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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过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想尽各种办法抢救,但是,由于杨丽辉本身身体素质就不太好,年龄又不小了,再加上原来身体就患有许多基础性的疾病,所以,没有办法,最终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薛柯枚和柳莺莺等人忙了几天,也算是把老人送走了。 这才短短的多长时间,刘易竟然一下子就先后失去了两位亲人?这对于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打击该有多大呀? 由于担心刘易幼小的心灵一下子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薛柯枚只能是先隐瞒了消息,暂时不让他知道这个噩耗。 虽然刘易有时候也要求他们带他去医院看看姑姥姥,到底病情治疗的怎么样了,但是,薛柯枚或者薛母总是借口医院一直在抢救,那里有规定,不让探视。 当然,为了不让孩子感到过分突然,他们也在慢慢地开导孩子,先打个预防针,等过些时候找个适当的机会,再向孩子讲明。 娟娟留学的事情已经都办妥了,再过几天,她就要出国留学去了。 现在,由于即将要去国外,娟娟的心情也好多了,几乎完全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尽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把杨丽辉从病魔的手中拽回来,但是,就这短短的这几天,医院所花的抢救费用就已经把薛柯枚的几乎所有积蓄,包括她母亲所积攒下来的一部分积蓄,甚至连同从柳莺莺那里借来的一些钱,全部都垫进去了。 当然,这点钱对于杨丽辉所留下的遗产,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问题是她的遗产,其中大部分都是属于不动产,包括各种投资,真正留下来的现金并不多,况且这些财产大部分都在了美国,剩下的一部分,倒是在国内。但那也只是一套住宅,还有一部汽车。剩下的都是家里的一些家具和日用品,以及手饰、股票等等一些有价证券。 如果能把杨丽辉留在国内的这些钱变现,那么,当然也就没什么问题,可是,由于老太太发病太急,大脑意识神志不清,人始终没有醒过来,当然也就没有留下什么话,更没有留下来一字半句。所以,尽管放着这么多的遗产,但是没有必要的相关手续,那谁也动不了。 就算是刘易,他当前也动不了。要想继承,那就必须去一趟美国,把一些必要的手续办理完之后,他才能继承这些财产。 由于薛柯枚这几天已经把自己的积蓄都给老人看病垫进去了,虽然她一时还不着急用钱,但是,自己借母亲的钱可以先暂时不还,可借柳莺莺的钱,尽管还没有说出来,但那也总不能不还吧? 当然,说起来杨子琪也给她留下了很多钱,可是,除了明确留给娟娟的,剩下的,那都是刘易的呀。 薛柯枚只是孩子的监护人。 薛柯枚有些犯难了。作为监护人,她应该帮助孩子把这些手续办下来。但是,因为她眼下里里外外的事情一大堆,一下子根本走不开。 看着女儿着急的样子,薛母说道: “这样吧,你走不开,那么,我带刘易去一趟美国,把孩子的那些继承手续办理一下,办理起继承这方面的事也远比你熟悉和方便,另外,顺便正好也可以送娟娟去上学。”“妈,这么远的路,您的年龄这么大了,让您自己跑这种事,我有点不放心。”
薛柯枚看着妈妈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说实话,为了自己的事情,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怕什么,不是还有娟娟吗?再说,那里也有我过去的一些熟人,不会太费事的。”薛母笑着看了看娟娟。
薛柯枚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只好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就这样,薛母把一些必要的手续都带上,领着两个孩子走了。 这天,薛柯枚正在家里忙着处理一些事,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等把门打开,原来是赵田刚。 “你不好好回去上班,来我这里干什么?”薛柯枚看到是他,显然有些意外,也有点扫兴。但她顿了顿,不管怎么说,人家也算是一位客人,这样一想,还是把他让了进来。
“娟娟呢?她真的出国留学去了?哎呀,我还以为这事黄了呢,没想到还真的去了,不管怎么说,这总归是一件好事呀。”赵田刚显然也是刚得知这一消息,他笑着说道。
“你直接说有什么事吧。”薛柯枚白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同时,也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他旁边的一放,不冷不热地说道。
“谢谢。”赵田刚干笑两声,他拿过了茶杯,一边用茶杯盖拨着漂在水面上的茶,一边说道:
“你大概以前也记得,我的妹妹在美国,如果娟娟有什么事,可以让她去找她姑姑,毕竟,有个什么着急事可好照顾一下,这是她的地址。”。
确实,薛柯枚也知道,赵田刚有个妹妹叫赵田英,以前在外省的一家对外贸易公司上班,后来不知怎么找了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老外,最后跟着去美国。后来也一直再没有听到过她的什么信息。 薛柯枚斜眼瞅了一下那张写有联系方式的线条,她并没有什么表态,从心底讲,她并不想让孩子和她接触,但她也知道,自己虽然是孩子的母亲,但也无权剥夺孩子与其他亲戚交往的权利。 “就这点儿事吗?”薛柯枚似乎在下逐客令了。
赵天田翻了薛柯枚一眼,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才慢慢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件东西,摆在了桌上,但他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反应。 这只是一个小纸盒。 “什么玩意儿,弄的这么神神密密?”薛柯枚盯着那个小纸盒,奇怪地问道,但不等赵田刚说话,她便打开了哪个小纸盒子。
“戒指!”只见小纸盒里,放着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而且,这枚戒指,居然与薛柯枚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款式完全一样! “这……”薛柯枚下意识地抬起自己所戴着戒指的手指,瞪着两只眼死死地盯着看了几秒钟,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天哪,这是刘春江原来手里戴着的那枚戒指,是的,绝对不会错!因为对于这些,她太熟悉不过了。 “快告诉我,这戒指,你……你是在哪发现的?”
顿时,薛柯枚一把抓住赵田刚的手,用力摇了摇,急切地问道。
显然,薛柯枚迫切需要得到刘春江的下落。 可是,只见赵田刚端坐在那里,任凭薛柯枚怎么着急,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说话。 薛柯枚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家伙,分明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向她提一些条件,这才能够使他开口,于是,薛柯枚也顾不上说什么了,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快说吧,你……你想要什么呢?”“好,痛快!明说吧,我想让你在这上面签个字!”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授权委托书?”原来,这张授权委托书,正是前几天,赵田刚让娟娟签过字的那张。 事情是这样。本来,当赵田刚拿着这纸由女儿娟娟所签了字的授权委托书,兴冲冲地去了法院,找到正在审核办理东平市兴业包装制品股份有限公司破产问题的有关负责人,申报刘春江因抢救该公司的财产,不幸被洪水卷走,所应该享有的无因管理之债权。但是,他们看了那张由娟娟签名的授权委托书,说手续还不全,并告诉他,主张这种权力,仅有女儿还不够,还应该附有刘春江的妻子,也就是薛柯枚的书面意见才行。同时,还要出具一份反映当时事情经过的书面说明书,以及由相关单位出具的证明材料,并加盖公司的公章才行。 赵田刚其实已经预料到这些手续了,只是他原来担心薛柯枚不给签这个字。怎么办呢?想来想去,忽然,他猛然想起,自己正好手里还拿着从黄业其那里得到的刘春江的戒指呢,本来是把这个东西卖了,弄两个钱花,后来,他决定利用这枚刘春江的戒指,引诱薛柯枚给自己签字。 就这样,赵田刚又找到了薛柯枚。 “无因管理?娟娟?授权委托书?这是你授意孩子这么弄的吧?怎么能这样呢?你究竟想干什么?”
显然,薛柯枚看着这份授权委托书,明确表示不同意。
“你啥也不懂,这可不是敲诈勒索,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权利!为了抢救杨吉辉公司的财产,人都被洪水卷走了,要点儿经济补偿过份吗?”“刘春江是辽源水泥集团抗洪抢险指挥部的总指挥,指挥抗洪抢险,那是他的职责,更是一名共产党员的职责。”
薛柯枚义正辞严地说道。
“好,你要说为了保护咱们辽源水泥集团的财产,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可是,你要搞清楚,他是为了抢救与他毫无关系的杨吉辉公司的财产而被洪水卷走的呀,再说,你觉悟高,可以不要,但娟娟呢?你有什么资格代表娟娟放弃她应得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