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都未抬就知道昭和在说什么,昭和有些泄气:“小姐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那假大夫果然是个赌徒,不但好赌而且还好色,这几年将家底都败光了。”
苏溪月神色一怔,放下手里的花瓣,用身边的帕子擦干了手:“赌坊?倒是有些意思,我们去瞧瞧。”
她还未等昭和反应过来,就出了门,昭和一愣,随即只好苦着脸跟上。二人已经到了赌坊门口,昭和还不放弃继续劝说。“小姐,您怎么能这种地方呢?这里的人都不太好。”
两人正说着,就看见几个壮汉拖着那日的郝大夫去了前方的巷子里,苏溪月赶忙跟了过去,郝大夫此时被五六个壮汉堵在墙边,双眼淤青。“没钱还敢来赌?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领头的人正说着便要把拳头挥在郝大夫的脸上,郝大夫被吓得没了反应,苏溪月轻吼一声:“住手。”
壮汉回头,就见两个十四五岁的姑娘站在那,虽然眼神凌厉,但毕竟年纪不大。“哟?哪儿来的小妞?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可是赌场。”
赌场里的小厮都是练过功夫的,壮汉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溪月,嘴角有些不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居然来这里凑热闹。他一步步朝着苏溪月逼近,见她五官精致,壮汉脸上多了抹坏笑。昭和吓得浑身发抖,但是苏溪月却格外的淡定。“你要打的那人是我家的小厮,他在这赌场欠了钱,也是我管教不善我替他还,大哥,你觉得行吗?”
壮汉收起那份色心,上下打量着苏溪月还有她身后的婢女,爽快点头:“好,进去吧。”
苏溪月被带进了赌场,昏暗潮湿的地下赌场里聚满了来赌钱的男人,他们见到两个姑娘家,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的看过来。刚刚门外的壮汉绕到二掌柜的身后,小声嘀咕了几句,就见身着黑袍的男人走上前来。“姑娘,听说你是为那赌徒来还钱的?不知可带了银子来?”
三十出头的年纪,头上戴着一顶普通的布帽,一双不大的眼睛提起钱就泛着光。苏溪月从腰间拿出银袋特意在手里掂了掂,笑道:“钱自然是会还的,只是我手痒了,也想玩两把,不知道你肯不肯陪我玩玩?”
二掌柜的目光落在她的钱袋上,虽然钱袋里的银子不多,但制作钱袋的布料不像是产自这种小地方的,二掌柜心中有了打算。“自然是肯的,小姐想玩什么?我们这里有……”他还未说完,苏溪月就已经走到赌桌前,指着前方的牌,笑道:“就玩牌九吧。”
二掌柜心里冷笑一声,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这偌大的赌场每天赢钱靠的是什么?牌九的利润算是最大的。“姑娘可别反悔。”
二掌柜目光沉沉,苏溪月却佯装不知,笑着点头。二掌柜命人摆好了牌,他一直朝着发牌的小厮使着眼色,就连身旁看热闹的人都发现了,可苏溪月就只管坐在桌前闭目养神,丝毫不管他们的小动作。“这姑娘是从哪里来的?竟然敢跟二掌柜玩牌?”
“不自量力罢了,听说前几年也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来找二掌柜玩牌,最后输的被卖进青楼去了。”
四周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苏溪月睁开眼睛认真玩牌。原本忙着赌钱的人此时都围了过去,将这一张圆桌围得水泄不通,刚刚还喧闹的赌场立马变得清净起来。“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