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颜的东西一直不多，很好整理。纪凉来飞云的那天虽然大包小包拎着，但是以零食为主，按天晚上她和卫颜、吴欣妮一起看电影的时候，零食就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卫颜拎着行李箱出来在纪凉门口等，一直等了很久都没见她出来，她便又回房。也是在回房后，她收到了一条来自于小月的消息。信息内容让卫颜傻眼，她低低看着，难以置信，手指也在发抖。没多久，她开着得房门被人敲响。卫颜抬起头，纪凉脸色非常不好，站在门口看着她。两个人没有交流说话，但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情绪。卫颜轻声道：“傅墨声跟你提了傅川的事了吧。”

纪凉点点头，走去道：“你难道，也是才知道的吗。”

“之前就有，但是，没有今天这么确定……”纪凉嘴角失落：“其实想也知道，肯定会是这个结局，他都已经失踪那么久了……但我们这群人很可笑，还傻抱着希望。”

“傅墨声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时候回来？”

“嗯，后天到，他会带着傅川的骨灰回来。”

骨灰两个字，让卫颜的眉头紧紧皱起。傅川跟在她旁边嘻嘻哈哈打闹的模样那么鲜明，转眼，变成了骨灰。“点点很喜欢傅川吧？”

纪凉忽然道。“嗯。”

“先是太爷爷，再是炳叔，如今，又是傅川。”

纪凉叹息。卫颜的手指却骤然一抖，眼眶也红了。她需要用尽力气，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不跌出眼眶。纪凉也没想到她的情绪忽然崩溃：“颜颜？”

卫颜强颜欢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嗯，没事。”

纪凉这句无心的话，让卫颜想到了冷夜霆的那一通电话。是啊，点点已经失去那么多爱的人了，如果再……卫颜没控制住，眼泪到底落了下来。也许真的到了那一天，她才是最崩溃的那一个人。她根本无法承受冷夜霆的离开，她总是觉得自己很坚强，可这段时间，只要想到冷夜霆的那句话，卫颜就觉得窒息和崩塌。纪凉抽出纸巾，为她擦眼泪：“别难过。”

“嗯，不难过。”

卫颜哽咽。她弯起唇，冲纪凉一笑：“至少，还是有一件好事的，季念念被我们治好了。”

“对。”

纪凉点头。“走吧，”卫颜起身，“好几天没见到点点和星星了，急着想回家。”

“嗯。”

巧得是，她们出去后，电梯刚好上来，叮咚一声打开。但出现在电梯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那天开车，差点撞了卫颜的郭伟成。郭伟成正在看手机，神情严肃，电梯门都开了，但是他在手指屏幕上又滑动了好几下，这才抬头准备出来。看见电梯外面站着得卫颜和纪凉，郭伟成一愣，俨然没想到。纪凉看到他就觉得厌恶，眼神里的情绪丝毫不加掩饰。卫颜倒是没什么表情，耐心等他出来。郭伟成收起手机，同样面无表情，从电梯里离开。纪凉忍不住转头朝他的背影看去，一股火气刹那冒出，想手撕了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