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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了。就这样,两个人还是像刚才那样,一个人在卧室睡着,另外一个人在客厅坐着。
房间里也终于平静下来了。 但是,虽然在表面上看,这件事似乎算是平静下来了,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在两个人的内心深处,也能平静下来。恰恰相反,这件事给他们两个人在心理上所留下的创伤,所带来的心灵伤痛,可以说就像是掩藏在火山岩石下面的滚滚岩浆一样,时刻都在翻腾着;两个人相互之间因此而产生的心理隔阂,也是越来越深,难以抹平。 第二天天一亮,当薛柯枚醒来之后再次走出卧室,她发现,刘春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就一个人离开了房间。 薛柯枚呆呆地望着客厅里的环境,她的耳边仿佛又回响起昨天夜晚,刘春江站在客厅对她说过的那些令她无比伤痛的话。 想到这些,薛柯枚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了。她感觉甚至比昨天晚上喝醉了酒的时候,头还要昏昏沉沉的。 薛柯枚呆呆地看着家里的一切,想着昨天夜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心里十分的复杂。 尽管这个人昨天夜里深深地伤害了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薛柯枚的脑子还是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一个问号: 这么一大早,刘春江会去了哪里去了呢? 毕竟,他现在还没有正式上班,更没有什么正经事要做,所以,他会去哪里去呢? 那么,刘春江究竟会去哪里去呢? 难道她会因为昨天的那件事,真的离开这个家? 想到这里,薛柯枚的心又揪紧了。 其实,薛柯枚当然不会知道,天还没有完全亮透,刘春江便已经离开了这个家。 那么,这么早,他究竟要去哪里呢? 他要回到严秋萍的家里。 因为,不管怎样说,刘春江昨天偷偷地从那里溜出来,没有和秀儿打招呼,所以,他担心秀儿会因为找不见他而着急;另外一方面,他还准备去省第一人民医院,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好了。 刘春江知道这一次住院一定花费少不了,所以,他出来的时候,还从家里取了一些钱,准备去把账结算一下。 当然,在取钱的地方,刘春江还是给薛柯枚留了一个小纸条,告诉她自己从这里取了一部分。只是并没有说明他住院这件事,而是还像事先说好的那样,说要还给严秋萍为他垫付的这次出去游玩的费用。 由于薛柯枚并没有发现刘春江给自己留的这张纸条,所以,她当然不知道刘春江去了哪里。 说到这次住医院,刘春江也知道,这几天在医院的费用,都是严秋萍先替他垫付的。尽管他非常清楚,严秋萍一定不会向自己要这个钱,但是,刘春江怎么能好意思让她破费呢?说实在的,别说手术治疗等等这些医药费用,单说每天吃饭和雇用秀儿的钱,这也已经不算少了。 就这样,一大早,还没等秀儿睡醒呢,刘春江已经回到了严秋萍的家里。 “……你真的要出院吗?”秀儿见刘春江执意要出院,她看着他的身体,不放心地询问着。
“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完全好了。”刘春江一边说着,一边还给她做了几个动作,证明自己的身体确实已经完全恢复了。
“……那......好吧。”秀儿一边迟疑地看着刘春江的样子,一边想着,她其实也觉得,假如刘春江的病情真的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在家里养着就行了,那么,当然还是回家好。毕竟,不管怎么说,早一天出院,可以少花一天的钱呢。 想到这里,秀儿也就同意了刘春江的这个想法。 为了能赶在早晨医院医生查房前就到达,所以,两个人就早早地去了医院。 当刘春江来到了外科,找到负责给自己治疗的主治医生之后,医生看了看刘春江的面色,又详细地检查了一下他身体恢复的状况,并且还给他的伤口处换了新药。 之后,这位医生便开始询问起一些其他有关方面的问题。 “……你住院的时候,是严处长带你来办理的手续,她今天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显然,看这样子,这位医生与严秋萍的关系,还是比较熟悉的。
“……这个嘛?她这两天工作很忙,连家都回不了,根本抽不开身子,我如果一直等她,那谁能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办理出院手续?关键是我自己感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用不着她亲自来了,所以……所以我就自己过来了。怎么,看样子,您和她关系很熟?”刘春江担心这位医生不给他办理出院手续,便开始和他套起近乎来了。 “……怎么说呢?关系还行吧。过去也打过几次交道……对了,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可以看得出来,她对你的病情非常关心,记得你刚从ICU那里转到我们科室的时候,有时候她白天上班不在这里的时候,还给我打好几个电话,仔细询问你的病情呢。”
那位医生点了点头,他显然对刘春江与严秋萍的关系,显得很关心。
“当然熟悉了,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呢,怎么能不熟悉?而且,要不是她父母不同意,说不定,我们当年就差点成了夫妻呢……”刘春江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 “……哈哈,我就说嘛,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呢。我猜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就不一般,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上心?”那位医生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于是,两个人就顺着严秋萍这个话题,聊了起来。
秀儿听着刘春江和那位医生的谈话,她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刘春江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此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聊着聊着,忽然,那位医生停住了,他是想起了什么,站立起来,瞪着刘春江,两手握住刘春江的肩膀,两眼放光,惊喜地叫道: “……哎呀,你这可是因祸得福呀?在你住院的病历记录里,你还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可现在,听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哪还像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很显然,这一次发生的车祸,歪打正着,已经让你恢复记忆了……要不然,你怎么能这么顺畅地说出过去你们一起上大学的那些事情呢?”刘春江也大睁着双眼,他回想起这几天的情景,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只是知道自己最近几天,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逐渐恢复了过去的记忆,但是,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闹了半天,竟然是与这次车祸有着很大的关系。 “……真是太感谢你们医院了,要不是因为你们的医术高明,我别说恢复记忆了,怕是连命也保不住了。”
刘春江紧紧地握着医生的手,嘴上连连地表示着谢意。
不用说,几个人心里都很高兴。于是,这位医生也给他签了字,之后,刘春江便顺利地办理了出院手续。 为了避免严秋萍拒绝收取她在医院所抵押的钱,当办理完了这些手续之后,刘春江便又回到严秋萍的家里,给她把这几天住院所花费的各种费用留下了。这其中,同时还包括每天雇佣秀儿所花费的钱。 毕竟,在刘春江看来,自己住院,怎么能够让严秋萍来替自己花钱请陪侍人呢? 正当两个人准备离开严秋萍的家里,这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是严秋萍打来的。她当然又是来询问刘春江的病情的。 于是,刘春江便把自己已经办理完了出院手续等等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秋萍,放心吧,我已经完全好了,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了。不仅仅身体好了,而且,你猜医生还说什么?医生说可能就是因为这次车祸,我因祸得福,居然连记忆也恢复了。谢谢你了秋萍,我想,再过两天,我准备还返回辽源,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工作呢……这些天,可把我憋坏了……”在电话里,刘春江兴奋地把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严秋萍。同时,他还把自己下一步的打算告诉了严秋萍。 “……原来是这样,那可太好了......”严秋萍在电话里也为刘春江而高兴的叫了起来,“不过,我虽然完全能体会到你现在的心情。可你最好还是再多养几天,而且,即使你现在回到辽源水泥集团,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毕竟你已经离开岗位这么长的时间了,工作总要先熟悉一阵子才行的。还有,关于你记忆恢复的具体状况,还应该去法院去做个鉴定,办理完相应的手续才算数呢。否则,在法律上,你依然还是处于一种被‘限制行为能力人’的状态……这样吧,我今天上午就能把手头的事情全部办完了,等下午抽个时间,我和你一起专门去向薛柯枚解释一下,之后你再回家。你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