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寿,与民同庆,景阳城里的街道上也是热闹非凡,安远侯一早就领着夫人与嫡出的五小姐云颜夏坐着马车入了宫,谁也没有提及侯府七小姐的一个字。颜夕坐在铜镜前,呆呆地望着镜中的人,洁白如雪的娇颜晶莹如玉,细长的柳眉,一双美眸流盼妩媚,娇艳欲滴的樱唇,玉脂般的肌肤衬着一袭水蓝色云锦段制成的雀纹云瑞长,外披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娟纱,丝绸般乌黑秀发柔顺地倾泻而下,头上挽起繁复的随云髻,插着雕刻精美的发饰,尤为紫玉簪最为惹眼。整个人宛若天仙,看起来绝美脱俗。这是她?颜夕简直不可置信。“哇,小姐真是太美了,简直比天上的仙女还要美,若是公子看到小姐这个样子,眼睛都会看直的,哈哈哈。”
紫嫣调笑道。“苏瑾会来吗?”
颜夕无奈的点了点紫嫣的小脑袋,问道。“这才两天没见小姐就想念公子了?这是不是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向稳重少言的青竹也忍不住调笑说道。颜夕提起衣裙追了过去,说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太放肆了,现在居然敢戏弄我?看我不收拾你们。”
说着,三人在屋里打闹戏耍玩儿了一会儿,才想到要尽快入宫的事情,匆匆走出房门朝着侯府大门走去。玄冥倚靠在树边,迷离倾慕地目光追随着那抹绝色的身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玄风担忧地看着玄冥,面色显得很是复杂,他直起身子,说道:“走吧。”
他们要随时跟在小姐身边保护她,而且收到消息,公子很快就会抵达帝都,所以这段时间更不能出任何差错,就像上次一样。玄冥收敛神色,点了点头,跟了过去。皇宫凤仪殿内,皇后一袭精致华贵地凤袍,头戴七尾凤簪以祥云修饰,她气质高贵容色淡雅,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凤椅上,自有一番母仪天下的高雅气势。她环视一周,问到:“云七小姐可在?”
下面的人一听,都是顾目环望,云家七小姐?不就是与苏家大公子有婚约额那位安远侯庶女?下面众多夫人小姐窃窃私语,觉得身为一个身份低微的庶女,能攀上苏家这么大的家族,不知道是祖上做了多少积德积福的事情才得来的,走大运了。云颜夏得意的扬起小脸,在安远侯夫人的示意下,跨步上前,对皇后欠了欠身,回答:“回皇后娘娘,七妹因为前些日子受了风寒,怕将晦气传进宫中,所以在家养病,没有前来。”
“你是?”
皇后问道。云颜夏一听,立即展开笑颜,盈盈一拜,说道:“小女子云颜夏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身边的沈嬷嬷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她是安远侯府的五小姐。”
皇后点了点头,云家七小姐的事情她也是略知一二的,恐怕不是得了风寒,而是差点死在封晏的手里,听太子说阿瑾那孩子将晏王府的暗卫全部抓起来吊打了两天,晏王自那天也好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音信。唉,都是可怜的孩子啊。“行了,起来吧。”
皇后说道。沈嬷嬷低头对皇后说道:“娘娘,宴席已经都准备好了,请娘娘移步御花园。”
皇后点了点头,站起身子,说道:“离正式的筵宴还有一个时辰,咱们就去后花园逛逛好好聚聚吧。”
说完,率先起步离开,众人纷纷跟在身后紧随而去。奢豪华丽地马车一路行驶到宫门口,颜夕撩起纱帘看到许多马车停在宫门口,不论是朝廷大臣还是夫人小姐都在这里下了马车,步行走入宫门。然而此刻大家都停步不前,看着这个最为惹眼的马车哒哒哒往宫门里走。“停一下。”
随着颜夕的声音,马车停了下来,阿木问道:“七小姐有何吩咐?”
“马车不能入宫是吗?”
她看其他人都是下了马车步行进去的。只有她一人坐着马车入宫,好像似乎哪里不太对劲。“到了皇宫门口,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这是规定,也是礼制。”
阿木解释:“公子是得了皇上的特许,可在宫内任意骑马行走,这辆是公子的马车,守宫门的侍卫都认得,无妨。”
颜夕点了点头,她终于明白苏瑾为何派给她这辆马车了,就像那晚所说的,真的是让她在宫里横着走啊。她眼中逐渐溢出笑意,唇角慢慢勾起,面容温和柔软,仿若夜晚的辰星般耀眼。阿木在永乐门口停下马车,对颜夕说道:“七小姐,过了这道永乐门便是后宫了,七小姐可下马车随着宫人去,我就在这里等着。”
颜夕闻言,点了点头,踏着宫人准备好的矮凳下了马车,由着宫女太监领路走向凤仪殿。两侧是由红砖堆砌而成的高墙,中间形成一条看似幽深无尽的道路,显得寂静且幽暗,皇宫,果然是就像是一座华丽的牢笼,让人迷恋向往,却又夺去了所有的自由,颜夕感慨。随着宫人的带领下走了一段路,可是不知为何,他们带的路越来越诡异偏僻,颜夕心中立即升起一抹防备,这真是去凤仪殿的路?又走了一会儿,远远听到古典地奏乐与嘈杂的人声,其中一个小太监低着头对颜夕说道:“云七小姐,这里就是太和殿,筵宴已经开始了,七小姐从这里进去就可以了。”
顺着小太监指着的大门,颜夕看了过去,只见大门敞开,里面柔光意暖,歌舞升平,她皱了皱眉头,虽然心里有所疑惑,但是此刻也只能过去看一下。颜夕转头刚想开口,只见到领她来的宫女太监匆匆离去的背影,她无奈只得慢慢的走进太和殿。政华殿内,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气势威严,他此刻阴沉着脸,两侧朝臣均是面色沉重,有的甚至冷汗淋漓。站着中间的北渊国使臣一脸自鸣得意之色,抬着下巴高傲地环视东陵众朝臣,眼中闪过不屑,说道:“都说东陵国人才济济,看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