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染同学,我知道你听到这件事很崩溃但是还请你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老张的声音还萦绕在不染耳旁,杏眸一时模糊起来,眼前的景物变的模糊。 那么温柔的爸爸,那么好的爸爸出车祸了…… 不染闭紧眼睛攸地又睁开,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只要自己睁开眼一切便可回归正轨。 可是,眼角泪水的余温告诉她这不是梦。 逃离,只想疯狂的逃离这个现实。不染奔跑在大街上脚下稳妥的步子节奏错乱。 一时失了神不染重重的摔倒在地。她倔强的爬起站在那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一时竟感到有些无助。 不染的眼睛发肿,手脚酸软。想哭,可是眼睛让风吹的干痛,反而流不出泪。 太阳是热的,心是冷的。 一路跌跌撞撞还是来到了她最不想去的地方——医院,爸爸现在的住所。 不染到洗手台洗了把脸用水来掩盖自己的泪,尽量使眼睛看起来不那么红肿。对着镜子,挤出嘴角的梨涡满意的笑笑就去了爸爸的病房。 “爸爸……”尽管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可在看到爸爸紧闭着的眼睛时还是泣不成声:“对……对不起……” 不染握紧拳头尽量克制自己颤抖的声音。 床上穿着病号服的人缓缓睁开眼,眼角的鱼尾纹也随之展开:“染染,别……哭,回去……上课。”
听到爸爸声音那刻不染再也克制不住爬在爸爸床边放声痛哭起来。 声音回荡在病房,仿佛整个医院的人都听的见。 —— “易尘同桌,你在说什么啊!”
白小白看着一本正经的易尘不懂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易尘转头,桃花眼盯着白小白仿佛再告诉她“我不会跳的” “我说,这舞,我不能跳。”
“哇……”舞台底下一片骚动,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易尘朝观众鞠躬:“对不起,各位老师;对不起,各位同学。”
白小白还想说什么但张开的口还是在看到易尘走下舞台那刻闭了起来。 易尘一出操场就发了疯似的奔跑,他的脑海里只剩下白小白说不染家出事的余音,萦绕在他耳畔久久不能散去。 看到担心的人儿出现在教室门口易尘嘴角挂上一抹笑,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 “浆糊,怎么了?叔叔阿姨没事吧!”
易尘柳眉微蹙,桃花眼里的世界无不诠释着他现在的心情。 “同桌!同桌!呼哧~”白小白提着裙摆快步来到易尘旁边挽起他的胳膊气喘吁吁:“怎么了?为什么不跳了?”
不染没有回答易尘,易尘也没有回答白小白。 无尽的沉默。 路旁的桂花树零落的飘下几片落叶,入冬了……树叶就像人一样,也老了。 奇怪的是,不染竟觉得凄凉的气氛为眼前的易尘和白小白增添了一丝美感。 还挺有……夫妻相? 不染抹了把脸睁着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以为没有人可以看出她哭过:“很好,多谢担心。”
易尘往左边靠了靠有些排斥白小白的亲昵动作:“那就好。”
“你们忙你们的吧!不要耽误了你们的舞蹈。”
不染低头,与易尘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