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战区同仁有目共睹,野狼峪一战日军闻风丧胆,连委员长都惊动了,山本一木和山本青木作为留学德国的日本特种作战专家,山本特工队号称陆军之宝,到最后还不是被兄弟的‘执剑者’给灭了,这么好的部队,柱子兄弟恐怕也舍不得丢下,我看啊还是带着走吧。”
王承柱嘴里不停,面前的盘子已经快光了,他笑了笑说:“来,老哥啊,干了这杯,今天兄弟我够量了,路上不安全我得早点儿走,回去也好考虑考虑老兄的建议。”
“哪里话,柱子兄弟的酒量我有数,我知道功夫好的人酒量都好,这才到哪儿?今天你我得一醉方休,谁没醉谁不够朋友,今晚就住我这儿,这里有的是房子委屈不了柱子兄弟,晚上老哥在在找几个唱小曲的来给兄弟舞蹈舞蹈。”
汤炳权微笑望着王承柱显得很真诚。王承柱的舌头似乎有些硬略显醉态地打哈哈:“哟,这……这不行兄弟我这一宿要…… 要不回去我那政委肯定以为……咱逛……逛窑子去了,更别说什么在这里看啥舞蹈了,我们八路军比不了你们不……不许干这个。”
汤炳权听话之间霍然变色道:“柱子兄弟啊,如果今天晚上老哥我要是硬留你呢?难道也不给我这个面子?”
汤炳权话音一落,屋子里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几个混编团的尉级军官不知何时已站在王承柱的身后,每个人的手扶着腰间的枪套虎视耽耽。汤炳权沉着脸,手里玩着高脚杯不时抿上一口,屋子里变得很静也充满了杀气。王承柱和魏大勇士目不斜视,面不改色,一动不动似乎根本不关心身旁的动静。特别是魏大勇,一盘子花生米干脆往自己的嘴巴里倒,再一次上演了“喝花生米”绝技。王承柱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在汤炳权杯子上碰了一下一扬脖子喝了。接着他亲热地拉着汤炳权的手脾气显得出奇得好:“哎呀老哥哥啊,是兄弟我不好,兄弟我我惹你老哥哥生气啦?别跟我一般见识呀,你看咱自罚一杯给老兄赔礼啦。”
王承柱端起酒杯,杯中的汾酒再次一饮而尽然后接着说:“老哥哥啊,兄弟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老兄对我好我心里明白,天地良心呀!这会儿我这心里……真他娘的热乎乎的。老哥哥啊,不是我王承柱不识抬举不给老兄面子,只是今天兄弟我不太方便,你想呀,鬼子总惦记着要买我脑袋,那吃饭的家伙咱们能卖吗?兄弟我害怕路上有个闪失,来的时候不得不做些准备,这不是吗,今天啊让老兄见笑了……”王承柱说着缓缓解开自己的扣子,刚刚还在喝花生米的魏大勇就慢慢解开棉军装的扣子敞开了棉衣……汤炳权怔住了。王承柱的一只手拉着汤炳权另外一只手缓缓揭开了风衣,这些轮到汤炳权惊讶了。魏大勇的棉衣里连衬衣都没穿,裸露的胸腹部竟缠满了炸药,王承柱的风衣里面也全都是高爆雷管,这要是炸了,汤炳权的团部还不得上天?汤炳权想把手从王承柱手里收回来,可是王承柱的手好像钢箍,死死地扣住汤炳权的手腕。汤炳权叹了口气道:“柱子兄弟啊,你真是小心,到我这儿吃顿饭还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这分明是信不过老哥我啊,想起了真叫人寒心哪。”
王承柱满脸不好意思地说:“老哥哥要这么说可真叫兄弟我无地自容啦,老各个千万别误会,咱这不是对付鬼子吗?咱们是友军,你我又是兄弟,我害谁也不能害老兄你呀,汤大哥你不知道啊,小弟我一喝多了脑子就不够使,手就爱乱摸,上次就是稀里糊涂摸到一个姑娘儿的脸上,差点儿又挨了处分,这次可更不敢乱模啦,要一不留神摸到导火索上不是麻烦了吗?我死了是小事连累了楚兄可就太不仗义啦。喂!那几个弟兄站在那儿也够累的,咱们自家兄弟喝酒还摆这排场干啥?弟兄们随意吧。”
汤炳权挥挥手军官们退下,看来今天想把王承柱留下是不可能的了,好在方参谋早有预料,提前在今天的饭菜里加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