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隅盯着自己挂在黑头像韩信身上的瑶瑶,刚刚动都没动一下。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闭眼夸.... 篮球不打了(上官婉儿):【哈哈,兄弟,这瑶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比美团还能送(韩信):【还没追上。】 艾利你好骚啊(孙策):【兄弟,刚刚我们对你女朋友凶了点,别介意啊,你能带飞,你女朋友爱玩什么就玩什么。】 篮球不打了(上官婉儿):【+1,她在泉水泡温泉都行。】 品如的衣服(马可波罗):【韩信,你女朋友能借我挂挂么?实在是被对面针对的有点惨。】 比美团还能送(韩信):【我醋劲比较大,不喜欢她给别的男人套盾。】 篮球不打了(上官婉儿):【哈哈哈哈哈哈哈。】 篮球不打了(上官婉儿):【马可,这把你就当个孤儿吧。】 沈星隅看着公屏上不断蹦出来的对话,这四个人是以为她看不见聊天记录么? sne2gsk8(瑶):【我是男的。】 一瞬间公屏上的聊天记录戛然而止,众人沉默不语,沈星隅荣获本局最佳冷场王。 这把游戏完全是碾压式打,全程打野带节奏起飞,经济碾压,线权碾压,十分钟不到就推了对面的水晶,赢下了比赛。 早上训练结束的时候,黑头像下线前特意问了沈星隅下次训练的时间。 黑头像:【今天晚上七点训练继续么?】 沈星隅:【不好意思,我可能得爽约了,我有点事情,需要外出一趟。】 沈星隅记得昨天和黑头像约的今天晚上的训练,但那是在她还没订机票之前,今天晚上十一点的飞机,凌晨一点落地南宿,她基本上没时间能训练了。 手机另一端停了一会儿才回道,【好,我也正好要出门去一趟南宿。】 【这么巧。】沈星隅要外出的地方也是南宿。 黑头像:【嗯?你也要去南宿?】 沈星隅:【回家。】 黑头像:【你是南宿人?】 沈星隅:【不是,只是在那里住了几年。】 沈星隅:【你是南宿人么?】 黑头像:【也不是,和你一样,住过一段时间,现在在浅北。】 沈星隅看见浅北这两个字,紧张了一下,这个人居然也在浅北,不过转念一想,她的工作范畴都在浅北,微信里加的这个好友八九不离十是浅北人,也不稀奇。 下午的训练五点就结束了,蒋安的车提前半个小时停在了WHS俱乐部门口,沈星隅出了门就往蒋安车里跑了过去,车门一打开,沈星隅就钻进了她的专座,座位放平后,整个人往后一趟,刚准备补觉的时候,就被蒋安一把拉了起来。 “俱乐部训练这么累?”
蒋安将沈星隅座椅调整了回去,然后眼神往前面副驾驶的位置扬了一眼,沈星隅立马意会到了蒋安的意思,往副驾驶看了一眼.... 那个后脑勺...怎么那么像傅郴。 “傅郴哥。”
沈星隅瞬间拘谨了一些,坐在副驾驶的,可是她的老板,“你也来了。”
“我正好要去南宿谈个合作,和你坐同一趟航班。”
傅郴侧过头对上沈星隅视线,等到司机启动车之后收起了手里的文件,放进了公文包。 沈星隅瞬间石化,傅郴这是怕她跑了么?她连回来的机票都没钱买的人?欠债想跑也跑不远... “傅郴哥,我买的是特价机票,晚上十一点的,你应该坐不习惯。”
沈星隅一想到自己买的那趟廉价航空,傅郴应该看不上.... “所以我给你改签了,和我坐七点的那趟,现在赶去机场,还来得及。”
傅郴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他是根据沈星隅的时间安排来的,不会出错。 “星星,最近宋池曳出了点事,我得留在浅北看着他,没办法陪你去南宿,这次正好碰上傅总要去南宿谈合同,正好有个人陪着你,我也放心。”
蒋安解释道,平常都是她陪着沈星隅飞南宿的,这次换成傅郴,她也有点没底,沈星隅的脾气要是不小心惹怒了傅郴,后果不敢想象。 “我怕会影响到傅郴哥行程?”
沈星隅明白傅郴平日里有多忙,所以她都是能不麻烦傅郴就不麻烦傅郴....这次她都做好一个人去南宿的打算了。 “不会。”
傅郴回道,“明天早上我送你去医院,下午的合作,谈完合作我再去医院接你。”
“谢谢傅郴哥。”
沈星隅点了点头,往后靠在座椅上,盯着车子慢慢驶出园区,WHS俱乐部渐渐消失在沈星隅的视野里。 刚刚出俱乐部的时候,沈星隅偷偷看了一眼温野上二楼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疲倦,听River说他每天白天在青训室训练,晚上又要上二楼去参加一队的训练,训练强度很大。 “星星,银行卡。”
蒋安的声音在沈星隅耳边传来,将沈星隅从片刻的温柔乡里拉回了现实,沈星隅望向蒋安从包里拿出来的那张黑色银行卡,默默接了过来。 “谢谢蒋姐。”
沈星隅望着那张银行卡出神,每个月公司都会按时往这张卡里打一笔钱,但沈星隅要按照银行利息一分不差地还给公司。 这就是一张吸人血的银行卡,在过个几年,就快把沈星隅吸干了。 .... 车子开到机场,下车前蒋安给沈星隅装扮了一番,帽子口罩直接将沈星隅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遮了一大半。 沈星隅压低帽檐跟在傅郴身后,视线只能扫到傅郴那双修长的腿,根本看不清前面有没有人,傅郴突然停了下来,沈星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往他后背上撞了去。 “对不起,傅郴哥。”
沈星隅连忙道歉,她没想到傅郴会突然停下来。 傅郴侧过头,看了眼身后的沈星隅,唇角微微扬起,右手提着的公文包转到了左手,空出来的右手递给了沈星隅,温柔道:“星星如果不想牵手的话,就牵着袖口。”
沈星隅盯着那双宽厚的手掌望了一会儿,最后没有牵手,也没有牵袖口,而是挽上了傅郴的手臂,“傅郴哥,你会不会把这件西服丢了?”
傅郴的洁癖整个公司都知道,从来不让任何人碰他,但沈星隅是例外。 “不会。”
傅郴低下头看向沈星隅的帽檐温润道。 这件衣服,也许他会拿来珍藏。