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画又是最后一个走进寝室的人,她用力一甩,直接把门关上了。“这次的心理测试,最后一个,有没有产生过自杀的想法,你们填的是什么?”
余婷就这么直直的倒在自己床上。“我填的是经常。”
陆言画想也没想就回答道。金月看着陆言画,一脸惊讶,“这个是不能乱写的。”
她生怕陆言画是乱写的,她有些不相信,平时看着这么乖巧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老想着怎么自杀。陆言画脱下鞋子,“我没有乱写,这是真的,我不止想过,我还这么干干,就一两个月前,我就拿玻璃片割手腕来着,只不过只是皮流血了,压根没什么事,半年前也有好几次,忘了是因为什么了。”
“你们俩个不会是得了抑郁症了吧!”
方洁不可思议的看着陆言画和余婷。“去你的!”
“去你的!”
俩人异口同声,方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都怪那群娘娘腔,害得我们全班没有手机。”
李芳不满的说道。今天最后一节课下课,结果男生在后面没有关灯,害得班级被扣分,所以今天晚上手机被老师扣了。陆言画坐在余婷的床上护肤,“我怎么觉得,我们班的男孩子和别的班的不一样?”
“我们班的男孩子?”
郭嘉燕不屑的冷哼一声,“我们班女孩子看诡异小说,男孩子去玩丢手绢,女孩子打篮球男孩子在旁边坐着,女孩子去扛水男孩子喝,如果有除了运动会的活动,我们班女孩子去参加了,他们男生能去当拉拉队,就是如此与众不同。”
呃……陆言画点点头,难怪去搬水的几乎都是女孩子,原来是男生不行啊!“这是不是就是那种,我拿你们当兄弟,你们却想当我的小姐妹?”
陆言画犹豫着问道。余婷点头如捣蒜。陆言画拿起毛巾,起身端着盆把水倒了,一鼓作气爬上自己的床躺下。&秦言兮抱着书,独自一个人在操场上走。她又想前任了,想找陆言画聊天,却不敢找,如果她跟陆言画说她想前任,陆言画对她肯定又是一顿说。陆言画现在除了陈木雪以外,自己的身体都弄不好,再听她这么不争气的想前任,不用说,又是一顿叼。“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想他干嘛?”秦言兮腾出一只手,在自己脑袋上拍了拍。“快点高考吧!高考了一切都会好的。”
不管是她还是陆言画都会好的。“言兮!”秦言兮刚要上楼,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她,回过头一看,是下铺的假小子,她们经常开玩笑地喊人家儿子,假小子也很上道地叫她秦妈妈。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气喘呼呼的人,秦言兮奇怪地问:“你跑那么快干嘛?”
“跟你一起去吃饭,回寝室啊!”陈诗慧与秦言兮肩并肩上楼。“这个星期你回家吗?”“我还不清楚呢!看情况再说。"秦言兮回家也没事做而且还要花大半天的时间在回家的路上。“我?”陈诗慧摇头,“我不回去了,回去没意思,我还在是老老实实的在寝室躺尸吧!”秦言兮想想也是,陈诗慧家可比她还要远,不想回去也是可以理解的。&晚自习下课,操场上人来人往的,陆言画和金月几个一起走着,一对情侣手牵手从她们身边走过。“走!能拆一对是一对!”金月气哄哄地带着陆言画和余婷走到那对情侣面前。“同学!”金月站在最前面。“我们是今晚值周的。”
余婷顺口搭上。“请你俩撒手,好好走路。”
陆言画面无表情地说道。三个人一唱一和的忽悠人家小情侣。这么倒霉,才拉上就被人看见了,情侣乖乖的放开对方的手,保持距离从金月三人旁边过。陆言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去!这就信了?”
余婷不屑地哼了哼,“这么怂谈什么恋爱?丢人。”
&“你怎么又来我们学校了?”
陆言画陪着不请自来的徐宇赫在街上逛着。“我来接人呗,今天可是星期五,都两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他原以为赶不上见她了,没想到都这个点了,她还没回家。陆言画看了他一眼,“我等我弟弟,他两点半下课。”
这个学校放学分批的,陆言画这个星期第一批,陆辞易是最后一批放学。“你来接谁啊?”
“我表妹呗!在这读高三,比你大两岁呢!”
陆言画点点头,跟他一起的,果然都比她大,二十岁高三……这个孩子读书有点晚啊!俩人安安静静的在街道上漫步,这街上晚上热闹,白天就没什么人,可能是这的特点。街道两旁是各种各样店,路过一家婚纱店时,陆言画看了好几眼,纯白的裙摆被裁制成无数皱褶的裙子。一层轻纱柔柔的给褶皱裙上蒙上一层薄雾。袖口参差不齐的蕾丝花边更显柔美。从肩头上向下螺旋点缀的花藤上朵朵白色的玫瑰,剪裁得体的婚纱,蓬起的裙摆,优雅而华丽。就在路过婚纱店后,陆言画突然停下脚步,让她停下脚步的不是那优雅华丽的婚纱,而是吉他声,她不懂乐器,但在心情不好或者是脾气暴躁时,靠着曾楠博发的吉他音频平复的陆言画听出来了,是吉他,还是她经常她的那一段。她转过身回头看,身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各个店门前的花草被风吹的飞舞。陆言画小跑上前,想要去寻找声源。“丫头!”
徐宇赫被陆言画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连忙跟上。陆言画没有理会身后跟上来的徐宇赫,自顾自的继续找,边跑边四处张望。渐渐的,声音消失了,因为跑步而嘴唇泛白的陆言画失望的停下脚步。“你怎么了?”
徐宇赫至于跟了上来。陆言画定定的看着前方,“是吉他的声音,我听见了。”
“这……”徐宇赫不知道如何开口。这小道上安静的没什么人,哪来的吉他声?陆言画笑了笑。是了,她怎么忘了,他们相隔千里呢!怎么可能是他,就算在同一个市同一个区,也不可能遇见了。“你看你脸色白的,带糖了吗?”
徐宇赫有些无奈的看着脸色泛白的陆言画。陆言画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事。”
“那我们回去吧,陆辞易也快下课了。”
他真的怕一会陆言画突然就晕倒了。陆言画点点头。“你刚刚听到吉他声了,为什么那么着急追上去?”
陆言画无神地低着头走路,一直不出声,就在徐宇赫觉得她不会回答的时候,陆言画开口低声说道:“好听。”
声音很小,像说给他听的,却又想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徐宇赫不明白,可能连陆言画自己也不明白。徐宇赫看向陆言画的眸子暗了暗,“一会我送你们回家。”
“不用了,辞易应该已经打到车了。”
陆言画远远的便看到陆辞易在门卫旁边站着,身后背着他的书包,手里拖着陆言画的行李箱,朝他们走来。“宇赫哥!”
陆辞易冲徐宇赫打招呼,又对着陆言画说道:“车子还有五分钟到,我们先去公交车站等着吧。”
“那我们走了,拜。”
“宇赫哥再见。”
“嗯,再见。”
徐宇赫看着陆辞易又是书包又是行李箱的走在前面,陆言画则是插着耳机,乖乖的像妹妹一样跟在后面。徐宇赫笑了笑,待那姐弟俩的身影完全消失,徐宇赫才双手插兜往学校里走。该去看看他那墨迹的小表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