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筝没有要配合的意思,苏溪月一气之下让红袖直接动起手来,苏沁怡会意,也配合她们一起打倒了守卫。秦筝她们哪里想到苏溪月已经目无法纪到了这个地步,眼前这般光景,把她们实打实地吓住了,一时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苏溪月她们一路闯进了柴房,刚打开门,就看见柳姨娘已经瘫倒在了地上,额头上是猩红的血迹,地上、衣服上也都沾染了不少。“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苏沁怡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眼泪立马就掉出来了,“娘,我来救你了,娘,你看看我!”
她一声一声地喊着柳姨娘,柳姨娘却只微微动了动手指,给不出任何的回应,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此时,红袖看到了墙上的血印,说道:“柳姨娘这是……一时想不开,撞了墙……”苏溪月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那道触目惊心的痕迹,连忙喊道:“昭和、昭和,你快去把李太医请过来,快!”
“好!”
昭和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轻,听到苏溪月的喊声才回过神来,此时立马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跑了去,生怕耽误了时间。“沁怡,你先在这里照顾着柳姨娘,其他事情都交给我,你先好好看顾她。”
苏溪月说道。她的话让苏沁怡冷静了不少,苏沁怡抹开脸上的泪水,哽咽着应了声“好”,便小声地埋怨道:“娘,你怎么这么傻,就不能再多等一会儿吗……再多等一会儿,我们就来救你出去了……”苏沐瑶和秦筝此时已经缓过了神来,跟着走进了柴房,看着她们这般模样,还在说着风凉话。“啧啧啧,没想到柳姨娘这个时候倒是脸皮这么薄了,居然会寻死。”
秦筝摇着头说道。“或许是自知理亏,横竖是死路一条,不如自己寻了死来得痛快,”苏沐瑶附和。苏溪月听不下去,抬眼瞪着两人:“人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了?!”
两人似乎是没有听见苏溪月的话一般,完全没有要搭话的意思。苏溪月也不管她们,直接想带人离开,却被秦筝的人拦住了:“慢着,谁说可以放她们走了?”
“你到现在了,还不肯放人?!”
苏溪月怒目圆睁,秦筝她们却没有要想让的意思,她一时大怒,正想要教训秦筝,一个沉着的男声突然响了起来:“这都是在闹些什么?!”
苏溪月的父亲苏云阳刚好回京,一回府就看到了这般景象。“老爷,你可算回来了!”
秦筝看璃月的样子,刚才还在害怕她真的对自己动手,现在看到苏云阳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即就贴了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云阳环顾了在场的所有人,皱着眉头问道。还不等苏溪月开口,秦筝就先倒打一耙:“老爷,您不在的时候,妾身抓到了柳姨娘跟他人暗通款曲,正要依家法处置她的时候,溪月突然带人冲了过来阻拦,一来二去,便闹成了这个样子。”
“你胡说,我娘没有……”苏沁怡话说到一半,就又被秦筝打断。“老爷,证据确凿,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将奸夫带上来。”
秦筝说道。苏云阳光是听她说,脸色就已经暗沉得可怕了,冷声道:“把人带上来!”
秦筝比了个手势,她的人立即带了个男人上来。“老爷,这个就是奸夫,被我偶然间撞破了他们的奸情之后想逃,还好我派人把他抓了回来,想等您回来之后再处置。”
秦筝说道。“你当真跟柳姨娘有奸情?”
苏云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问出这一句话。奸夫不知是被吓得慌了神,还是故意装出了这副模样,一口咬定:“是柳姨娘勾引我的!都是她勾引我的!”
苏云阳听完此言,当即大怒:“荒唐!真是荒唐!”
“爹,现在只听了他的一面之词,不能说明事情就是这样的,”苏溪月见苏云阳信了秦筝的谎话,连忙说道,“若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还是要先治好柳姨娘,听听她怎么说的,你说是不是?”
苏云阳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这些话,索性当作没听见苏溪月所言,闭口不提医治柳姨娘之事,转而说道:“溪月,这府里上下都由大夫人打点,你年纪尚轻,还有许多事情不明白,最好不要插手搅和。”
若是换做以前,苏溪月是那个没地位的二小姐,苏云阳也不会这么客气地跟她说话,但是他这一路上已经听说了她跟梁景衡之间的种种,心里很清楚此时不能惹苏溪月不痛快,所以说话也委婉了些。“爹,就算你不让我插手那些事,但柳姨娘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现在这个情况,你总不能让我见死不救吧?”
苏溪月并没有顺着他给的台阶转移话题,而是执拗地说道。苏云阳看见她固执的神情,心里清楚要是今日不让她插手,她看样子是会要大闹一场,要是以前,连带她一起家法处置了便是,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要是不顺着她来,只怕事情闹大了,苏家脸面也丢了,还占不到一分好,思来想去,只好不发一言,默许了她的行径。秦筝虽然心有不甘,但看到苏云阳都没有出手阻拦,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溪月把人带了出去。这时恰逢昭和跑了回来:“小姐,人请来了,请来了!”
苏溪月一看,她身后跟着郝文和梁景衡,有些诧异道:“郝文?请他来干什么?”
郝文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可别小瞧我,我可是带着本事来的。”
苏溪月疑惑地看着郝文,他像是并不想解释的样子,倒是梁景衡也开口告诉她:“他说的不假,这段时间我把他放在李太医身边,李太医收了他为徒,他的医术突飞猛进,是当真学到了不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