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长乐城就是杀人,这夏侯笙……啧啧啧,是有胆量。”
她看了一眼顾诀,摸了摸鼻尖,“上次我一个人去的,这回可是双人行。”
“你还是别说话了。”
万千言从袖里掏出一块白玉牌来,“带上这个,到时候要是被人追杀,也还能暂时避一避。”
她一点也不客气的收了。还不忘补一句,“别忘了嫁妆,等日子挑定了让你坐父母席。”
万千言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刚要说话,那两人都已经消失在了眼前。他低头看了一眼白玉杯,低低叹了一声,“一个人,这酒喝着可真不是滋味。”
……西昌,长乐城。陈云诺上一次来这个地方,已经是很久之前。这里惯出美人,身似杨柳,眉如新月。头一次来去匆匆,这次倒不着急。买了侍女宅子,就在长乐城的歌舞升平地落了脚。府中上下都是生面孔,一口一个“公子”“夫人。”
喊得真切。陈云诺也不急,每日带着侍女们逛逛街市,买些入眼的小玩意。过得还真就同个富贵人家的夫人一般。除却西昌朝中也是十分的混乱,这日子也算过得不错。暗地里有一批人盯着这个宅子,两人心下都十分的清楚。陈云诺全然当做什么都不知。到了每天傍晚,就拉着顾诀一同在河边散步,明月高悬,许许多多的少年少女们结伴而走,暖风和煦很是轻快。陈云诺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是十几岁的模样。眼前的顾诀也同从前没有什么变化,白月光淡淡的,他站在那里一笑,三千繁华都要失了颜色。仍旧是那个招惹许多桃花的少年。只是悠悠然在河边走着,也有少女折一枝荷花羞羞答答的上前,递给他,“君如天上月,妾似陌上尘……”大有念上一大段的意思。顾诀含笑接过,颔首道谢。然后就递给了她,“夫人。”
这两个字真是相当之直接。可惜人家姑娘更直接,直勾勾的看着他不肯走。陈云诺捏着那只荷花轻轻一嗅,很是痛惜的教育道:“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
那姑娘睁圆了眼睛瞪她。陈云诺想着自己好像也折过来着,当即又道:“就算要折,也应当是折给对的人,你这般示好有妇之夫,岂不是白白浪费这花?”
四周的一众人议论纷纷的。她飞身掠过水面,轻轻巧巧的把那支荷花插在了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