一脸慈祥。“爷爷,平时不都是我去泡茶的吗?”
多乾心想美女的待遇果然不一样。不一会,老头端了个老漆茶盘,茶盘里摆了两个紫砂茶杯,颤颤巍巍走到了文殊兰面前,端起一杯茶,怎料老头的手一抖,茶水就要撒到了文殊兰的衣服上,怎料文殊兰被来自手镯的一股力量拉扯着完美避过了。“哎呀,我这个老不死的老眼昏花了!”
老头退了两步,重心不稳,要不是多乾搀扶就得倒地。“不妨事,老人家,有话可直说。”
说着,文殊兰竟然举起另外一杯茶水往自己身上到。“小姐?”
胥山真觉得小姐是中了邪,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那茶水却像是碰到了荷叶一样,顺着文殊兰的衣服滑到了地上,像一颗颗珠子似的在地上滚动。多乾下了一跳,大叫一声“有鬼!”
,胥山也紧缩眉头,不知那老头使得什么手段。只有文殊兰,淡定自若地坐在太师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头。老头原本忧心忡忡,突然喜笑颜开,“是……真的……”“爷爷,你这老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跟做法术似的!”
多乾搞不清楚,平日傻愣愣的爷爷怎么会这些江湖骗局呢?要讹钱?家里也不缺啊!“臭小子,你个无知的孽障,给我跪下!”
老头子厉声呵斥,吓得多乾一弹腿就跪在了他爷爷面前。“你个呆子,不是让你跪我!”
说完,老头按住自己的大腿,艰难地跪在了文殊兰面前,多乾见状,惊讶得眼珠子落地,但见爷爷下了跪,也扑棱腿朝向了文殊兰。文殊兰哪里能接受这样的大礼,何况还是耄耋老人。“老人家!快请起!”
文殊兰起身就要扶起老人。老人老泪盈眶,抬起手将文殊兰的手轻轻推开。“文小姐,请您坐好,接受我和孙子多乾一拜,不然我绝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