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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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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事们礼貌的道别,中森明菜踏上回家的路程。  她内心非常矛盾,得知近藤真彦和松田圣子都落选了红白的消息后,其实对自己能不能上这个舞台并没有太在意,一方面是前几年因为金钱而奔波劳命,连转轴的不断上舞台上综艺,都没有长时间能好好休息,  而另一方面中森明菜也深知当时自杀后,国民对自己的看法,有点想逃避,不知该怎么处理,她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想要好好休息一场。  中森明菜所居住的公寓,私密性做的相当不错,一层只有两户,而她所在的这层,正好,另外的那一户人家在国外游玩,所以一般来说除了维护电梯的工作人员外,并不会有其他人出现在这里。  而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按道理说工作人员们应该都已经下班了,她却发现在她家门口有个人影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恰好,人影站起身来,伸伸懒腰,转了一下脖子,原来是等了好长时间的塚田春都。  中森明菜有些惊讶,“春都君,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间看到塚田春都黑色西服上沾了一些灰尘,便上前帮他整理了一下。  没有穿高跟鞋的中森明菜身高只能到塚田春都的胸口,显得她格外娇小。今天的中森明菜并没有格外打扮,带着她那副黑框大眼镜,穿着比较休闲。  也因为没有化妆,小脸还留有一点少女的稚嫩。和穿着西装的塚田春都站在一起,硬生生把他的年纪衬托的大了几岁,像是哥哥。  听到中森明菜的问话,塚田春都有些无精打采,在门口等了两三个小时,也幸好这所公寓平常并没有其他人能进来,所以不会被发现这个最近名头正盛的黑金社长,像只大型犬一样守在门口,期待主人的出现。  自从对中森明菜告白后,塚田春都在她面前就愈发毫无顾忌,不断把他在中森明菜心目中的形象打碎,原本初见的沉稳和佩服,到现在幼稚和偶尔的惹人嫌。  而现在塚田春都委委屈屈的用头蹭了蹭中森明菜,示意她赶紧开门。以他的身材做这种动作,着实困难了些。  中森明菜有些好笑的掏出钥匙开了门。  塚田春都自来熟的从鞋柜拿出一双会客的男士拖鞋,换好,松松领带往沙发走去。  关好门,就发现那个家伙已经躺在沙发上发呆。  塚田春都满足的叹了口气,见到中森明菜走过来,身体动也不动,用一只手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小束样子并不是很好看的小雏菊,把它递给了中森明菜。  虽然花束经过这三小时的摧残,显得格外无精打采,但是中森明菜确并没有在意,反而相当开心。  “谢谢春都君的花。”

中森明菜朝着塚田春都表示感谢后,便去厨房找了一个小花瓶,把花修剪一番插了进去。  经过中森明菜不知怎么捣鼓了一下,这束小雏菊重获新生。  让躺在沙发上的塚田春都,有些佩服的坐起身,“明菜酱真厉害啊。”

看得他不明觉厉。  中森明菜见他打起精神,坐到他身边,再次问道:“春都君,是不是等了很久。对不起,不该让你等这么久的。”

带着歉意看向他。  塚田春都恢复过来后,无所谓的摆摆手,“不说这个了,明菜酱,我饿了。”

显而言之,他想吃中森明菜做的饭。  中森明菜有些无奈,站起身开始准备做饭,塚田春都美滋滋的跟在身后,给她打下手。  边打下手,边和中森明菜说这话,“明菜酱准备做什么?”

虽然塚田春都很想问下午中森明菜出门去干什么了,但是他不想让对方有压力,只能按耐下来,不去想,转而问今晚的菜谱。  中森明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爽快的说出自己的行程,“我下午去了趟公司。”

切菜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真彦君写了一封道歉信给我,还说会在今晚富士台的夜之hit对我道歉。”

中森明菜没有说出NHK对自己的邀请,避重就轻的说着。  塚田春都听到近藤真彦后,一愣,赶忙开口:“明菜酱见到他了?”

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一脸关切的看着中森明菜。  “没有哦。真彦君是和经纪人桑说的,我并没有见到他。”

中森明菜轻轻摇了摇头。  塚田春都心内暗自庆幸,他不想中森明菜再因为那个男人难过。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认认真真的准备着晚上的口粮。  吃完饭,塚田春都主动要求洗碗,理由是不想让明菜酱纤细的手指因为洗碗而变得粗糙,表情正经,一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样子。  中森明菜嘀咕了一句“油嘴滑舌”,也只能让他去洗碗。然后自己泡了一壶茶,静静坐着,等着塚田春都。  很快,塚田春都洗好碗从厨房出来。拿着纸巾擦了擦手,就看见了中森明菜有些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显得略略苦闷。  而他也没有打扰到中森明菜,轻手轻脚的坐到她身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默默的喝着。  塚田春都倒是没有见过中森明菜喝酒,大概是现在还比较克制,也可能是有人陪伴的原因,还没有到借酒消愁的缘故吧。  “春都君,NHK邀请我去参加红白歌会,想要让我复出,重新登上舞台。”

中森明菜有些纠结,像是自言自语。  虽然9月末发行了那张单曲,但从中森明菜自杀后就没有再上过任何节目,也没有出现在国民的眼中,像是要就此沉寂下去一般。  而这次NHK的邀请,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毕竟天煌逝世到明仁即位平成元年到来,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大量娱乐项目被“自肃”,而在这个风口浪尖的中森明菜和近藤真彦闹成这样,带给国民的观感是非常不好的。  如果能在红白上展现出全新的面貌,中森明菜想必还能重回巅峰。  而那边的松田圣子和近藤真彦,却没这好的待遇,红白落选不说。  虽然霓虹对男人劈腿有相当的宽容,但劈腿始终不是好事,况且正牌女友还是正值巅峰、色艺双全的国民歌姬竟然差点为自己而死,对于当时已经不是巅峰期,且1987年底刚极具争议地从女友那边“偷走”霓虹唱片大奖的近藤来说,这也是一个几乎能让他原地引退的危机。(来自知乎)  所以近藤真彦才这么着急的想要中森明菜为他辩解,而就因为中森明菜这边不乐意,近藤真彦为了自己的事业,“只好”欺骗中森明菜,开了一个“结婚”记者会。  塚田春都听到这句话,倒也没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反问道:“明菜酱,你想复出吗?”

中森明菜自己是想要复出的,现在的状态比之前世要好上不少,所以心态改变也很正常,飞快的点点头。  塚田春都对她复出乐于见成,但看中森明菜刚刚的样子,必然是有所顾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还无法决定?”

中森明菜看向塚田春都,然后不自信地把头埋在手臂里,趴在桌上,回答的声音也显得闷闷的“可是我有点怕,因为这件事让我害怕大众对我的眼光。春都君,我是一个胆小鬼。”

这个时候才能意识到中森明菜不过才24岁,在后世仅仅还处在大学快毕业的时期。  如果父母疼爱些,会显得更为天真。  可是中森明菜除了母亲外,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而她的母亲最近的身体也不太好,所以长时间以后她只能依靠自己。  对她好一些,中森明菜便会用双倍的好回馈给对方。  塚田春都用手摸摸中森明菜的小脑袋,蓬松的发丝有着非常好的触感,也跟着趴下来,看着她圆润的后脑勺,说道:  “明菜酱,如果你因为害怕,以后都不能登上舞台,不能开演唱会,那不是很可惜吗?”

声音轻轻。  中森明菜摇摇头,蓬松的发梢也跟着晃动,“但是我还是害怕。”

微微抬头,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塚田春都,像是想要从他的回答里得到什么力量,又或者是期待他说话什么能让她安心的回答。  塚田春都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明菜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也不用那么害怕。如果复出失败,当然我是说如果,失败了,我可以养你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格外认真。  说完后立马破功对中森明菜做了个wink,油腻的样子和他的英武的外表形成的反差,让中森明菜原本忧郁的心情,一下转晴,“噗嗤”一声,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塚田春都见她笑的直不起腰,有点委屈的说:“明菜酱我这个wink不帅吗?”

说完又做了好几次。  中森明菜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再次被打碎。站起身想要伸手捂住塚田春都的眼睛,可是双腿因为大笑毫无力气,脚一软,就要摔倒。  塚田春都见状连忙接住,大手一捞将她搂进怀里。而中森明菜也顺利捂住他的眼睛。  中森明菜知道塚田春都长得不差,这么近距离观察他的长相还是第一次。他长得相当英武,深邃却又清澈的一双眼睛,鼻梁坚挺,脸庞瘦削,显得塚田春都格外立体。  塚田春都被捂住的眼睛,在手掌中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刷刷划过手心,中森明菜感觉痒痒的,却又舍不得放手。  塚田春都也同样舍不得松开抱住她的手,氛围渐渐旖旎。  两人都有些享受这种感觉。暂时忘却烦恼,感受双方的温度,心情也变得十分舒畅。  塚田春都紧了紧手臂,想要成为怀里人的男朋友的心情,更强烈了,突然有些紧张地深吸一口气,“明菜酱,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塚田春都贴在中森明菜耳边说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中森明菜知道,这个男人在告白。又一次对她表达对她的喜欢。  并不是不愿意,只是中森明菜不喜欢不负责的人,也不想成为这样的人。原本准备收拾好心情,处理好和近藤真彦的关系后再回应塚田春都对她的感情。  中森明菜的小脑瓜往塚田春都胸口蹭蹭,准备开口,“春都君……”  塚田春都打断她的话语,继续说道:“没有想要你现在就回应我。等明菜酱准备好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真的非常想要成为明菜酱的男朋友。非常非常想。”

认真的神色,告诉中森明菜他说的不是玩笑话。  顿了顿,“我想要明菜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不要害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会尽我的能量保护明菜酱你的。不要觉得有负担,等你成为我的女朋友,我可是要你都要还回来的。”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嘻嘻哈哈,显然不想让中森明菜有压力。  中森明菜默默听着塚田春都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想要再次登上舞台,听到台下观众或者歌迷的欢呼,听到他们呼喊自己的名字,想要一直唱歌。  而近藤真彦那边,她也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如果这是不好的缘分,为他也好为自己也罢,是时候应该结束了。  中森明菜这时心念通达,好似肩膀上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走在路上,终于到达终点,卸下包袱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而被捂住眼睛的塚田春都并没有发现中森明菜的变化,而她也并不想这么快回应塚田春都。  春都君,再等我一段时间吧。  中森明菜有用脑袋蹭蹭塚田春都的下巴,双手拥抱他,“春都君,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喜欢我。  塚田春都也用下巴戳了戳中森明菜的小脑瓜,“哪里的话。”

带着笑意回答。我才是要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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