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卫颜和冷夜霆赶到飞云。纪凉毫无学习力，托着腮帮子正在追剧。看到卫颜和冷夜霆出现，纪凉幽幽道：“哼。”

卫颜走去哄她，解释完原因，卫颜朝她桌上的咖啡和甜点，还有另外一边装起来得牛奶和三明治包装看去。没有外卖标签在，这个点，纪凉也不可能外出自己买东西，因为她懒。“嗯？谁给你的，还是两拨人？”

卫颜道。纪凉看去，道：“是啊，很热心。”

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值得表扬。卫颜被她逗笑，看向冷夜霆，用眼神示意他先离开。冷夜霆沉了口气，到底还是被“轰”了出来。卫颜这才看向纪凉，小声地道：“我来的路上，旁敲侧击过冷夜霆，傅墨声的手机号，坏了。”

纪凉一顿：“什么意思？”

“他在朋友圈的那条消息未必是他本人发的，他的手机卡坏了，当天让安城这边补办寄过去。所以这中间，有人使用了他的个人账户登陆了他的社交软件。”

纪凉眨巴了下眼睛，一下恍然：“傅辞！”

卫颜点点头。“操！”

纪凉这下真的要骂爹。她居然在同一个人手上连续栽了两次？毕竟，之前叶清音对付她们的那次，也必须要算在傅辞的头上的。不过很快，纪凉又变得沉默，她眉头轻轻皱着，目光落在自己的电脑上。电脑上面是她才追了五集的电视剧，她并没有多大的耐心，所以在追剧的时候，开了1.2倍加速。现在目光落在上面，她的眸子很快变得清澈平静。卫颜知道，关于傅墨声，纪凉肯定给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现在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在纪凉面前再提起这个人，但是，真实原因应该说清楚的。卫颜抬手，很轻很轻地握着纪凉的手臂：“不想啦！不过如果你想要找傅辞算账，我还是乐意奉陪的。”

“必然要跟他算账，”纪凉怒道，“个混球，他无缘无故发那条朋友圈，摆明了是针对我啊。”

想了想，纪凉趴在卫颜耳边，小声嘀咕嘀咕。卫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要这么直接？”

“他不是好这口吗？”

“好，你说了算，不过，你现在要不要回去？在这里睡了一晚上，你的脖子必然受不了吧。”

她不提还好，一提，纪凉抬手去揉：“是得回去，还得去正正骨了。”

“能开车吗，我找个人过来？”

纪凉也想偷懒：“没事，我自己找，你先去忙。”

说着，她拿起手机：“我还得给傅辞把业务推广出去呢！”

卫颜失笑：“悠着点，叶清音可是个疯子。”

“有数！”

卫颜一走，纪凉便低头开始在手机上一顿按。经营樊笼那么多年，她有的是人脉和资源，手机里除了男土豪，女富婆们更是占比庞大，要想推一个鸭子，那还不容易。把消息群发出去后，纪凉点回傅墨声的朋友圈，那条消息还在。现在已经知道这条消息是假的了，可是再看，仍觉心里不舒服。纪凉的眼神变得很深，她这辈子，真的没有办法摆脱傅墨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