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颜笑起来得时候，眼睛是弯弯的，非常非常甜。且他们头顶上放刚好有一片灯光，她这样抬眼，那些灯光落在她的眼睛里，璀璨的像是星星。冷夜霆收起手机，道：“好了？”

“嗯。”

冷夜霆转过身去，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她的手。卫颜依然还是担心他会不会头痛，不过就今晚来看，他好像表现不错。就算是之前的疼痛跟手表上的辐射和磁场有关，可是一取掉，就会立即有这么明显的进步吗？卫颜一路在想为什么，一路被冷夜霆带着，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冷夜霆又给她系上安全带后，她才抬眸，发现自己回到车里了。冷夜霆坐入驾驶座，问道：“你在想什么？”

卫颜笑了笑，摇头：“没什么。”

有进步就是好事，他不头疼，她真的很开心。冷夜霆问：“困吗？”

卫颜仍摇头：“不困。”

不过他这样问起，她倒是感觉到一种很奇妙的微醺。软软的，绵绵的，让她很喜欢。冷夜霆点头：“好。”

然后便发动了车子。卫颜想问他什么“好”，不过车子已经开出去了。她望了圈，发现依然不是去医院，或者回家的方向：“冷夜霆，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冷夜霆道：“随便逛逛吧。”

“回去吧，我想点点了。”

“游乐园，去吗？”

冷夜霆侧头看她。卫颜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还想去哪玩？”

卫颜眉心轻拢：“我说，你怎么回事……”冷夜霆在路边停下，认真地看着她：“因为你心情不好。”

“没啊，我心情很好的。”

“我说得，是在实验中心的时候。”

卫颜微顿，道：“嗯……不过，过去了，我现在心情还是好的。”

冷夜霆道：“听说有的人怀孕的时候，会很喜欢汽油的气味，还有喜欢闻油漆的。”

卫颜想到自己当初有吃土的欲望，笑了笑：“孕期是这样的。”

“你呢？”

冷夜霆问。卫颜摇摇头，她才不给他说她想吃土。“卫颜，”冷夜霆的声音非常郑重，“我记忆里面丢失了很多记忆，你当初怀孕的时候，我到底有没有在你身边？”

卫颜失笑：“那份记忆不是你丢失的，是本来就没有。”

“为什么？”

他不觉得自己会这么不负责任，更不会对她不负责任。这段时间对卫颜的感情，汹涌得让他无法拒绝，他像是对自己妥协了，宁可不要什么自尊尊严，只要在她身边，他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定和快乐。结果，他连她的孕期都没有陪伴过吗？卫颜没说话，她转头看向外面，忽然发现冷夜霆现在停靠着得地方是江边。卫颜弯唇露出欣喜笑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江边风很大，卫颜的头发被整个吹起，她望着因对岸灯光而色彩斑斓的长街，心里好似许久不曾有这么清爽的快乐安宁了。肩膀上忽然一沉，她侧头看去，冷夜霆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肩膀上。“会冷的。”

冷夜霆淡声说道。他里边穿着卡其蓝的衬衣，宽肩瘦腰，身材赛比一等一的世界男模。卫颜忽然壮着胆子，将自己的头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